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南北镇抚司!杯酒释兵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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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为父将话撂这儿了,在木兰肚子没动静之前,你给为父少往那些偏苑跑!”

    “等什么时候诞下嫡子,你想纳多少美人,为父都不会管你,你可听到了?”

    好嘛,这人到了岁数,还真是不能太闲!

    这不,如今竟不顾面皮,直接管起儿女那档子事了。

    当真是不害臊!

    韩绍面皮抽动,却也只能讷讷点头。

    毕竟如果他没有猜错,公孙度这是被即将南归的乌丸和雅母子给刺激到了。

    除此之外,前些日子韩绍又从草原带回了赤勒氏和博尔氏,想必也加深了这层不满。

    这才有了此刻的发作。

    不过没关系,韩绍才不气。

    父债女偿,大不了回头在公孙辛夷身上讨回来便是。

    左右、横竖他都不吃亏,是不是这个道理?

    ……

    不得不说,一日之间,几名镇辽老将的人头落地、家业被抄,对于整个镇辽一系都是一个不小的震撼。

    当许久不现身于人前的镇辽长史李文静,亲自露面宣读这些老将的罪状时,这份震撼则更加深了几分。

    而在这震撼之余,恐惧与敬畏也随之而来。

    一时间,原本已经日渐腐朽的风气,骤然一清。

    所有人都收敛起之前的骄纵,并且开始约束起自己的子弟、族人,生怕那几名老将的前车之鉴,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毕竟李文静在宣告那些罪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

    此次之所以只诛首恶、轻拿轻放,除了顾念他们过往的功勋外,主要是不想不教而诛。

    在这之后,就没有这个好事了。

    若后面再有人重蹈此覆辙,便要做好阖族俱灭的准备。

    没有人会去质疑李文静这头笑面虎的话。

    特别是在他说出那句‘勿谓言之不预’后,不止是军中武人,整个幽北的文吏同样心中凛然。

    而眼看目的达到了,韩绍便没有继续揪着此事不放。

    在任由此事发酵了几天,见再没有什么起伏、变故之后,韩绍终于有了动作。

    其中最惹人注意的地方,便在于他一纸令下。

    第一批羽林郎卫的年轻儿郎从羽林卫脱离而出,随后散入各营各部充当各个层级的军官将佐。

    对于韩绍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多数人并不意外。

    毕竟任谁都能看出,他们的君上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耗费那么多精力,又怎么可能只将那些通晓兵书战策的羽林儿郎当成普通士卒来使?

    真正让他们意外的是韩绍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紧接着韩绍便将不少过去掌军的镇辽老将,从原本的职位上清退出来。

    愿意继续待在军中的,韩绍特设参谋一职,以高官厚禄将他们荣养在军中。

    等到战时,一可参谋军事战局,二也可凭借他们的修为,作为最后的底牌发光发热。

    而对于不愿意待在军中的,韩绍没有强留,却也没有亏待他们。

    直接从自己的私人内库中取出诸多钱财、宝药,甚至是修行典籍分别赐予了他们。

    在这之后,便任由他们解甲归田,从此享受富贵安宁。

    整个这一过程,韩绍可谓是仁至义尽。

    可众所周知,人心从来都是难以捉摸的。

    特别是对于那些曾经掌握兵权,手握数千、上万精锐的老将而言,品尝过权力滋味的他们,又岂能说舍弃就舍弃?

    不服不忿、不甘心,甚至心怀怨恚,这些都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所以在军中萦绕着躁动不安气氛的当口,韩绍亲自书写了一道道请帖,遣人送至各个老将的面前。

    请帖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请他们前往镇辽城第一高楼镇北楼赴宴。

    九境太乙,人间绝巅,号为天君。

    感受着请帖上那些流溢着恐怖气息的字体,再有那几名罪将的殷鉴在前,但凡有点脑子的,没人敢于拒绝。

    于是那一日的镇北楼内,宾客纷至。

    放眼望去,可谓是将星云集。

    几乎全都是过去替脚下这片土地立下不小功劳的昔日镇辽战将。

    只是今日的他们少了过往的豪情与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沉郁、烦躁与恼怒。

    彼此见面间,也没有跟过去一样互相打趣、亦或是争锋相对,只彼此沉默无言的交换了个眼神,便沉默无言地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

    等到人到齐之后,望着那道凭空出现的年轻身影,在场不少老将的眼神都不免有些复杂。

    太康五十九年岁末,也就是这处镇北楼,也就是这间正堂。

    那道年轻身影虽然同样坐于主座,可在座的他们却并未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充其量只当对方是个有些潜力的后辈罢了。

    顶多再在心里感慨两句,这小子好皮囊、好运道竟引得大娘子垂青,自此以后或有几分青云直上的本钱。

    可谁又能够想到,这转眼经年,昔日那个不过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儿辈,如今竟是成长到如此地步。

    唔,今日大娘子倒是没来。

    也是。

    时至如今,他哪里还需要大娘子在侧替他壮声势、隐隐为其倚仗。

    ‘今非昔比矣——’

    而就在望北楼众人心中唏嘘感慨,在感受到韩绍身上那股并未被劫气侵染的恐怖气息后,更是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的时候,作为此次夜宴东主的韩绍,终于有了动作。

    没有多余的废话,主动举起酒盏的韩绍,直接便道。

    “这杯酒,敬诸位军中前辈昔日舍生忘死,为脚下这片土地的付出!”

    此话一出,在场老将都有些失神。

    恍惚间,往昔金戈铁马的种种过往,须臾间于眼前浮现。

    镇辽城、镇辽军,从建立的那一日起,便注定了要历经尸山血海。

    他们作为见证者、亲历者也正是如此。

    一次次与乌丸部往来厮杀,倒下的无数袍泽、儿郎,已经数不清、也记不清了。

    历经无数生死活下来的他们,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便是明证。

    所以面对韩绍敬的这一杯酒,他们喝的十分坦然。

    而就在他们放下酒盏,静静等待韩绍接下来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韩绍淡淡道。

    “你们老了,该给年轻后辈机会了。”

    “是不是这个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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