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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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锦州将油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侧身在床边坐下,说道:“你坐出来一点,我看看伤。”宁归竹看着他。
良久,在熊锦州意识到奇怪前,他慢吞吞地坐了出来。
这具身体和宁归竹本身倒是有些像,天生的冷白皮,看着跟温润的白玉般分外惹眼。此时此刻油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皮肤上,甚至没给人惊艳的时间,那青黑的瘀青就刺入熊锦州眼中。
“怎么这么严重。”熊锦州的眉头紧紧蹙起,试探地伸手碰了下伤处,抬眸去观察宁归竹的表情。
宁归竹“唔”了一声,反倒说起一个貌似不相关的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送出来嫁人吗?”
熊锦州茫然了下,“为什么?”
没想到熊家人居然没跟他说,宁归竹惊讶地挑挑眉,把原主的经历说了一遍,“……跪了两天,才在小郎的求情下留了条命。”
宁归竹拥有原主的全部记忆,甚至能够共感他当时的情绪,但到底不是亲身经历,即使是在情绪的感染下,说出来的话语也显出几分平静。
这几分平静落入熊锦州的耳中,就像是受了委屈后不愿意被人看穿,因而故意装出来的镇定。
他垂眸看着伤口,心头堵得慌。
熊锦州撇开视线起身,走到箱笼边,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陶瓷罐。
宁归竹不吭声,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熊锦州坐回床边,打开罐子取了一坨淡青色的药膏在掌心化开,宽大粗糙的手掌捂在宁归竹的膝盖上,他抬眸看了宁归竹一眼。
宁归竹:?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些痛,忍着点。”
宁归竹刚想说能有多痛,就感觉膝盖上的手一用力,剧痛之下他痛呼一声,下意识往后面缩腿却没能成功。
熊锦州一身力气全使在宁归竹身上了,搞得他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认命地倒在床上,眼角溢出两滴泪花来。
淤青需要用大力揉散,疼是不可避免的,熊锦州垂眸不去看宁归竹的可怜样儿,估摸着药膏差不多揉进去后,才收回手,将剩下的药膏收起,出去擦手。
等熊锦州再回来,迎接他的就是宁归竹的后脑勺。
熊锦州低声问道:“生气了?”
宁归竹的声音隔着被褥,闷闷的:“没有。”
“没有的话,那为什么背对着我睡?你前两天可不是这样的。”
宁归竹:“……”
沉默两秒,宁归竹拉下被子,蹙着眉半是不解道:“你不是沉默寡言那一挂的嘛?”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不过不影响理解。熊锦州有一瞬的好笑,他道:“沉默寡言又不是哑巴。”
“哦。”
好像也是。
空气又静默下来。
呼吸声中穿插着脱衣的??声,熊锦州上了床,侧躺着借助油灯微弱的光线看向宁归竹。
能当上捕头,熊锦州的观察力还是很不错的,白天的经历在脑海里划过,他转而平躺,双手枕在脑后道:“如果觉得还可以接受的话,先留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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