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跺脚趾抠眼睛小试牛刀露伸手分槽子抢地盘大展雄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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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几分怜悯，便这个一毛两毛，那个一块半块，一天下来，崽子竟凑足了份子钱，吃面包、喝汽水，晚上住进了录像厅。

    一来二去，崽子愈干愈顺手，每日收入竟在这群小叫花子里拔了头筹。如是，崽子便学着二愣子，隔三差五，买一包大剑，偷偷给吴哥顶上（江湖黑话，意为送礼）。时不时，买包糖块，收工之后，和那些小叫花子一起吃。

    日久天长，那些小叫花子见崽子十分开事（小城江湖黑话。意为会来事），心中暗想，二愣子除了克扣，哪有崽子这般大方？如是，嘴上不说，心里早把崽子视为大哥，人前人后，明里暗里，处处维护崽子。

    二愣子本想给崽子来一顿杀威棒，不想竟栽在了瘦小单薄，尚无三块豆腐高，亦有些文静之崽子手上。不独如是，随崽子之收入逐渐增多，威望愈来愈高，二愣子愈加记恨崽子，又不敢招惹他，便在吴哥那里上条子（小城江湖黑话，以为背地说坏话）。

    那吴哥是掌管着火车站之小叫花子头，每日到站前巡查场子，收份子钱和保护费。

    这日傍晚，吴哥来到了站前广场，二愣子见到吴哥，赶紧给他顶上一包大剑，说道：

    “吴哥，崽子好像要反水（江湖黑话，意为造反）。”

    吴哥听了，心中暗想，崽子挺守规矩，从不犯上。不仅如是，崽子还开事（小城江湖含黑话，意为会来事），该上货（小城江湖黑话，意为送礼）时从来不差。看来，还是在给崽子杀威棒时，二愣子没占到便宜，反倒让崽子给二愣子来了个下马威，令他记恨至今。

    想罢，吴哥脸色一沉，说道：

    “一个锅里搅马勺，少扯这些里格楞（东北方言，意为没用的）。”

    二愣子见自己讨了个没趣，只好蔫头耷脑，该干什干什么。

    崽子见二愣子一直不和自己说话，心中暗想，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混饭吃，长此以往，终归不是个曲子（东北方言，意为办法），便买了一盒阿诗玛，给二愣子塞进了口袋。

    二愣子见崽子给自己顶了一包烟，便自己点上一根，亦给崽子扔过去一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还行。知道谁是老大，谁是老二。”

    崽子看着二愣子皮笑肉不笑之表情，心里甚是反感，嘴上却说：

    “你是大哥，用得着老弟的时候，大哥尽管说话。”

    自是日起，凡遇城管，二愣子总是先给崽子使眼色。晚上在录像厅睡觉，二愣子亦总要把崽子叫到身边。崽子明白，二愣子是有意拉近二人之距离，便傍在二愣子身边，形影不离。

    那一日，吴哥来到了火车站，将崽子单独叫到了一边，问道：

    “你入行是不是快半年了？”

    崽子赶紧从饭店门口给吴哥拿过来一个小凳子，又给吴哥点上一根烟，恭恭敬敬答道：

    “半年多了。”

    吴哥问：

    “道上的规矩懂了吧？”

    崽子说：

    “多少懂点。”

    吴哥问：

    “师爷让我问你，给你几个人，你敢不敢自己开个盘子（小城江湖黑话，意为开场子）？”

    崽子听吴哥如是一说，心内一惊。崽子到小城已然半年，却从未听说花子行里还有个师爷，便问道：

    “谁是师爷？”

    吴哥听了，脸色一沉，说道：

    “不该问的事就别问。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自己开盘子。”

    崽子听了，暗自思量，在二愣子手下委屈了半年，终于盼来了出头之日，何以不想？崽子心里如是想，嘴上却说：

    “崽子的饭碗是吴哥给的，只要吴哥信得过崽子，崽子愿意为吴哥卖命。”

    吴哥听了，一笑说道：

    “不怪人说崽子会说话，条子上得还挺硬（江湖黑话，意为说话好听）。”

    崽子听了，忙说道：

    “崽子说的是实话。”

    吴哥说：

    “话说的多好听都没用，咱们事上见。”

    吴哥说罢，向后面招一招手，只见胡同里走出五个小要饭花子。

    几个小叫花子走将过来之后，吴哥指着崽子，对那几个小叫花子说道：

    “叫崽子哥。”

    那几个小叫花子见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