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去拿下那个该死的冠军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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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从阿什利-科尔身后插上,在禁区右侧小角度低射!

    莱曼奋力倒地扑救,但皮球还是从他指尖划过,直窜远角!

    3-2!久利狂奔着冲向角旗区庆祝,罗滕和罗伊紧紧拥抱在一起。

    枪手球迷们呆坐在座位上,他们知道,球队需要在最后半小时连进四球才能逆转,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场边,温格面色凝重地做出了换人调整。

    沙巴尼-农达站在第四官员身旁,等待着换下已经精疲力尽的博格坎普。

    荷兰人缓缓走向场边,汗水浸透了他的球衣。

    34岁的老将很清楚,当他的球鞋踏出边线这一刻,不仅是他本赛季的欧冠征程结束了,更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代表阿森纳站上欧冠舞台的机会。

    明年?他不敢细想。

    膝盖的旧伤、日渐迟缓的反应,还有俱乐部正在物色的年轻前锋.这一切都让“明年”变得如此遥远。

    他与农达击掌交接,低着头走向替补席,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记分牌。

    与此同时,摩纳哥替补席也亮起了换人牌。

    马塞洛-加拉多站在场边,准备替换下功勋卓著的罗滕。

    阿根廷人一边系紧鞋带,一边紧盯着场上局势。

    德尚凑在他耳边最后叮嘱:“控制节奏,别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第67分钟。

    阿森纳的角球进攻被解围,摩纳哥瞬间展开反击。

    佩德雷蒂在中圈附近截下皮球,快速分给右路的久利。

    久利带球推进十米后横传中路的加拉多,阿根廷人不停球直接推向左肋部空档。

    罗伊如闪电般插上,在左肋部稳稳停下皮球。

    面对劳伦的防守,他突然放慢节奏,连续两个踩单车假动作晃开角度,随即加速下底。

    阿什利-科尔急忙从另一侧补防,但罗伊已经杀到底线附近。

    “中路!”

    莫伦特斯在点球点附近举手要球。

    罗伊右脚一记精准的倒三角回传,皮球贴着草皮快速滚向禁区中央。

    莫伦特斯故意一漏,巧妙地带走了图雷和坎贝尔的防守注意力。

    后点的加拉多冷静迎球,在莱曼出击的瞬间轻巧一扣,德国门将顿时失去重心。

    阿根廷人随即用左脚推射空门!

    4-2!

    马塞洛-加拉多狂奔向角旗区,一把扯下球衣狠狠摔在草皮上。

    这个进球对他而言远不止是锁定胜局,更像是对整个赛季憋屈的宣泄。

    罗伊一把拉住庆祝的加拉多:“快穿上!脱球衣要吃黄牌的!”

    加拉多猛地僵住:“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他慌张地瞥向裁判,手忙脚乱去捡球衣,“现在穿回去还来得及吗?”

    “今年2月新规,”罗伊语速飞快,“国际足联刚定的,脱衣庆祝必吃牌。”

    加拉多骂了句西班牙俚语,胡乱套上球衣时,罗伊突然又补了一句:“等等.好像7月1日才正式生效。”

    加拉多动作一顿,瞪大眼睛:“操!那我还怕个锤子?”

    说完直接把刚穿到一半的球衣又扯了下来,嚣张地甩在草皮上转了个圈,冲裁判咧嘴一笑。

    湿透的球衣飞旋着落地的瞬间,转播镜头突然对准了他汗涔涔的后背。

    只见肩胛骨之间,赫然纹着四个歪歪扭扭的汉字:“精忠报国”。

    场边的中国记者猛地站起身。

    “什么情况?这.这不可能”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你在一个在欧冠半决赛中进球的阿根廷人背上看见“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就像在撒哈拉沙漠里发现一座关帝庙——那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让人忍不住想揉眼睛。

    其他记者见状,立刻调转镜头疯狂拍摄这意外的一幕。

    阿根廷人原本和德尚势同水火,早在去年夏窗就计划好要回河床。

    那个深夜,久利家的客厅挤满了人。

    电视里播着米兰对阵尤文的欧冠大战,但谁都没心思看球。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考虑离开,包括我自己也有过动摇。但今晚我想明白了——我要留下来,和这支球队一起战斗到底。这不是为了工资,不是为了名气,是为了证明我们这群人能创造历史。欧冠冠军的奖杯上,可以刻下摩纳哥的名字。你们呢?愿意和我一起拼这个可能吗?”

