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春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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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丢人才怪。”

    “我这不忙着写歌嘛。”许驰说,“到时候唱给你听啊。”

    他看过来,眼睛笑着,明亮干净。

    春好愣了下,挪开眼喝了口冰可乐。

    黄诗吟:“我妈也给我报了补习班。在武大那边,路程都好远。还得上到除夕前一天。”

    许驰抬头:“你也在武大那?我们不会是同一个吧?”

    黄诗吟眨眨眼,她坐直身,小心翼翼和他对了暗号。

    “还真是!”许驰笑,“你在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黄诗吟耳朵一红,眼睛却是藏不住地光芒闪闪。

    可乐杯壁沁出水珠,里面冰块闷闷作响。

    春好透过玻璃门望向对面的高楼大厦,几个工人垂钓在空中擦玻璃,下面是呼啸而过的沙尘与马路。

    她看着那些芝麻大小的人,有些放空。

    “好好。”黄诗吟推推她。

    “啊?”她回神。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补课?”黄诗吟说,“你不是想考北京的大学嘛。”

    许驰微讶,盯住她:“你想去北京?”

    “我还没定呢。”春好没把话说满。

    “补习班有很多高考资讯的。”黄诗吟说,“你补补课,成绩很快就上去了。”

    春好小脑袋瓜歪了歪,不太信:“真那么神?”

    “对呀。”黄诗吟说,“你看我,上这么多补习班,还是有用的。而且你那么聪明,就是基础差一点,去补补课,肯定有效果。”

    黄诗吟从小就被她妈妈逼着上补习班,而她成绩也确实稳定,这次期末班级前五,年级里也排上两三百了。在华师一,这个名次能考一个非常不错的985211。

    春好:“多少钱?”

    “三千五一个假期,一共二十个课时。”

    春好沉默一会儿,咬着可乐吸管:“让我想一想。”

    -

    十二点,春好告别了黄诗吟和许驰,提前离开。

    这几天武汉天气不好,雪后的冬风湿冷砭骨,雾霾重得跟棉被一样,只有路灯上挂的红灯笼给城市添了那么一点色彩。

    快要过年了呢。

    不一会儿,公交来了。

    从这里到白沙洲还有段路,她找了窗边的位置坐,从包里拿出单词书开始背单词。

    这书是学校二手市场淘的,两块钱,上面还有前几个学生做的笔记,除了破损点外,没别的缺点。

    春好看着书页上花花绿绿的荧光笔标注的重点,有点静不下心。

    毕竟以她现在的名次,想考去秦在水工作的北京大学,甚至北大周边的一些学校,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她没有这个底子,也无法和周围从小在学习氛围里成长起来的孩子相提并论。她只能硬学。

    那也去上补习班?

    公交穿过高架桥底,光线微暗,玻璃上倒映出她的短发和脸庞。

    三千五呢。

    除非她会分身,一天打三份工,不然她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春好在心里吐口气。

    一个半小时后,公交到站了。

    她没再多想,背上书包下车。

    走过天桥,到达长江边的白沙洲批发市场。

    下午一点半,大市场里仍旧热火朝天,摩托、三轮,人来人往,大货车飞沙走石;抬头望去,一排排五颜六色的门面,“宏盛水产”“卤味调料”“李记粮油”等招牌挨个排开,赤橙黄绿的藜麦豆子在编织袋里堆成山丘;蓝色波浪形的塑料棚盖在屋顶上,积水流进凹槽,滴落在冬日的尘嚣里。

    春好跳过几个水坑,走到自己干活的“高端酒水专卖公司”前。

    很大的铺面,几乎一个教室那么大,划成了两个房间,里面堆满各种货箱。

    陶姐在里面点货:“小好来了?正好,一会儿和司机去送货。”

    陶姐是个壮实的中年妇女,负责仓库每日的货物进出。

    “好。”春好放下包,走进去接替她清点。

    陶姐把货单塞给她,坐到桌后面算账去了。

    这里说是公司,但早已用作仓库,里面封装的都是大几千上万的酒水,客户也是本地经营酒店会所的大老板。

    春好的工作就是核对清单,再把箱子搬上货车;送货的时候就跟着货车满城跑,给人把酒水搬到里面去。

    虽然辛苦,但工资比大学城那边的兼职高,一个小时十五块,一天就有一百二。而且还没监控,得闲了她还能背背单词,陶姐看见也不会说什么。

    陶姐摁着计算器,抬头:“对了小好,下午那个临时要货的地方是个星级酒店,要办慈善晚会的,你五点前得送到,别迟了啊。”

    春好在货单上打下一个勾,应声:“知道了。”

    外面,司机开车过来了。

    发动机突突作响,春好把几十个箱子挨个搬上去。走之前,她还是没忍住,对陶姐说:“陶姐,要是还有活儿,你给我留着。”

    陶姐笑:“缺钱了?”

    “……嗯。”

    “行。有散活我都给你留着。”

    “谢谢陶姐。”春好把背包往货车副驾驶上一扔,一只脚踩上踏板,上车出发。

    -

    市区兜兜转转几个小时。

    送完其他客户的酒水,只剩最后那个办慈善晚会的酒店。

    春好看着路况:“师傅,我们得快点了,陶姐说五点要送到。”

    “没得事,来得及。”司机师傅看眼后视镜,“马上过桥了,高架上跑起来快。”

    春好点点头。

    她又从包里拿出单词书。

    窗外。

    车经过琴台音乐厅,熟悉的建筑映在余光里。

    春好一愣,直起身板去看。

    她想起秦在水。

    仿佛回到那年合唱大雨里,又好似回到更近的冬夜校园。

    春好恍惚,他还在武汉吗?还是回北京了?北京是什么样子的?

    车拐弯,音乐厅看不见了。

    其实她可以试着给他打个电话。

    春好脑子里乱七八糟,她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狠狠摩擦:“欲盖弥彰。”

    过了长江,酒店很快到了。

    春好给安保看了运货单,升降杆升起,车开了进去。里面天光云影,翠竹流水,看起来尤为气派。

    酒店主楼前聚集了很多车辆。春好看见了红毯以及海报上“慈善晚宴”四个字。

    司机师傅不太淡定:“妈的,老子也穷,哪个来给老子做做慈善。”

    车弯到后门,停稳,春好跳下车。

    “来送酒水的是吗?”一个酒店主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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