31第3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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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山岭喉结滚动,他在边地不是没见过向郎君大胆示爱的女子,那时他们还调笑那郎君好福气,如今他才知晓女子的热情是如何令人吃不消。他求饶似地低声道:“郡主。”符岁也没想真让越山岭吃,见越山岭讨饶就将手收回来,三两口把五毒饼填进嘴里,一双眼睛却像钉死在越山岭身上一样,把越山岭盯得心跳快了几分,不自觉地绷紧肌肉。
“两位的酒菜。”伙计端着大托盘打破了符岁和越山岭之间有些气闷的氛围。“还有娘子的艾叶馄饨。馄饨烫,娘子留心。有几样热菜还得等会儿,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三勒浆,最是醇香甘甜。”
越山岭就见符岁喝过一次酒,对她的酒量很不信任。他先给自己倒一杯,入口柔和,酒味淡清淡、蜜味浓厚,尝着不像是会醉人的酒,这才肯把酒壶推到桌中间。
桌上大多菜品都是为符岁点的,越山岭只给自己点了一样肉食一样面食,风卷残云地填饱肚子,慢慢饮着酒水等符岁吃完。
“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符岁问得突然,越山岭一口酒水囫囵地团进嗓子,呛得他侧过身直咳嗽。
符岁却慢条斯理地吃着馄饨,头都不曾抬,仿佛刚刚的话不是她问的。
越山岭咽下喉中不适,郑重其事地思考符岁的问题。年少时他只顾骑射习艺,一心要留名青史,从未考虑过男女情爱,甚至觉得女子娇柔无力又需恪守礼法,实在是麻烦。去边关后每日里面对的只有漫天黄沙、呼啸的狂风和刺骨的冰雪。或有千里奔袭昼夜不休,或有枕戈以待夜不解甲,哪有机会想儿女情长。他第一次以成年男子的眼光去认真地看一名女性,竟是上元节从他怀中抬起的一双剪水秋瞳。
“我不知道。”他含糊不清地应答。寄梦巫山,越山岭自己也说不清楚。
波斯毯上的葡萄藤一圈又一圈的框着摇摆的舞姬,由着她们踩过一遍又一遍。粟特舞姬的铃鼓早不知哪里去,她折下腰叼起一食客手中酒杯,一仰头饮个干净,换来一片叫好声。有人跌跌撞撞扑进前堂,将前后堂间的门冲得歪斜,险些一头拱在粟特舞姬身上。粟特舞姬后退几步避开,被身后人一拉跌倒在身后的食客身上。后堂里快步走出个伙计扶住醉酒的客人向外走。粟特舞姬与客人推扯想起身,大敞的门里咿呀呀唱着“感郎不羞赧,回身就郎抱”。
不知是谁先发出笑声,满堂食客意有所指地笑成一片。粟特舞姬羞恼地推食客一把,从食客怀中脱身,继续在堂中起舞。侏儒将撞开的门关好,前堂后堂又成了泾渭分明的两片天地。
符岁埋头吃东西,对堂中诸情权作不知,晶莹的耳尖透着粉意。
越山岭腹内酒意翻涌,熏得他口干舌燥。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拿起一枚五毒饼放入口中。
香甜的莲子馅混着舌根处泛起的涩意,有细微的钝痛从小指传来,滚烫地烙在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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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越山岭陪着符岁沿街道慢慢走着消食。有人设了场子赌射粉团,瞧着热闹,符岁便也凑上去。
几张长案蜿蜒排列,案上间隔着用木盘盛着点着红点的粉团。最远处用细线吊着一枚粉团,那是今日头彩。两三张特质的小弓挂在铁钩上,供射戏者取用。
一名女子正在尝试。那女子不太会用弓,只凭着感觉拉弦搭箭,几次出箭都歪歪斜斜落在脚下。四周有人起哄,女子捂着脸放下弓,躲到同伴身后,又推着同伴去射。与她同行的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