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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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女子不过是个有胆有识之辈，却不想身手竟如此扎实，这般年轻，刀术便老练，显然是有实战的，这是久经血火方能磨出的锋芒。

    终于，在二十余招之后，杜?后退半步，抬手作止。

    叶瑾亦收刀，拱手后退。

    杜?缓缓点头，眼中却已是满意，但下一瞬又带着一丝凝重与复杂：“你这一手，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

    “自然是上过战场的。”她道。

    这一句，说得平静，却让杜?心头一震。

    他沉默片刻，终是转身缓声道：“进屋说话。”

    杜?与叶瑾聊了什么，大家不知道，但是两人关系倒是不再那么生疏。杜衡……也就是杜?的长子，看到父亲时常还带笑的面容，内心真是惊讶万分，他们兄弟几个可从来没得过自己父亲这般好脸色。

    杜?内心对叶瑾也是感到越来越惊讶，不仅身手不凡，谈吐也很是不一般，好像聊到什么这姑娘都能接上话，甚至有些事杜?都还要向她请教。即使还没能确定她是否是故人之女，杜?已经打心底里对叶瑾十分欣赏。

    不过在真正收到来信时，肯定了自己猜测时，杜?这个年已五十的人，没忍住泪洒书房。

    虽然他出来时神情已经如往常一般，但杜衡这个儿子还是发现了自己老父亲眼眶那不正常的红。

    “帮我将叶瑾唤……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杜?话还没说话，又摆了摆手，起身准备往外走。

    “父亲。”杜衡连忙将人唤住，“叶姑娘来拜访你。”他本就是来找父亲告知他这件事的。

    “赶紧让她进来。”杜?连忙道，还有些没好气，看那样子，似乎还想敲一敲大儿子的头，“今日天气可没多暖和，怎么能让她在外面等着！”

    杜衡可不敢跟自己父亲顶嘴，忙点了点头，道：“是，都是儿子的错，我现在就是把人请进来。”

    ……

    叶瑾入屋时，杜?正坐于书案旁，案前炉火尚温，灰白胡须微卷，眼角似仍留着先前未干的潮意。

    她一脚踏入，原本还准备拱手见礼，却不料杜?已快步起身，朝她迎了几步，声音不似往常沉冷，而是低缓而带着些沙哑：

    “你来了。”

    叶瑾微一颔首，唇角含笑：“听杜大哥说您要见我，那我来得还真是时候。”

    杜?眼神落在她脸上，定定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是在确认，又仿佛是在回忆。这几天已经看过许多回的那双眼睛，本就很是熟悉，此刻更是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千百次梦回也唤不回的故人身影。

    他轻轻一叹，转身缓缓走向书案，片刻后将一封已展开的书信捧了出来，递到叶瑾眼前。

    “这几日，我一直在等。”杜?声音低沉，带着藏不住的情绪波动，“这封信，是今日才送到的。我让人去查的??查的，是你。”

    他将信递出，语气缓慢却笃定，仿佛是交出一份迟来的答案。

    叶瑾接过，目光略扫，心中便已了然。

    信中寥寥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