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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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春雾》

    文/姜温夏

    晋江文学城正版发表

    冬风呜咽,白雪素裹。

    暗色调的室内身影错落。

    几声粘稠的轻泣,低哄……

    -

    手机振动声响起时,姜茉刚入梦。

    身体疲累得像陷入柔软的棉团,指尖提不起一丝力气。

    不耐地蹙紧眉头,她闭着眼探身向前摸索,还没摸到手机,腰身先被揽着向后。

    后背撞上一道宽阔胸膛,腰间的手臂收紧,身后那人往她颈窝偎了偎,停下动作。

    脸颊下男人手臂上的温度毫无保留地渡过来,沉闷有力的心跳声中,鼻息间涌入淡淡的冷杉香,清冽而沉静。

    姜茉缓缓睁开双眼。

    窗帘拉得严实,只角落落地灯散发出几丝柔和光芒。

    入眼处的灰色调空间设计线条简洁流畅,充斥着冰冷的商务感。

    床边柜上嗡嗡振动的手机旁躺着一块男士腕表,精致的藤蔓花纹攀爬至银色表壳,昏昧光线下,蓝色表盘神秘而深邃。

    再旁边,是一副陀飞轮袖扣。

    姜茉挪动眼球。

    从沙发到地毯,再到床边,一件件衣服散落开来。

    最近处,白色裙摆与黑色丝绸衬衣潋滟纠缠。

    一切都是陌生的。

    包括颈后的呼吸和温度。

    肩颈慢慢紧绷成直线,昨晚头脑发热后发生的一切跟着回炉。

    灯影下男人立体挺拔的五官,扣住她脚踝时手背上绷起的青筋,低眉问她醉没醉时涩哑的嗓音,喉结上的淡粉色齿痕,以及后来反客为主的侵略性深吻。

    一幕一幕,格外清晰。

    身体里的颤栗仿若还在,姜茉蜷缩指尖。

    脱力和酸胀感再次上涌。

    桌上的手机陡然安静下来,不过几秒又锲而不舍地再次振动。

    姜茉回过神,伸臂摸过手机,按下静音才去细看。

    是大学室友夏楠来电。

    室内恢复静寂,身后男人清浅的呼吸声再次清晰。

    脖颈后的呼吸像羽毛,一下一下扰乱发丝的宁静。

    姜茉放缓动作,向前挪离几寸,逃离他的呼吸范围才将通话挂断。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时间,07:21。

    距离靳行简把她从浴室抱出来仅仅过去三个小时。

    既然醒了,就没有再躺在他怀里继续安睡的打算。

    忍着浑身乏累,姜茉打字过去询问情况,小心地挪开男人手臂,蹭下床。

    踩到地毯上时双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昨晚两人其实只做了两次,只是靳行简太磨人,到最后时她像一条脱水的鱼。

    清洗都是他抱着去的。

    脸颊发烫,姜茉不敢再想,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宽大睡袍。

    黑色的,男士睡袍。

    靳行简的。

    她勉强拢下领口。

    夏楠的消息在这时候回复过来。

    【夏楠:茉茉,吵到你休息了没?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帮我到校博顶半天啊?团团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到今早吐了三次,我要带它去趟医院。】

    团团是夏楠的猫。

    夏楠和她一样,同是B大校博讲解员。

    现在虽然正处寒假,仍有不少人预约参观校博展览,这几天都是夏楠在讲解。

    姜茉自己有一只小狗,能理解夏楠此时的焦急,当即答应下来。

    手机未读消息很多,姜茉没再看,拾起脚边长裙看了眼,又丢回去。

    心里暗骂一声。

    她翻捡出内衣,确认仍完好后褪下睡袍穿上,反手去扣搭扣。

    ????声中,身后兀地响起一道慵懒声线。

    “就走了?”

    扣好搭扣的细腕轻颤,姜茉回眸。

    晨色氤氲中,靳行简正撑起身,睡醒后的发丝微乱,有几绺懒懒地搭在额前。

    或许是光线太暗,或许是已经和他足够亲密过,他不再像之前印象中那样难以接近,也没有传闻中的凉薄。

    滑落到腰间的蚕丝被被他拢了下,有条不紊的堆在那儿,堪堪盖住结实的小腹。

    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一层清薄肌肉,肩颈延伸出流畅自然的线条。

    整个人有种食味知髓的懒散,坐在那儿就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吸引力。

    距离不远,可光线太暗,姜茉看不清他眼底神色,只隐约从话里听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脑子里又闪过昨晚的画面,指尖窜过的电流酥酥麻麻,她快速眨动眼睫,试图甩掉这种怪异感。

    靳行简像是笑了一声,听在姜茉耳中并不真切。

    接着,他下达指令,厚重的暗色系窗帘顺着滚轮向两侧缓缓滑行,顷刻间,阳光穿透薄纱闯进房间,扬下一片金灿灿的黄。

    姜茉不适地眯起眼,在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后飞快撤回视线。

    “嗯”了一声,转回身寻找衣物。

    室内光线明朗,靳行简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在她背上,像昨晚粗粝的掌心,寸寸抚过她轻薄的蝴蝶骨。

    姜茉耳根热烫,脊背阵阵发麻。

    长裙已经被扯得不能再穿,又没带别的衣服过来,粉白色指尖在男人的睡袍和衬衫上虚虚掠过,重新拎起那件睡袍。

    手臂穿进袖筒,遮住纤薄的脊背,将长发拢起后散到脑后,姜茉低下头,捡起腰带,在腰间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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