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隐于幕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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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她坐在身侧,那里已然备好一个红木带托泥五足圆凳。容鹿鸣松开他的手,拍拍他手背。她今日在殿中绘墨竹图时蓦地咂摸出来了,他似乎还有些像小时候那样,需要不时安抚。
他驯服地松开手,静静坐着,待她打开食盒,三个秘色瓷莲花盘内,樱桃毕罗、红绫饼?、黄杏果子,摆放雅致。
这三样果饼,是她当年常常自宫外带给他的。他总说好吃,她便以为他爱吃。其实,只要是她给的,他俱觉得美若肴馔。
“陛下批阅奏折至此间,想来辛苦,臣妾给陛下送来些点心,聊以解乏。”
“鸣鸣有心了,不过,何以如此着装?”
容鹿鸣心说:“那能怨谁?宫中流言真是缠绵不堪听。她做此打扮趁夜而来,随便谁把她误认为哪宫求宠心切的嫔妃,只要不是众人皆望的皇后便可。反正文华殿里的人一向不敢多言。
她正准备答一句:“此服正映夏夜。”萧正则的手已攀上她玉色颈项,“怎把花钿绘于此处?”
容鹿鸣能怎么说,说那咬痕太显眼?她是真想一巴掌甩过去,打好这阴晴不定的逆徒。
忍了,她想,有另外的事要做。她侧过身,端出食盒底层的缠枝纹酒壶,亲手为萧正则斟了杯米酒,捧与他面前。
萧正则闻到酒味儿,皱了下眉。
昙现于一旁低声道:“皇后娘娘,陛下昨日醉得厉害,今日,不宜再饮。”
“昨日饮了多少?”
“陛下的酒量皇后娘娘还不知吗?堪堪饮了一盏驱乏,不想却醉了。”
容鹿鸣放下酒盏,看向萧正则,昨日他那般,看来,是真的醉的,明明说过不再饮酒的。
“把酒收了吧。”容鹿鸣对昙现说。“醉酒伤身,陛下可要保重龙体。”
她关切的神色不像装的,而他亦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不在意,只要她在他身侧。总有一天……他有的是耐心,虽偶有忧心,却常怀感激??她仍在他身边。
银箸贴手,萧正则夹了只樱桃毕罗,置于容鹿鸣盘中。
“鸣鸣近日也辛苦,暂时算是查清了林昭容之事,扣下了林家的一当铺一钱庄,抄出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已着人将一百万两运去北境做军费,二十万两拨去西北赈灾。外患内忧,北边这一块儿,不能乱。”
容鹿鸣先代身在北境领兵的兄长谢过恩,心中的忧虑忍了几忍,还是说了出口:“容臣妾僭越一问,林尚书朝堂上可为己辩白?”
萧正则以目光轻拂她面颊。他不愿她在凤仪宫内做个居士,她是他的皇后、他的老师,当与他共理国政。
“辩是辩了,惶急异常,垂泪当场,拉了他远房的一位表兄为他顶罪。”
“朝中其余大臣……”她话未说完,他却是懂她想说的。
“工部尚书叶德邻率数位大臣于朝上发难,所列罪状林舒涟皆不认从,仅哭说自己未尽检束家人之则,愿代堂兄、小女受过。”
容鹿鸣看向他,表情毫不惊讶。
他咬了口樱桃毕罗,以下巴指了指龙书案上泾渭分明的两摞奏折。容鹿鸣懂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