    加拉多瞥了眼电视里奔跑的马尔蒂尼,34岁的老将还在拼命。

    他灌了口酒,喉结滚动:“小子,你最好别骗我。”

    此刻,他用力搂住罗伊的肩膀庆祝,却没看见年轻人眼中闪过的愧疚。

    就在一年前,罗伊准备的劝说词本是给马克斯的,只是墨西哥人提前准备转会巴萨。

    第70分钟。

    德尚做出调整,普尔索和普拉希尔站在场边,准备换下罗伊和伯纳迪。

    罗伊小跑向场边,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

    他的黑眸依然锐利,尽管脸上带着疲惫,但那股逼人的锐气仍未消散。

    湿透的球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匀称的肌肉线条。

    一米八四的高挑身材在灯光下拉出修长的影子,黑发垂落在微微泛红的眼角,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混血面孔愈发冷峻。

    他的步伐很稳,像是计算过每一步的间距。

    看台上有女球迷突然尖叫起来,但罗伊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他随手把黏在后颈的发梢拨开,露出被晒成小麦色的后颈皮肤。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场边的摄影记者们疯狂按快门——画面里19岁的侧脸,已经带着超越年龄的威严。

    场边的内维尔兄弟、斯科尔斯和奥谢不约而同地直起身子。

    斯科尔斯吹了声几乎听不见的口哨:“总算明白老头为什么非买他不可了.”

    他眯眼盯着罗伊的身影,“这气质,跟大卫学过吧?”

    加里-内维尔嗤笑一声:“得了吧,这种范儿是天生的。”

    他指了指自己弟弟,“菲尔练了二十年,现在走路还像只企鹅。”

    菲尔-内维尔突然涨红了脸,一把拍开哥哥的手:“放屁!加里要是没穿曼联球衣,曼彻斯特纺织厂的女工都不愿意跟他上床!”

    “上周还有个女球迷找我签名,说就喜欢我走路的样子——像她爸养的那只冠军赛鸽。”

    农达望着罗伊离场的背影,胸口最后那点不甘终于消散了。

    自己丢掉主力位置并非技不如人,这个小子根本就是另一种生物。

    罗伊的每一次冲刺都像在改写规则,而农达自己更像个勤恳的工匠。

    教练需要的从来不是二选一,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器。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转身跑向自己的位置。

    临走前甚至对着罗伊的方向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很轻,但摄像机还是捕捉到了——曾经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此刻完成了某种无声的和解。

    亨利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草皮与汗水混合的气息。

    他太熟悉这种时刻了——一个天才的横空出世,总要踩着某个传奇的名字登上舞台。

    就像当年他从海布里球场抹去伊恩-赖特的王位,现在人们会说罗伊是踏着“海布里国王”杀入决赛的。

    看台上的阿森纳球迷集体松了一口气。

    罗伊的每一次拿球都让他们心惊肉跳,现在他终于要离场了。

    甚至有球迷低声嘀咕:“总算下去了.”

    罗伊走到场边,和普尔索击掌交接,随后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

    德尚用力拍了拍罗伊的后背,沉声道:“好好休息,决赛还需要你。”

    罗伊点点头,目光却仍锁在场上。

    两人沉默了几秒,他突然开口:“头儿,我们做到了。”

    德尚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他本想提醒这不过是半决赛,但看着年轻人灼灼的眼神,最终只是捏了捏他的肩膀:“是啊,臭小子.我们做到了。”

    第89分钟,阿森纳获得角球机会。

    皮球开入禁区,一片混战中,农达突然杀出,用身体扛开斯奎拉奇,在门前轻巧一垫,皮球应声入网。3-4!

