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奇怪的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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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

    安德烈没有安慰,只是生冷的说了句他们不敢,但是巫?却像是汲取到了力量,看着安德烈瘦小的身体和矮小的个头,突然意识到什么。

    大跨步上前将安德烈挡在身后,“别,别怕,姐姐保护你。”她说。

    明明声音颤意明显,但是巫?仍然将安德烈挡在身后,像是一个保护伞那般。

    安德烈愣住,这是他出身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他身前。

    他眼中的湛蓝变得柔软,像是塞纳湖畔轻柔的水波。

    但是下一秒当他看到那扇熟悉的乌黑色的门时,水波变成坚冰。

    “到了。”他从巫?身后钻出,指着那扇门说。

    “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但是夜晚来临前必须离开。”安德烈说着推开门。

    门内一片荒芜,恶臭席上巫?的鼻尖。

    地上散落着喝光的酒瓶,难闻的烟灰到处都是,还有看不出颜色的肮脏的纸巾,房间里没有一个完好的家具,唯一像样的沙发还瘸了一条腿。

    这就是安德烈的家?

    巫?心颤了颤,有种心疼慢慢升腾。

    “你……”她想说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你父母干什么吃的?

    但是目光触及安德烈身上的伤痕,还有他假装不在乎却一直观察着她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故作惊喜“哇,你家真大,比我家大多了。”

    安德烈似乎被巫?拙劣的安慰技巧安慰到,嘴唇不着痕迹的往上勾勒,他指着靠近墙壁唯一干净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小沙发,不大,上头铺着一床洗过很多次已经发白的被褥,它的周围是整间房间唯一没有垃圾烟灰的地方。

    “坐吗?”安德烈问。

    表情像是一个炫耀自己唯一宝藏的藏宝者。

    巫?扫视过去,一览无余,不难看出那块唯一的净土应该是安德烈的床铺,估计是他在家暴者的手里好不容易留下的。

    “当然,死里逃生又走了一路我早就累坏了。”巫?说。

    她走过去没有直接坐下而是迟疑的看了一眼安德烈。

    因为她的迟疑安德烈嘴唇的弧度抿成一条直线,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

    “我的衣服不干净,会把他弄脏的。”巫?指了指屁股、大腿。

    那上边沾满草垛上的草屑和飓风吹来的尘土。

    原来不是嫌弃他的床,安德烈紧抿的嘴唇放松,凹陷的脸颊松弛些许。

    他摇头,“你坐。”

    紧接着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长句“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坐一会就得离开。”

    他或是她?是谁?

    巫?张了张嘴想问,但是看到安德烈认真严肃盯着窗外以及他竖起来的耳朵,问题堵在喉咙问不出口。

    不过她做了个决定,她决定帮助安德烈脱离困境,也算是报答他救她一命。

    屁股下的垫子并不舒服,比不上巫?买的上万的人工科学坐靠椅,但是巫?觉得这是她坐过的最珍贵的沙发。

    两人相对无言,因为巫?坐了房间里唯一干净的座位,安德烈不得不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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