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左手指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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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就知道有瓜！但没想到是剧毒蛇瓜！谋害小姨母？！这贱人怎么敢？！】
东方家的位置，太傅东方砚儒儒雅的脸庞瞬间铁青，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出现裂痕！
【混账！敢动我女儿？！】
东方夫人李氏李珍儿，温婉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周身散发出武将之女的凛冽气势。
镇国侯东方烈铮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虽然入宫未带真剑），眼神如猛虎般锁定了荀慧芸，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将她撕碎。
礼部侍郎东方祈尘一向温润的眸子此刻寒霜遍布，嘴角却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冷笑。
皇商东方临渊手中的金算盘无声地拨动了一下，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已经在盘算如何让荣安侯府倾家荡产，生不如死。
荣安侯荀墨行和荀夫人，自然也听到了！荀墨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直冲喉咙！
他死死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那个引以为傲的女儿！
【谋害……福星郡主？！她……她怎么敢？！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荀夫人更是直接软倒，被身边的嬷嬷死死扶住，看向女儿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绝望。
全场贵妇贵女公子们，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重生？！谋害郡主？！霸占财产和未婚夫？！我的天！这荀慧芸疯了吗？！】
【荣安侯府完了！彻底完了！】
【惹谁不好惹这位小祖宗？还动了杀心？！】
【快看东方家和皇上的脸色……嘶，好可怕！】
【默默点蜡+1】
【点蜡+10086】
……
南宫烨的反应最为直接！他周身寒气瞬间爆发，如同实质的冰霜，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他猛地将东方毓宁护在身后，如同守护最珍贵的宝藏，冰冷的眼神如同最锋利的剑，直刺荀慧芸！
那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同时，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无数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荀慧芸，只要她敢有一丝异动，立刻就会被扎成筛子！
整个水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丝竹声仿佛都消失了，只有风吹过花叶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或惊骇、或鄙夷、或同情、或等着看好戏地聚焦在浑然不觉、还在努力凹造型的荀慧芸身上。
荀慧芸完全感受不到这山雨欲来的恐怖气氛。她见南宫烨似乎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其实是看东方毓宁，心中狂喜！
【他看我了！他一定注意到我了！机会来了！
她按捺住激动，款步走到场中，对着帝后方向盈盈一拜，声音刻意放得柔美动听：
“臣女荀慧芸，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今日百花盛放，臣女心有所感，愿献上一曲琵琶小调，为娘娘和诸位助兴。”
她特意强调了自己的名字，目光含羞带怯地瞟向南宫烨的方向，暗送秋波。
她记得之前爹爹提过东方毓宁在类似的宴会上跳过一支惊艳的舞，所以她这次特意选了琵琶，想以文雅才情取胜。她对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
琵琶声起，倒也婉转悠扬。荀慧芸一边弹奏，一边不忘用最柔媚的眼神，脉脉含情地看向南宫烨。
她幻想着自己的琴音能拨动那位冷面战神的心弦，让他看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靠！统子！这能忍？！】
东方毓宁看着荀慧芸那矫揉造作、还不停给自己未婚夫抛媚眼的样子，再想想这女人心里盘算着怎么弄死自己霸占自己的一切，火气蹭蹭往上冒！
【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还弹琵琶？想走才女路线压我一头？】
系统118：【滴——检测到宿主愤怒值飙升！目标行为严重挑衅！系统建议：正面碾压！让她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宿主，拿出你豪门千金的王霸之气来！不就是才艺吗？K歌之王请求出战！本系统免费提供顶级伴奏，无需积分！
统出！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明白，在真正的挂逼面前，重生也是渣渣！】