    当主裁判的三声长哨划破夜空,海布里球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记分牌上的3-4刺眼地亮着,摩纳哥球员已经疯狂冲进场内,而阿森纳的球员们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亨利低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草皮上。

    他盯着自己球鞋上的泥渍,耳边是摩纳哥球员的欢呼声,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温格站在场边,风衣的领子被夜风吹得微微翻动。

    他的目光扫过记分牌,又扫过瘫坐在草皮上的维埃拉和帕洛尔(替换永贝里),最终定格在疯狂庆祝的德尚身上。

    教授没有愤怒,没有叹息,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然后缓缓走向自己的球员。

    他第一个来到亨利面前,弯下腰,双手按住弟子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亨利抬起头,眼眶发红,但嘴角微微绷紧,点了点头。

    接着是维埃拉,温格用力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头受伤的雄狮。

    帕洛尔坐在草皮上没动,温格蹲下来,手搭在他汗湿的金发上揉了揉。

    看台上,阿森纳球迷沉默地起身,有人机械地鼓掌,有人攥紧围巾抹着眼睛。

    北看台的老球迷比尔盯着正在拥抱罗伊的莫伦特斯,突然对身旁的儿子说:“我们输给了一个19岁的孩子。”

    莱曼坐在球门里久久不愿起身,而坎贝尔把球衣拉过头顶,像一尊雕塑般坐在禁区里。

    皮雷走到场边,把球衣递给一个小球迷,却发现自己连假笑都挤不出来。

    温格对所有阿森纳球员都说了一句话:

    “明年再来。”

    但2004年的5月,只属于摩纳哥。

    蒂埃里-罗兰沙哑激昂的解说声通过TF1频道传遍法国千家万户。

    巴黎的咖啡馆里,啤酒杯随着他的声调起伏而碰撞;马赛港的渔民熄灭了引擎,任由渔船随波摇晃;里昂的纺织女工们停下缝纫机,集体仰望着车间悬挂的老式电视机。

    “摩纳哥!”

    罗兰的破音在圣日耳曼大街的电器商店橱窗里回荡,引得路人驻足。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在月光下摇曳,农场主家的电视天线歪歪斜斜地支在晾衣架上。

    解说声惊醒了鸡舍,却没人去管那些扑腾的母鸡。

    就连凡尔赛宫的值班保安也偷偷把耳机线缠在绶带上,在路易十四的画像下偷听。

    “摩纳哥!摩纳哥!摩纳哥杀入欧冠决赛了!这支来自地中海畔的小球队,这支赛季初甚至不被看好能小组出线的球队,这支由德尚率领的、平均年龄不到24岁的青年军——他们做到了!他们4-3战胜阿森纳,总比分7-4昂首挺进决赛!”

    “这是法国足球的荣耀时刻!自1993年马赛夺冠以来,整整11年,终于又有一支法甲球队站上欧洲之巅的舞台!看看这支球队吧——19岁的罗伊、22岁的埃弗拉、22岁的麦孔、24岁的阿比达尔、27岁的久利他们用青春风暴席卷了欧洲!他们击败了拜仁,掀翻了皇马,今夜又攻克了海布里!”

    “而他们的对手,将是波尔图与拉科鲁尼亚之间的胜者!5月26日,沙尔克傲赴球场,摩纳哥将代表法国足球,向欧洲王座发起冲击!”

    “记住这一刻吧,法兰西!这支摩纳哥或许没有天价引援,但他们拥有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19岁的罗伊正在这里成长为欧洲期待已久的超级巨星!看看这个孩子吧,他用双脚书写着足球的未来!”

    “从路易二世球场到傲赴沙尔克,罗伊带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摩纳哥一起创造了奇迹。今夜之后,全世界都会记住一个名字——那个在阿森纳禁区起舞的黑发少年,就是法兰西足球最璀璨的新星!”

    “Vive la Monaco!Vive la France!(摩纳哥万岁!法兰西万岁!)”

    当“法兰西万岁”的尾音落下时,从加莱海峡到科西嘉岛,整个法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无数个电视机前坐着的人脑海中都闪过一个想法:

    “去拿下那个该死的冠军吧!!!”

    德尚站在替补席前,慢悠悠地举起双臂,像刚睡醒的人伸懒腰般舒展。

    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仿佛这个锁定决赛资格的结果早就在预料之中。

    场边的第四官员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心想,这人怎么连庆祝都这么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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