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流血之日(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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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昂贵的水银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仪表,利波罗勒在清晨耀眼的阳光中将头发梳成代表模样。

    敞开的门口,忽然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利波罗勒转头,却看到了身穿破旧礼服的让邦,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光鲜亮丽的自己。

    “站着干什么?随便坐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利波罗勒和过去一样对让邦道。

    “是你向咨政院发起了请愿吗?”

    “是!”

    “今天去参加公开表决,也是你来担当发言人吗?”

    “是。”

    “你知道请愿具体是什么内容吗?”

    “……是。”

    让邦捏紧了门板:“是你告诉了我什么是宪政与自由啊,为什么你放弃了呢?”

    “不是我放弃了宪政,是宪政放弃了我。”

    利波罗勒仍旧站在镜子前整理服饰,声音沉着如水:“我失去了代表席位,在牢里关了那么些天。

    我本来心灰意冷,想要回家继承染坊,可还没多久,就接到消息。

    那教皇宫名下圣锤修道院,在乡间野外开办了染坊,根本没在行会报备。

    他们开了一间又一间,肆意挖走我们的家的帮工,胡乱传播染料配方,逼迫我们和他们进行价格战。”

    让邦作为新兴的农械产业主,在圣锤修道院的熏陶下,对行会并无好感。

    他的播种机和轮犁工坊,就因为使用了国有工场生产的铰链,被行会骚扰了好几次。

    至于失去代表席位,圣联是明罚暗奖。

    不仅传授了让邦工艺,让他从代理商变成生产商,还授意他去夜校学习,争取明年竞选代表。

    至于利波罗勒,他虽然被处罚,但建立染料工场时,可是司铎长亲自上门去他家邀请他担任工场长。

    只是利波罗勒拿着晾染布的杆子,把司铎长从家里打了出去。

    站在好友面前,他的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说不出来。

    让邦知道,利波罗勒不会听的。

    “你还记得我的小妹吗?”

    “贝娅特丽克丝,很可爱的小姑娘……”

    利波罗勒抢白道:“在过去,她会嫁给某位小吏或者律师、公证人,一位身份合适的中产。

    在宪政的时代,我觉得,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嫁给一个她爱的人,哪怕那人是农夫。

    我希望她能够幸福。

    但你知道吗?就为了打价格战,我们家用光了她的嫁妆。

    你知道,失去行会师傅这层身份支持,我们就是普通工匠,连嫁给律师都不可得。

    但可惜的是,我们家被挤兑破产了,一家六口人挤在乡下小屋内,不得不把小贝娅特送去新开的修女院。”

    让邦第一次打断了利波罗勒:“现在还有修女院?不是早就取缔了吗?她又不是孤儿或军属。”

    “当然有,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而已,叫女子学校。

    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里面都是政治犯、旧贵族的女儿寡妇,学的不是女工礼仪,而是马术哲学。

    你说谁喜欢这些?不就是那位教皇吗?女子学校,就是那位冕下的选妃场!

    如果没有选上,就要一辈子待在里面,甚至要供圣联高级僧侣们游乐。

    我为了宪政,冒着生命危险,舍弃了清白,忍受了白眼,最终呢?

    贝娅特丽克丝不仅没能嫁一个好人家,还要变成,变成……”

    说到这,利波罗勒话语居然有一丝哽咽。

    “不就是钱的问题吗?”让邦第一次听到利波罗勒哽咽,甚至有些慌乱,“你来帮我管理我的农械工坊,我分你一半股份,再把小贝娅特赎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利波罗勒猛地转过身,揪着自己的领子大吼起来,“我们家族根植于行会快百年了,有着优良的传统与传承。

    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行会没了,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是利波罗勒·德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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