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金满堂银满堂雕梁画栋伤心地李花香杏花香陋室寒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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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被分配到小城电力学院后,迎新晚会上,一曲“草原上升起了不落的太阳”,让云一夜之间成了那所大学之红人。此后,月儿母亲领着云去副食店买菜时,邻居总会问月儿母亲:
“你领着的这个小伙子,是不是那天在台上唱歌的小老师?”
月儿母亲听了,难掩一脸骄傲,却总是作出矜持状,谦逊说道:
“是。也就是一般人。”
是年,雨、江、河,星儿,竹儿也大学毕业。
雨分到了建设局,如愿以偿,当了干部。
江分到了实验中学,成了教研室主任。
星儿分到团市委,做了干事。
河与竹儿双双分到档案馆,钻进故纸堆,终日摆弄断简残编。
大学毕业后,云和月儿、雨和梅儿、江和星儿、河与竹儿都到了谈婚论嫁之年龄。
告别了学生时代,进入了社会,随境遇之变化,八个年轻人便从儿时之单纯和天真浪漫逐渐变得现实,并开始暗自攀比:
谁最有钱?谁最有权?谁的房子最好?谁最幸福?
梅儿和雨,因梅家之高干身份,雨家老红军之政治地位,令所有人望尘莫及;
河与竹儿,因为河之父母官复原职,本来家资充盈,又获得了一大笔□□期间受迫害之补偿费,经济条件相对优越;
江与星儿则较为不幸。□□期间,江之父亲受迫害,年纪轻轻便投江自尽。□□后,虽得到一些补偿,可毕竟失去了干部家庭之背景。长辈中,只剩下江之母亲和星儿母亲两个脾气古怪之老寡妇,并且,只有江之母亲退休后有劳保,星儿母亲则全然由星儿供养;
云则因为有个大学老师之准岳父而占了很多光,只是收入甚少,囊中羞涩,云养父之老年痴呆症亦成了云之沉重负担。
雨之老红军父见雨终于有望成为小城第一侯门之乘龙快婿,又在建设局当了干部,便乐得合不拢嘴,赶紧将江边那座花园小院之三间正房让渡出来,作为雨之新婚洞房,自己则搬进了厢房。
于是,在雨之操持下,大兴土木。
雨善交际,到建设局后无几日,两顿小酒,便和园林处领导成了莫逆之交。那些搞古建筑修缮、园林建设和古家具维修之老把式便以照顾老红军、老干部为由,云集到了雨家那座花园小院。两畦花圃里栽了玉兰、梧桐,立了太湖石,装点了盆景;回廊彩绘了八仙过海、五子登科,刷了朱漆廊柱、大红栏杆、勾勒了云纹和莲花图案;室内暖阁和客厅之间的隔断,换成了红木博古架和月亮门。棚顶吊了宫灯,地面铺了水磨对缝之青砖,布置了全套明清家具。最令人羡慕的是,雨还托人买了一台那个年代极为罕见之黑白电视。
不仅如此,雨之父亲是老红军,政府给配了保姆,一家人舒舒服服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亦即雨之父亲所谓剥削阶级之日子。
花墙小院和房子整饬完毕,雨便兴高采烈张罗大婚。
雨和梅儿结婚那日,那个花墙小院又迎来了雨父亲身边之老臣和梅儿父亲身边之新贵,雨之同僚,以及云和月儿、江和星儿、河与竹儿等青年才俊。
那日,雨心满意足,一脸喜庆。梅儿亦强作笑容,做出幸福模样。
敬酒期间,河见雨之新房如是奢华,由衷赞叹,对雨说道:
“还得说是老班长,就是高人一筹。”
雨听了,面带微笑,点头哈腰说道:
“彼此,彼此。”
河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什么彼此?咱们两家都住在花墙小院,和你这个院子比起来,我家就是贫民窟。”
江听了,笑着对河说道:
“至少你家还修缮了一下,你再看看我家,那才叫一个惨。”
星儿听江如是一说,瞪了一眼江,又瞥了一眼云,转而满脸堆笑,对梅儿说道:
“找对象还得找干部,就是比教书匠强。”
梅儿听星儿话里话外有贬低云和江之意味,心里既得意,又对星儿之势利颇为不屑,一笑说道:
“干部好什么?整天低三下四看领导的脸色。一天到晚,起早爬半夜,回到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说罢,梅儿瞪了雨一眼。雨一看,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我们家领导就是高标准,严要求。”
河听了,冲着雨和梅儿一笑,说道:
“得了吧,你们两口子,搂着点,给我们贫下中农留点活路。”
那日,雨又喝高了。
夜阑人静,席散人去,雨晃里晃荡回到了洞房。
只因订婚那日,雨曾十分粗鲁,轻慢过梅儿,让梅儿觉得女性之尊严受到了极大之伤害。由是,梅儿一直拒斥雨,不准雨对自己有任何非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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