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身入死局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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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往前奔袭。三王近臣的名单中,只一个名字未划去。三日后,京中已张好猎网。萧正则率军驰援南境。
一路上,父皇临终的话一直响在他耳侧,若容鹿鸣此战战死,确实最干脆,可以省去多少试探、猜忌。
“不过是个女人,”萧正则对自己说,“再挂念也不过是个女人,总会有其他人来取代自己心中,她的位置。宇宙洪荒,唯有王权方才万古不朽。”
一路策马驰来,穿过溪流、竹林、成片的野茉莉……赏心之景滑过眼底,却似乎都带着容鹿鸣的影子。自己这是怎么了?萧正则觉得奇怪。
当在战场上看见她时,那即将射向她的箭,瞄准的一瞬他就察觉了,如同凶猛的野兽正护卫着自己的雌兽。
原来,三王谋刺的对象竟不是自己,却是她!
刹那间,他心里想的明明是:就让她去吧,她死了他就能从这不明不白的情愫里解脱了,顺便再迁怒几个王爷,王权也会更稳的。可一边想着,一边胸口痛极了,仿佛被利刃劈中,他不能承受这痛,无法控制自己,竟然驱马狂奔,挡在了她前面。
飞箭刺入身体,痛!但又似乎不那么痛,萧正则倒在容鹿鸣怀里,她闻上去像朵沾了血的茉莉,真好闻,他想,真好,她没事!
外人不会知道,当年盛传他因宋淑离嫁给太子伤心出家,其实只说对了一半。不是宋淑离,怎么会是宋淑离呢?
他只是听前线密报说容鹿鸣将嫁宇文靖,伤心得去云顶寺呆了一个月,不抄经,却是日日写她名字,写了十几本。夜里宿在空寂的禅房,面对地藏菩萨,跏趺至天明,菩萨的面容为她所画。他想要破“我执”,甚而愿意剃发入空门。
奈何方丈不收他,但问他所执为何?
“妒忌。我不如吾师,恨不能超越她。”
方丈良久不言,“不知所执为何,如何破‘我执’”?
他便夜夜趺坐,求解脱,愿得了悟。愿菩萨慈悲,允他将执念碾碎。
后来前线传信,说那婚礼不过是诱骗南蛮的计谋,他这才下山回了王府。无人知晓,无人觉察,他以为压在心底的执念,连自己都骗得过,却没想到……骗不过死生契阔。
容鹿鸣是被渴醒的,她大概是呻吟了,立刻有人将水喂到她嘴边,她狠狠饮了几大口。意识、感官迅速归复,她仍装作昏睡,心下思量:此处密不透风,有脚步声传来,人数不少,脚步极轻且身着盔甲。自己,难道是被囚禁了?可刚刚喝到的水却是上好的甘泉。
有人大步走来,听动静,应是个年长男子、未带武器。匕首不在袖中,容鹿鸣暗中活动五指,一把扣住来人的咽喉。
“王……娘娘……”太医院院判陆谦面如死灰。
“怎么是你?”容鹿鸣松开手。
“奉陛下之命,为娘娘疗伤。”陆谦跪下行礼。
容鹿鸣环顾四周,自己确实在牢里,还不是普通的大牢,按规制,这大概是晋国的天牢??专押穷凶极恶的死囚。她在脑海中约略画了个布局图,考虑逃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