【好！就等你这句话！】
东方毓宁摩拳擦掌，
【给我上最炫民族风……啊不，上那个《左手指月》！要戏腔版！老娘今天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天籁之音，什么叫自取其辱！
顺便……给悦己阁的天籁阁（计划中的音乐教培+乐器行）打个广告！】
就在荀慧芸一曲终了，自认为表现完美，正欲矜持谢幕，享受众人（尤其是南宫烨）欣赏目光时——
东方毓宁突然从南宫烨身后蹦了出来，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对着上首的帝后和太后甜甜地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宁儿听荀姐姐弹得真好，一时技痒，也想献唱一首助助兴！荀姐姐不会介意吧？”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荀慧芸，一脸“我很崇拜你所以想学习”的表情。
荀慧芸被这突如其来的崇拜弄得一愣，心中不屑：
【哼，短命鬼也想出风头？正好！让你在南宫烨面前出丑！】
她面上维持着温婉笑容：
“郡主言重了，能得郡主同乐，是臣女的荣幸。”
南宫烨眉头微蹙，想阻止，但看到宁儿眼中闪烁的兴奋和“搞事”的光芒，又默默咽了回去，只给了暗卫一个“盯死荀慧芸”的眼神。
皇后东方栖梧何等聪慧，立刻笑着应允：
“宁儿想唱，那便唱吧。本宫也好奇呢。”
太后也慈爱地点头：
“好好好，宁儿唱什么都好听。”
皇帝南宫昱更是大手一挥：
“准了！”
东方毓宁清了清嗓子，走到场中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就在众人好奇这位福星郡主要唱什么小调时——
一阵宏大、空灵、带着神秘东方韵味的背景音乐毫无征兆地响起！
如同仙乐临凡，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这乐声之精妙，乐器之繁复，远超当下任何宫廷雅乐！
【来了来了！伴奏来了！118给力！】
东方毓宁内心给自己打气。她微微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都变了。
她樱唇轻启，清越空灵、极具穿透力的歌声如同九天凤鸣，响彻水榭：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
把时光匆匆兑换成了年~
三千世 如所不见……”
第一句戏腔高音一出，全场皆惊！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直抵灵魂深处！空灵、悠远、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神性！
荀慧芸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唱法？这声音……怎么可能？！
东方毓宁完全沉浸在歌声中，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韵律感，与那神秘莫测的伴奏完美融合：
“左手拈着花右手舞着剑~
眉间落下了一万年的雪~
一滴泪 啊啊啊~
那是我 啊啊啊~”
高潮部分的极致高音，如同凤凰涅槃，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水榭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闻所未闻的天籁之音彻底征服！
就连那些被荀慧芸琵琶声吸引的目光，此刻也全部牢牢锁在了那个粉色身影上！
南宫烨看着场中光芒万丈的少女，眼神痴迷而骄傲。他的宁儿，永远能带给他惊喜（惊吓）。
太后、帝后、太子等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内心疯狂刷屏：
【宁儿/小姨母/福星郡主威武！】
【此曲只应天上有！】
【碾压！绝对的碾压！】
【悦己阁还有这业务？必须学！】
……
当最后一句
“我左手拿起你右手放下你，合掌时你全部被收回心间……”
的尾音带着无尽的韵味缓缓消散，整个水榭陷入了长达数秒的绝对寂静。
随即——
“好！！！”
皇帝南宫昱第一个激动地拍案而起，大声喝彩！
“妙！太妙了！”
太后娘娘也忍不住拊掌赞叹。
“宁儿唱得真好！”
皇后眼中满是惊艳和自豪。
雷鸣般的掌声和由衷的赞叹声瞬间爆发！所有人都被这超越时代的音乐盛宴彻底折服！
荀慧芸孤零零地站在场边，脸色惨白如纸，刚才那点自得和野心被这降维打击般的才艺展示碾得粉碎！
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她发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欣赏或好奇，而是充满了……鄙夷、厌恶、怜悯，甚至……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尤其是荣安侯夫妇，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让她浑身发冷。
【哼，跟我斗？姐开挂的！】
东方毓宁内心叉腰狂笑，享受着众人的掌声，然后对着荀慧芸，露出一个天真无邪、却让荀慧芸遍体生寒的笑容：
“荀姐姐，我唱得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不过姐姐刚才弹琵琶的时候，眼神一直往我阿烨哥哥那边飘呢，是琴谱掉那边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捡呀？”
噗——！
荣安侯荀墨行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