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赐婚说亲(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程湍用力向外拔出箭头,血汩汩地往外冒,不是中毒的黑血,反而是鲜红的亮色。程湍一把扔下箭头,将粗布死死压在血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肩头发抖,他眉眼彻底舒展开来。郑清庙质疑的眼色未减,就这么干站着,看程湍拔出了箭。
程湍挪了下垫子,靠着墙边,眼神清明,“郑兄,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你为何出现……不对,是为何又出现了?”
上次是程府刺杀,这次是暗巷埋伏。
屋外突然轰隆作响,程湍拔个箭的功夫,已经是乌云密布。
郑清庙眉眼一挑,“碰巧,我本打算去……晏府看看。”他幽幽地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点燃,在桌子上随便找了个缝隙插进去,点燃。
是那日亭子里的香。
程湍心里发笑,这人怪,救了他两次,却不要他领情。只是,这次好解释,他在当场,有很多蛛丝马迹可以探查到是那毒。那上次,他如何知道的,光靠闻了下他喝的药吗?
香路袅袅,悠悠地转着。
“这香……”程湍深吸一口,昏沉的脑子清醒几分。
“那毒要不了人性命,但会让你上瘾,出现幻觉,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医者治病救人,天经地义。”解释完了,很清楚,大义凛然。
郑清庙看向窗外下起的秋雨,有些乏。
门外巷子中穿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人撑着伞在半开的院门外站定,与窗边的郑清庙遥遥相望。
“我要走了。”郑清庙回头看了下程湍,没有多余的话,径直往外走。
房子外头的人也撑着伞往里进,他给郑清庙一个深深的眼神,郑清庙微微地点了下头。
两人在杂乱不堪的院子里擦肩而过,那人打着的伞边,雨聚成一注一注细流,流过郑清庙的肩头。
“真是,也不多带把伞。”轻声的一句被雨声遮掩掉。
那人进屋收了伞,将伞放到一旁。程湍看到来人,惨白的脸色立马变了,就要撑起身站起来。
“不用了。”皇帝摆摆手,上下打量他。
程湍又坐回去,吃力时候肩膀抽痛,程湍皱了下眉。
“伤势很严重?”皇帝看在眼里,体恤状元郎。
程湍摇了摇头。
皇帝抖了抖衣袍,席地而坐。
“都收拾干净了?”他指的是程湍这些时日在暗中努力想要逮住的那群人。
窗外雨纷纷,凉飕飕的。
“是。”程湍挪动了下上半身,更舒服地靠在墙上,他不想解释太多,没有心情解释。
皇帝笑了一声,“收拾不干净的,”他顿了顿,“还记得殿试那天你说了什么吗?”
程湍没说话。
“我让你留在京城,你说你要回江表,你说你将以守护大闰为己任。可你看看,你就是在京城,都保护不了自己。”
“几年才能出一个状元,你非得回泯县做县令……”
皇帝心中的气很难显露出来,但此刻的他和殿试那晚的他一样,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是可惜吗?也不是,是有话不能直说,安排好的一切都错乱了的无序折磨着他。
皇帝一向是被所有人架得高高的,谁又真的能懂他想的是什么,尤其是当他对着他的……
“你把榜眼案的折子给我的时候,朕什么都没说。你可知为什么?”
程湍依旧没说话。
“将那些人绳之以法很容易,我甚至可以直接杀了他。然后呢?江山易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周氏再势力庞大,盘根错节,顶上也就那几个人。哪天皇帝不爽了都杀了也不是不行,但……后果呢?他要做的事就永远成不了了。
“朕只是一个传递者。”
程湍惨白着脸看向窗外,嘴唇有些干,他抿了抿唇,嗓子脖子都肿成一片,半开口也没说出什么话。脑子里嗡嗡地伴着雨声,有些嘈杂。
他听不懂也不想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