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厮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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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岂非打本郡主的脸么?”“那么,郡主允么?”
四年光阴分隔,害怕再度分离的,从不止是她一个。
好想离她更近,想一直留在她身边。想让瑶华郡主的名字永远列在书生跟前,就像整个人被署上属于她的痕迹。
不是以贵女对书生的强取豪夺,亦非乾安与大周之间的两邦之姻。
而是阿瑶和呆子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徐知远含着笑,声音在乍醒的初晨显得有些沙哑,却格外动人。被泪水洗过的桃花眸中亮若晨星,却一眨不眨地望向她眼底。
虽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美人送上手,吃进嘴,又识时务,郡主重重地点了点头。
向人直白地表达情意,本是件含羞的事。长久的沉默后,书生犹置于莫大的欢欣之中,却听到寒风从窗棂的缝隙间溜过,侧开半帐纱帘,而怀中的人忽然直起身拱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这俊美青年的脸庞慢慢发红,整个人将她搂得更紧,不肯松手。
虽亲昵着,两人相逢不过一二日,车队已随原定的行程陆陆续续向大周的方向走。宁瑶次日起来,发觉那房中已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甚至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走吧。”
几日相处下来,他已与往日无异,很自然地朝她伸手。但宁瑶却回头看这屋宇,颇有些疑惑:“当日你来振州治水,便一直住在这里?”
这茅屋既破且旧,又偏离镇上。唯独有些好处是离往日青河泛洪处极近,也无怪他会漏夜前去探查堤坝,反而被洪水卷入河底。
但这样的屋子,就算给都水监一百个胆,也断不可能让朝廷命官居住。
想到过往种种,郡主下意识攥了攥拳,粉莹的指甲要陷进掌心,又想起她掌心交握着他的手。
都过去了,他就在她身边。
“不是。”书生摇头,耐心地为她解释,“都水监的驿站在镇上,这儿太偏了。”
“洪水过后常发疫症,我患病后,才被隔离来此。”
疫症,患病。郡主一时不知道这是多沉的词汇,概因朝廷回报时,往往只汇政绩,对此类事宜秘而不宣。
何况又是一个得罪了皇亲国戚的七品小官?
他初到振州时,她唯恐和他沾惹关系,反而前功尽弃,故影卫的消息都概不过问。
那略过去的几个月里,又会发生什么呢。
宁瑶一时发怔。
书生恍若不知,但拽着她往外走的手没停,声音中也带一些安抚意味:“没关系,那时有位神医造访振州,疫病因有所制,我也没有大碍。”
怎么会没有大碍呢?宁瑶能有此问,实在是因为看见了陈旧又吱呀作响的木床下,在几寸木板相交的方寸间,有一寸嵌进纹痕的红色。
习武多年,她几乎一眼就能辨出,那曾有一小滩血迹。
他曾身弱无力,甚至咳血都来不及擦拭。
于此,他云淡风轻,“真的只是小病。”
徐知远牵着她往外走,对这寄寓了四年前种种思绪的屋子毫无挂恋。那几个月间,又岂止患病这一桩心事呢?
初来乍到时被同僚明里暗里地笑话,又在略有成绩时被百般排挤,天高皇帝远,京中消息久传不至,他偶尔也会想,她待自己究竟是非真心?
那些话,真的是她心所想么?
这些书生未得到的答案,终于在彻夜大雨,拼命护住身后的堤坝时埋进青河河底,又在此时青河河边,寻回了答案。
郡主一脸复杂地看两人交握的双手,神情是说不出的懊恼。
既然如此,便够了。
他折下青河畔一支在寒风中萧索的枝叶,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