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猫一天狗一日阴晴不定使性子老榆树旧砖房忧心忡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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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表演艺术等领域之专业人才?甚或有人带着著作、论文、讲着英语,和云一起上大学,给云之压力何其巨大?几乎令云喘不过气来。不独如是,那个年代,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年代,那些后来只带博士之学术泰斗,蜚声国际之化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经济学家、考古学家、哲学家、史学家、文学家一起上阵,穿着西服、柱着文明棍、梳着背头、分头、剔着光头、留着胡子、乃至不修边幅、头发凌乱、腰带当啷到裤腿上,蜂拥地挤进了77级本科生之课堂。这些大学者,以全然不同之解读方式,为这些求知若渴的天之骄子打开了一个和常识迥异,难以理解的,逻辑化之世界。
在此种境况下,云别无选择,只能一头扎进书堆里,死磕。
好在云受过四年声乐训练,开学典礼上,云一袭月白西装,一曲《乌苏里船歌》,震惊四座。云也因此成为大学生艺术团声乐队长和学生会文艺部长,总算找到了一点自信。
只是到了夜阑人静,云躺在床上,对月儿之思念,才铺天盖地袭来,让云每天都体验着爱情之缠绵和纠葛,辗转反侧,甚或夜不能寐。
云想念月儿之时,便给月儿写信。每封信都是厚厚一沓,每一页都是华美之文字。
月儿接到云之信后,总是把自己关在闺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甚或含着眼泪。那些信,月儿未必全能看懂。但是,字里行间,月儿总能看到云那温暖的,如父如兄般呵护之目光。看到那种目光,月儿便有安全感,便觉得无比幸福,便觉得拴着云的那根风筝线还攥在自己之小手上。于是,月儿便给云写信,每一页,每一个字,都流露出小女孩之缠绵和思念。
只是月儿读着云之信,便觉得属于云之那个世界离自己越来越遥远,越来越看不懂。于是,月儿便越来越闹心,越来越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云便会跑到那个世界里,既看不懂云,还有可能看不到云。
月儿闹心之时,也怕自己吊小脸子,耽误了云之学习,便把自己闷将起来,好久不给云回信。于是,云便坠入雾里云中,完全找不到方向。云不明白,月儿为什么不给自己回信?为什么吊小脸子?想了很久,云终于想起来江的话,找月儿这样的小女人,只能活受罪。
月儿是那种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只要闹心,便会挂在脸上,而且必定会被月儿父母看出来。
这段时日,月儿之闹心还在于,不管如何忙,高考复习压力如何之大,月儿都得抽出时间去看望云之养父。月儿是那种单纯而固执之守信人。看见云之养父对云,乃至对自己那么好,就觉得必须爱屋及乌,必须替云承担起照料父亲之责任。如是,只要休息,无论多忙,即便复习时间不够用,月儿也必须去云家看望云之养父。每至星期天,云之养父亦必定会做好饭菜,久久站在窗前盼望着月儿之到来。见到月儿,老人家便能高兴一个礼拜。偶尔,月儿有事来不了,老人家也会一个星期心里都不痛快。
月儿之父母心疼月儿,见月儿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忙于复习,还得抽出时间照料云之养父,便想为月儿分担些什么。于是,在某个礼拜日,月儿全家一起去看望云之养父。
到了肖家那座后花园,映入月儿一家人眼帘的是:
一棵老榆树。老榆树周边东倒西歪、七零八落之破棚子。一扇旧雨搭,以及那栋黑黢黢之老房子和一个风烛残年之慈祥老人。
云之养父看见月儿一家人之儒雅风貌,心里便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忙对月儿父亲说道:
“你看我们这个家,也不象个样,是不是委屈了月儿?”
月儿之父亲看了云家之状况,心里也不得劲,可依旧儒雅,依旧随和,对云之养父说道:
“不错,不错,没什么委屈。有这么栋房子,已经挺好了。”
云之养父听月儿父亲如是一说,对他更加敬重,说道:
“我别的不敢说,我们爷俩一定不会让月儿受委屈。”
月儿父亲微笑说道:
“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