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自我厌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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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深处,一间原本用作库房的石室被临时征用。

    厚重的木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虫鸣与风声。室内只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黄摇曳,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粗糙的石壁上,如同鬼魅。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谷物、尘土和一丝新添的、夹杂着恐惧与汗水的混合气味。

    南浔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后,面前摊开几份之前陈观亭连夜整理出来的,关于眼前这两个“客人”的卷宗。

    桌角放着一个粗陶茶杯,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

    石室中央,有两个被分别捆在木桩上的男人。

    一个身材干瘦,眼神闪烁不定,像只受惊的老鼠,是王庆,负责当年旧案中的物料运输;另一个稍显壮实,脸上带着一股市井油滑和惊惧交织的神情,是李平,曾是涉案钱庄的伙计。

    两人被分开关押数日,精神已近崩溃边缘,此刻被强行聚在一起,眼神互相瞟着,又飞快避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猜忌和恐惧。

    萧引驰坐在石室最角落的阴影里,一张硬木椅子,姿态依旧端正,如同磐石。

    他刻意将自己隐在暗处,仿佛只是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如同潜伏的鹰隼,紧紧锁定着桌案后那个看似单薄的身影。

    南浔拿起一份卷宗,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石室里,让二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王庆。”南浔开口,声音平淡无波,目光却锐利如刀,直刺向那个干瘦的男人,“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旧案重启的消息,不然不会那么着急举家逃亡。”

    王庆眼神慌张,他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躲得这么好,当年那些人都没有疑心自己,这些人是怎么发现的?

    王庆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瞟向旁边的李平:“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个运货的,库房点清楚了,我就按数运走,路上……路上也没人动过!你可以去查!”

    反正当年一同运货的那些人都死绝了,他们也无处可查,王庆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哦?那看来你没有问题。”南浔微微挑眉,似是相信了他的话,指尖移向另一份卷宗,转向李平,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李平,据我所知,当年旧案发生时,你在钱庄负责入库,当时收到的那批新铸的‘官银’,从接到的消息和查到的证据看来,当年入库时,成色似乎……也不太对?”

    李平脸色瞬间煞白,语气听起来还算镇定:“大人!冤枉啊!钱庄收银,只看印记,验成色那是别人的活儿!我……我就负责登记造册!那批银子的印记都是真的,您应该去找验银的人啊!”

    “验银的人现在重新投胎应该都能给你们当儿子养老送终了,你应该很清楚他活着还是死了啊。”

    南浔话音刚落下,二人对视一眼,又赶紧移开。

    其实他们二人是真的不认识,当年负责各部分的人都是单线联系的,谁也不认识谁。

    这才方便了南浔套话。

    “不说死人了,还是问问你们活着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吧,毕竟印记是真的,银子是假的。”南浔冷冷开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是王庆你运货途中,银子自己飞走了一成半,还变了成色?还是李平你登记造册时,眼睛花了,把假的看成了真的?”

    “不是!不是我!”王庆尖声叫道。

    “我没有!大人明鉴!”李平也慌忙辩解。

    南浔身体微微前倾,油灯的光线恰好照亮她半张脸,眼神锐利而冰冷,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和离间:“别急着喊冤。你们俩,一个管运,一个管收,中间环节天衣无缝,银子却出了大问题。这脏水,总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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