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黄鸟其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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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垂眼往前走,没有在反驳她,但看起来还有心事。薛韫知以为他还在纠结自己是花还是树,正要追上去逗他。突然,苏润莲停下脚步。
薛韫知也猛然停住,差点撞到他身上,还没问怎么了,苏润莲忽然牵住了她的手。
抬眼看去,他一脸平静。
她瞬间惊慌地把手抽回,深吸一口气,出口却成了:“……呵走那么快干什么,着急去成精吗?”
苏润莲低垂着眼,定然俯视她一眼。
“你还真是捉摸不透。”
薛韫知心头一紧。“什么?”
“没什么?”苏润莲恢复常态,扶稳了鬓角的那朵粉花,确认它不会掉后,迈开步子朝前走了。
他们果然在戏楼外找到了白观书。因为没付钱,她只能远远看着,见二人找来也没说什么,缓缓走上前。
薛韫知本想安慰她就快到洛京了。白观书却抵上来一张字条。
“这是?”
“我听来的一首童谣。”
薛韫知低头展平字条,念了出来。
“阎王殿里脱身,生死簿上赊名,三花聚顶幻成真,重入人间戏红尘。”
这首歌谣,之前薛行月就曾提醒过,竟然还在传唱,而且广为流传。
苏润莲听到第二行便凑了过来,反复端详着这首歌谣,蹙眉问白观书:“你从何处听来的?”
白观书道:“路过的一群小童。他们也是跟同伴学着唱的,不知何地传出。可这意思多明显啊!一个说的是您,一个说的是薛前辈啊!那第三个人在哪呢?”
“左右现在动身,明日傍晚就能到洛京了。”薛韫知安慰道,“趁着天色尚早,快启程吧。”
三人牵马出镇,沿着官道南行,途中,下起了湿淋淋的小雨。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白观书顶着唯一一顶斗笠,却还抱怨着:“每年这个时节,洛京都那么多雨吗?”
苏润莲道:“是吧。”
白观书又问:“您是在洛京城里长大的吧?”
“出生,长大,二十五岁之前,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苏润莲抬眼,迎着雾蒙蒙的细雨望向弯曲的路尽头,“我十几岁的时候,正逢惠帝中兴,父亲与洛京文人斗赋,作《神京赋》两篇,可谓与日中天。当年也觉得洛京就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薛韫知回头:“现在呢?”
苏润莲扯动嘴角,微微一笑:“就不过如此吧。你觉得呢?”
薛韫知侧头一想:“在洛京要饭至少饿不死,还是挺好的。”
路旁的农田里种着新麦,远看去一片绿,隔不远处却是斑驳的黄土。薛韫知不通农桑,还以为是故意安排成这样的,不料苏润莲皱起眉道:“这离洛京不过百里的农田,居然荒废了这么大片。”
薛韫知惊讶地一屏息,想起记忆里不甚清晰的洛京远郊图。白承玉以前喜欢快马轻裘、游山玩水,曾作《春山十景》的十幅长挂画,千金难求。还有一次,应是某年公车行途径这一地带,遇上了聚来赶集的乡民,人群熙攘延过山丘,行人络绎吵嚷,商市琳琅炫目。苏润莲那一年做公车长,一边为车队开路,一边避让着行走不便的老年人。
苏润莲听了蹙眉,眨眼道:“有这回事?”
“......”她竟不小心说出来了,尴尬地笑两声,“没这回事。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白观书忽然指向前方大喊:“看!那里好像有个人。”
薛韫知立刻警铃大作,顺势望去,果然见一双穿着布鞋的脚路在长草丛外,脚尖向下趴,似是人失去神智后扑倒状。
苏润莲已经上前去查看了。薛韫知回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