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不早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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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臣看陛下脸色,这很好,可在意容家态度,这便不好了。

    她上的罪己诏,愿同林乔峤一般,被萧正则“各打五十大板”,配合君王的制衡之术,免得君王之疑加深。

    也叫林舒涟息了疑心,林如柏好大力收了盐税,林党在西南也才好放开手脚,为所欲为??清流们大概都在隐忍以待,等着抓他们错处。

    回想那次夜谈,萧正则说,西北不能乱,她深以为然。可他后面又加了句,令容家作壁上观。两句话连在一起,容鹿鸣腾起不好的预感。

    儿时,她虽以儒、法两家教他,以期他将来能做个外儒内法的闲散藩王,远离政治中心,可以治理好自己的一方天地。而他内心深处的偏执和戾气令她莫可奈何,他更像个十足的法家信徒。

    所以她曾有过不安,二皇子心怀悲悯,熟稔帝王之学,定是明君的不二人选。直到二皇子薨逝许久,她也未想过那坐上皇位的会是萧正则。

    他是一柄太过冷峻的利刃,迫切地想要彻底革除时弊。可外患内忧之下,倘若过于峭直,恐生变乱。

    事已至此,疽疮要一点一点剜,方才能不危及局势。

    西南官场的形势在她脑中盘桓良久,要不要去信一封,她仍在犹豫。

    转念一想,阿耶致仕的折子递了又递,久不见恩准。兄长又戍守国门。容家立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上,若日后能成功交了权柄,便可如自家的百年古园般,静成一道风景。若是不能……阿耶年老,为兄长手刃身后那些朝中“暗鬼”的责任,早晚在她肩上。

    若兄长战死沙场??她从不逃避想到这些,那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或许,她自己也当死在战场上。

    权力本若水,到底是流动的,皇权立于这水的源头之上。容家清楚这些,不像那些已然陨落的世家。但站得太高,累世的威望当敛住力量、有所防备,再缓缓放手,甩给那些环伺的权欲之徒。

    然后,容家会缓缓步入王朝的背景中,诗书兴业,待身上重权留下的痕迹淡去,不论王座上坐的是谁,再一步步走上庙堂。

    月满则亏。当权力的尺度加诸家族,便如刀刃。

    容鹿鸣在凤仪宫静思己过,以颜体默书《老子》。不写狂草,狂草让她心绪难静。

    昙现一早来送新摘的虎头茉莉,见此,忙求了一张。

    萧正则的原话是:“皇后大抵是在写字,不论写的是什么,取一张回来。”

    容鹿鸣搁下笔,去莳弄漆盘中的虎头茉莉,让昙现随意拿取。

    白的瓣儿映在黑漆的托盘中,如一大捧雪,芳香沁人。她轻轻拨动花瓣,心里颇不宁静的地方柔缓了下来。

    这回的花与往日不同,仅一支,长梗,梗上系着张卷好的柔软绢纸。

    “昙现公公,这是?”容鹿鸣转头问道。

    “花是陛下亲自摘的。绢纸请娘娘亲自打开来看吧。”

    容鹿鸣依言打开,是幅小品,墨竹图,笔触疏淡清雅,韵致悠然,颇见功力。是萧正则画的,她认得出。

    多年来,她唯爱竹与茉莉。他种了许多茉莉,画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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