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恨意早生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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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合她都看得很淡了,也曾玩笑般地想过:若一场送别,转身成诀别,让人日后回想起来,徒增伤感。她在南境畅快地杀着敌。战争间隙,不时还用隐语写信给容雅歌,讨论兵法战术。有一日,容雅歌写来封信,要她阅后即焚。信上说,萧正则突然请旨出征,蛰伏多年,他恐怕要动手了。京中政局将变……
她焚信时闻得烛火是苦的,一个不留意,指尖一疼,被热焰燎伤,她这才明白不是梦境。
她为助他远离政争多做谋划,也曾教他明哲保身。他这次冒然行动,委实不明智,若其他皇子再暗中谋害,此去该有多少危险?
她人在军帐之中,忧心如焚。想到他药不离手,孱弱无力,若在盛世,可堪个文治明君,可在这乱世中,她怕他未及立足便已殒命。
于是飞鸽传书容雅歌,请他务必施以援手,亦告知他,自己会与萧正则割席分坐。
他既一头扎入纷乱政局,容家就不便再与他过多牵扯。为了护他不卷入更大纷争,也为容家不至因政争崩溃??在平定战乱前。
她在烛光投下的小片光影里,深深浅浅地想许多事。她还有许多东西没教给他:他的工笔佛像仍显粗疏,草体亦写得不够肆意……淡淡的遗憾一丝丝聚在她心里,攒成一朵苦涩的云。
林间的风打着呼哨,她挑帐望向碧落,天色初明,暗云汇集,恐将雨。与她的心境相照。
她不气他不听劝说,只觉得遗憾和感伤。多好的慧根呐,大抵这就是命数吧。先前她还想着,若她自己战死沙场,就由他书画恣肆,代她快意一生。此时看来,怪她自己妄生了执念。
“美盼。”
侍女应诺入帐。
“传信相府。自今日起,不论七皇子派什么人来、送什么东西,一概不许见、不许收。”
他寄来军中的信,她也不回,直接令美盼烧掉。
次年返京,她自宫中归相府,即刻闭门不出,称病谢客。
听闻他亦自北境战场归京不久,尚在养伤。
她在书斋临一张前朝名帖《逍遥游》,顿笔几误。索性搁了笔,叫美盼去把相熟的药铺掌柜请来。
“少将军哪里不舒服吗?”
她觉得疲倦得狠,坐到一旁容雅歌的躺椅上。红木的雕花硌在脸上,沁沁凉。她一个字也不想说,挥手令美盼速去。
“从后门走。”她低声补了一句。
药铺老板乘了顶小轿,很快到了。恭敬地立在书案前,静候容鹿鸣吩咐。
“少将军面色不好,似是热病,老奴敢为将军请脉?
容鹿鸣睁开眼睛,“无妨,老毛病了,美盼,着人跟老掌柜一道,按老方子抓两副药。
“是。”美盼的声音没入沉默。
老掌柜立着没动,这般把他叫来,少将军一定还有重要的事。
容鹿鸣却像是陷入了昏沉。她压住心里的念头,把所有迟疑归咎于此时的病。“不可再有牵扯。”她轻轻吟诵这句,给自己听。
头晕得厉害,她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