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沙海迷踪，干尸秘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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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纵身跃出城墙，界力在身后化作道金虹，直接冲向沙柱。沙尸铁骑察觉到他的动向，纷纷调转马头追来，骨箭带着蚀灵沙射向他的后背，却被界力屏障挡开，爆成漫天灰沙。

    靠近葬魂沙丘时，苏夜才发现这片沙丘竟是个巨大的漩涡，沙粒在漩涡中心旋转，露出底下漆黑的洞口，洞口周围刻满了与噬界族母巢相同的纹路，无数干尸正从洞里源源不断地爬出。

    “传讯母巢就在洞底。”苏夜深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漩涡。下落的瞬间，无数沙粒扑向他，像细小的刀片刮着界力屏障，耳边传来无数凄厉的尖叫，那是被囚禁的沙族亡魂在哭诉。

    不知下落了多久，他终于踩到了实地上。眼前是个巨大的溶洞，洞壁上嵌着无数具沙族遗骸，它们的胸口都插着根黑色的骨刺——与灵海母巢的骨刺一模一样，只是更细小，像无数根吸管，正将遗骸中的残魂抽向溶洞中央。

    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有口泉眼，泉水泛着莹白的光，正是地心泉。泉眼边跪着位白袍女子的雕像，雕像手中捧着颗鸽子蛋大的晶石，晶石黯淡无光，显然已失去力量，雕像的底座刻着行字：“沙族圣女·沙灵”。

    而在泉眼上方，悬浮着团灰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触须，正连接着所有的骨刺，这就是传讯母巢——它比灵海的母巢小得多，却更隐蔽，专门负责传递信息和操控干尸。

    “终于来了，界主。”母巢的雾气翻涌，化作张模糊的脸，声音带着得意，“你以为找到地心泉就能赢？看看那雕像吧，沙灵圣女为了激活灵晶，献祭了自己的神魂，可结果呢？灵晶只能用一次，而我们噬界族……是杀不尽的！”

    苏夜看向雕像，发现圣女的眼眶是空的，里面残留着金色的粉末——那是神魂燃烧后的痕迹。他突然明白龟甲上的“同源”是什么意思：净化灵晶需要与它同源的力量才能激活，而沙灵圣女的神魂，正是与灵晶同源的沙族本源之力。

    “或许……不需要献祭。”苏夜的目光落在地心泉上，泉水的莹白光芒与界心印的金光隐隐共鸣，“噬界族靠吞噬为生，那我就给你过量的‘纯净灵力’，让你撑爆！”

    他纵身跃到泉眼边，将界心印贴在净化灵晶上，同时引动地心泉的泉水注入灵晶。刹那间，灵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顺着母巢的触须蔓延，那些连接骨刺的触须瞬间僵直，然后“嘭”地炸开，化作无数光点。

    溶洞中的骨刺纷纷断裂，沙族遗骸上的黑纹迅速消退，露出原本的白骨。母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雾气剧烈翻涌，却被灵晶的光芒死死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触须被一点点净化。

    “不——！”母巢的脸扭曲成一团，“你毁了传讯网，主母不会放过你的！血月会再次升起，到时候……”

    它的话没说完，就被灵晶的光芒彻底吞噬，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地心泉中。

    溶洞开始剧烈摇晃，显然是失去了母巢的支撑，葬魂沙丘正在坍塌。苏夜抱起净化灵晶，最后看了眼沙灵圣女的雕像，将灵晶轻轻放在她手中：“你的牺牲，不会白费。”

    当他冲出葬魂沙丘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流沙城的护城沙墙虽布满裂痕，却依然屹立，沙摩拄着权杖站在城头，身边的修士们虽疲惫不堪，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光芒——失去了母巢的操控，干尸铁骑已化作散落的枯骨。

    苏夜将净化灵晶抛给沙摩：“用它净化蚀灵沙，修复沙墙。”

    沙摩接住灵晶，激动得浑身颤抖：“界主，西域……守住了？”

    “只是暂时。”苏夜望着葬魂沙丘坍塌的方向，界心印中传来四域灵脉的反馈：北疆的噬灵虫母巢、南疆的尸王、东域残存的邪祟……它们的气息都在躁动，显然已收到传讯母巢被毁的消息。

    更让他不安的是，天穹的深处，似乎有股更庞大的力量正在苏醒，那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所有母巢加起来都要强大，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缓缓睁开眼睛。

    “沙摩城主，加固防线，照顾好伤兵。”苏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噬界族的真正主力，恐怕要来了。”

    流沙城的金沙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却照不散苏夜眼底的忧虑。他知道，净化灵晶虽然有效，却消耗巨大，而噬界族的母巢，绝不止这几个。

    玄渊界的抗争，才刚刚进入最艰难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