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蜃楼?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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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往上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那穿成串的一堆人之后，姜?才停了脚步，手里提着那柄长刀，转身端详着珠玉的神色，轻声问道：“阿玉，你没事吧？”

    珠玉在身后跟着的，还在疑惑自己伸手好几次了，他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把刀递过来，闻言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姜?的嘴张了又张，脸上罕见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半晌才吐出来几个字：“我已经好了。”

    珠玉没有应声，就那么静静看着他。她猜出了接下来话题的大概走向，只是姜?实在少言寡语，有些事她不愿意去问，并不代表不想知道。

    她要让他自己开口。

    两人间便沉默起来了，鬼隐之地无风，连树叶都没有飘动半分，跟着时间都静止了似的，珠玉等了许久，才看见姜?缓慢又坚定地朝着她走近了几步。

    他同她离得近极了，近到能嗅得到她发丝和衣服上沾染的香气，催动着血管跳跃得愈发急促。

    她一直没有开口，亮得如同繁星的瞳孔中倒映出了姜?缩小的身影，但他捉摸不透，这双眼睛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样的情绪，只能压着心底的焦灼，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说，等我好了，要找我算账么？我现在已经好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同你讲。”

    珠玉一个晃神间，仿佛又置身于了深藏于群山之下的落星腔体中，唇间残留着的那种湿漉漉、冰凉的触感复又重现，惹得她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

    姜?的神色有些凝重，又掺杂着些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灼热。他也是在漫长的无数次反复重启的人生中，首次如此地想跟一个人谈天，他想把他数不尽年月中依稀能记住的都说与她听，想把那个自己连梦里都不想触及到的过往剖开，完完整整地捧给她看。

    他将长刀靠在了树边，抬手开始脱外套。

    珠玉没想到等来了这一出，后退半步连连摆手道：“色诱没用哈，没用的，没有用的你别脱了。”

    姜?看着她的眼神，无奈抿起唇角，抓着她跃跃欲试的手贴上了自己左胸腔的位置。

    他在里面穿了件黑色的速干长袖，男生的体温又偏高，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暖得珠玉的耳尖都烧了起来。

    但姜?在这么个情景下，总归不能真的只是用身材示好这么简单。

    珠玉清咳一声，收回了纷飞的思绪，手掌下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她左右摩挲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表面不太平整的一块疤痕。

    她用手指画了圈伤疤的轮廓，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姜?道：“无启落葬至重新破土，需要一百二十年。当初天家人找到我的时候，是1641年，那时候的皇帝，还姓朱。”

    珠玉便问道：“中间没有出来么？”

    姜?摇头：“没有。”

    珠玉心算得很快，得到了答复之后明显更疑惑了，质疑道：“怎么会呢？这么算，你今年应该还是未成年啊。”

    她又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凑近了些：“所以天家留你一次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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