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天降陨石咸鲅鱼糜粥盐渍龙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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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沿抵在腰间,沉甸甸的湿衣坠得她手腕发酸。她索性弯腰将盆搁在地上,蹲下身去翻找。
外衫一掀,靛青色的亵衣便露了出来。
“造……”她猛地捂住嘴,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只从指缝里漏出一声低低的,“……孽啊。”
自打徐子烈住进院里,卫菱便在床头扯了根麻绳,专晾些贴身的衣物,可那绳子细,经不住外袍的分量。
她把亵衣挂到屋内的绳上,深吸一口气,抱起木盆,闷头冲了出去。
院里的晒衣绳在晨风里微微晃着。
卫菱够不着,需得借助工具才行。
昨夜大雨时,死活找不到的小木凳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摆在绳子的正下方。
卫菱耳根一热。
是谁放的,她心知肚明,但她连往那人的方向瞥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提起裙摆,踩了上去。
往日她没少站在上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膝盖打弯的地方发软,连带着手臂也微微打颤。
有些柴火淋了雨,放到厨房是引不燃火的。
徐子烈把干得那些整齐地码到了炉灶边,湿的一字排开,晒在院里。
卫菱晒好衣服,别扭地去了厨房。
她跟徐子烈的关系怎么忽然就这么尴尬了呢!
她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放松些。
半条鲅鱼干淋过雨,卫菱怕它存不久,准备把它吃了。
晒了这么多天,鲅鱼干硬得像是片木头,表面还结着盐霜。
卫菱用手一条一条地撕开,放到石臼里,攥着木杵捶打起来。
慢慢地,鱼干逐渐松散,露出暗红色的鱼肉。
粟米煮成的粥,凉了会结成块。若是中午来不及做饭,也能直接啃食。
卫菱多盛了几碗出来。清洗干净后,倒进了陶罐里。
水沸后,鱼糜先下锅。咸味瞬间炸开,蒸汽扑在脸上,刺得卫菱眯起眼。
米粒入锅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雨打枯荷。她盯着粥面,直到浮沫裹着鱼脂凝成油膜,才用勺背轻轻撇去。
黑绿发亮的龙须菜撒上一把粗海盐用力揉搓,藻体逐渐渗出粘液,颜色也转为暗褐色。
揉好的海藻塞进小口陶瓮,压上鹅卵石。隔夜后倒掉渗出的腥水,此时藻体已收缩成原来的一半大小。
将鱼露和野蒜碎混合,填满陶瓮,用蒲叶封口,阴凉处存放约十日方能食用。
卫菱将腌好的腌渍龙须菜用刀切成一小绺,一小绺的盛到盘子里。
粥熬得浓稠,将筷子插(进)去,都能稳稳当当地立住。
卫菱费力地用木勺将粥盛了出来。
鱼干捣成的碎末早已化进粟米里,只在粥面浮着几缕深褐色的鱼肉。
她捧起陶碗,沿着碗边小心地啜了一口。滚烫的鱼粥划过舌尖,粟米的甜糯裹着鲅鱼干的粗粝,咸、腥、稠层次分明。
粥吃多了,嘴里有些寡淡。
她夹起一筷子盐渍龙须菜,嚼起来咯吱作响。
整顿饭吃得寂静极了。
卫菱和徐子烈两个人都尝试着找话题,但最后都对着鱼粥吞进了肚子里。
吃完饭,卫菱便出门去找李寡妇。
徐子烈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门都被带上了,也没听见卫菱对他的叮嘱。
他呆了一瞬,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些什么。
昨夜的雨又急又大。
村里有地的人家,雨一停就奔去了地里。
卫菱到李寡妇家,扑了空。
碰见从地里刚回来的老妪,她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地里去。
远远瞧着,卫菱就看见地里站了一大圈的人。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卫菱想到上次刘大在地里闹事,以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