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吕祖妙法戏观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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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换新人!”

    “不要和我抢,孩子姓什么,我都想好了!”

    ……

    密集碎银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其内裹挟的世俗执念——商贾的贪婪算计、莽夫的占有欲、书生的痴心妄想……

    此等欲念,如狂风暴雨,尽数扑向观世音菩萨之无垢法身,似欲将这圣洁之躯,玷污于尘世泥沼之中。

    更有无数目光,赤裸裸如利刃,肆无忌惮地刮过余兰儿周身。

    那目光中,满是贪婪与欲望,恨不能将这绝色美人拆吃入腹,以餍其兽欲。

    金蝉子见此,合十低眉,轻诵佛号:

    “阿弥陀佛……此南赡部洲,果如佛祖所言,贪淫乐祸,多杀多争,实乃口舌凶场,是非恶海也。”

    自入此南赡部洲,金蝉子深感其苦,觉得如来佛祖说的也没错,这地方果然是“贪淫乐祸,多杀多争”。

    先言“多杀多争”。

    这南赡部洲的人,几乎年年打仗,征战不休,争斗不休。

    战争,战争,还是战争。

    每逢战起,南赡部洲之地便是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动不动就是几万,几十万的杀。

    在南赡部洲这片大地上,战争从无休止,叛乱从无休止。

    改朝换代,于他们而言,犹如家常便饭般平常。

    或许神仙在天上觥筹交错、开怀宴饮的须臾之间。

    这南赡部洲便已换了人间,一个朝代在血雨腥风中覆灭,另一个朝代又在腥风血雨中崛起。

    再说这“贪淫乐祸”。

    此洲之地,繁华似锦,八水环绕城郭。有三十六条花柳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七十二座管弦楼,丝竹盈耳,歌舞升平……

    那王公贵族们,奢靡成风,沉醉于纷奢之乐,难以自拔。

    看那人间帝王之阿房宫,何其宏伟壮丽!

    覆压三百余里,其规模之大,竟能隔离天日,仿佛要与天公试比高。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穷尽人间之奢华。

    宫中更是尽收全国之美色,烟雾缭绕,焚椒兰之香,弥漫着奢靡的气息。

    渭水,竟因美人弃脂而涨腻。

    金块珠砾,掷之若泥沙。鼎铛玉石,弃之如敝屣。

    王公贵族视之,亦不甚惜,只知纵情声色,享受这无尽之富贵。

    而下方之普通百姓,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

    寒冬腊月,瑟瑟发抖于破屋之中。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每逢饥荒之年,饿殍遍野,更是惨不忍睹。

    正是: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这鲜明的对比,是何等的残酷!

    此洲之上,上层的贪淫骄奢之风,从未断绝。

    其上层贪淫骄奢,且不断向下掠夺,向下剥削,更是导致战争的源泉。

    此等景象,令人痛心疾首。

    “阿弥陀佛!贪淫蚀骨为乐,杀业蔽日成习;争心燎原焚善根,痴顽欲壑自掘坟!”

    “此南赡部洲,众生溺欲海,口舌化刀兵,一叹众生苦,再叹佛火难焚!”

    金蝉子长叹一声,道:

    “众人之苦,即我之苦也。”

    “此地,多杀多争,贪淫乐祸,欲望实在太多。”

    “我当以佛法度世,劝人多向善,少杀生,少贪淫,寻求内心的超脱和自在。”

    “方能解此洲之困厄,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与此同时。

    金蝉子默运佛法,其法如神,悄然引导着银钱精准落入船舱“善款”区。

    只见无数“绣球银子”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夹杂着期盼、算计、贪婪之目光,呼啸着飞向台上那美艳渔家女。

    然而,这些铜钱、银钱、金钱……呼啸而至,皆被一股无形柔和的佛门法力悄然牵引偏移。

    银钱在余兰儿的身钱力竭,如枯叶般轻轻飘落船板,堆积成小山。

    尽管纤尘不染,片伤不沾。

    但在那箩筐中叮当作响、堆垒如山的铜钱面前,在那狂潮般的呼喝喧腾之中。

    那缕属于“凡人余兰儿”的清丽身影,便显得格外单薄、飘摇……如同浊世洪流中,一支苦苦支撑的净莲。

    ……

    吕祖被誉为“酒仙”、“剑仙、”、“色仙”、“诗仙”、“戏法仙”……

    其好酒、好剑、好色、好诗、也好戏弄别人。

    ……

    话说那纯阳剑仙吕洞宾,昨夜于温柔乡中几度戏弄白牡丹仙子。

    那白牡丹娇嗔婉转,风情万种,直教吕洞宾销魂蚀魄,沉醉不知归路,竟耗损了不少元阳精气。

    待至夜尽天明,宿醉方醒,吕洞宾只觉头晕目眩,周身乏力,头重脚轻,步履蹒跚,不由感叹道:

    “酒色使我憔悴。”

    “当戒酒!”

    吕洞宾本欲寻一清幽地界,吸纳晨间纯阳紫气,以化解体内微醺之意,遂信步闲游至这渡口河畔。

    蓦然间,行至汹涌人潮之外,吕洞宾止步不前。

    其目光如电,锐利非常,瞬间便被河心那奇特招亲船所吸引。

    那船上,人声鼎沸,喧嚣异常,似有无数欲望在翻腾涌动。

    “好美的女子……”

    吕洞宾凝神细看,待看清那船上卓然而立之渔家女,不禁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暗自惊叹。

    只见那舟头俏生生立着一位妙龄渔家女,她提着鱼篮,身着蓝布裙衫,以荆钗束发,虽是最粗陋之麻衣,却难掩其天生丽质。

    其身姿亦如弱柳扶风,欺霜赛雪的肌肤,清丽绝伦的容颜,直胜那月宫仙娥。

    面若皎月净朗,蛾眉淡扫似雨后远山,秋瞳剪水蕴藏着难以言喻的空灵慈悲。

    一点樱唇不点而朱,娇艳欲滴,似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那妖娆之态,绝非世俗红尘中那些庸脂俗粉之媚可比。

    世俗之媚,多流于表面,矫揉造作,俗不可耐。

    而此女之媚,倒似那拈花含露之清净仙姿,超凡脱俗,不染尘埃。

    那份揉合了少女娇俏与菩萨悲悯的独特气韵,甫一照面,便让这位惯见三界仙姝美色的纯阳剑仙,心头为之一动!

    “噫!”

    吕洞宾轻呼一声,心中暗奇:

    “咦?此女……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绝世之姿容?”

    吕洞宾宾剑眉微挑,心中暗赞:

    “这三界丽色,各有千秋。”

    “有那广寒仙子,清冷绝尘,有水月观音圣洁空灵。”

    “有花仙子绝世名花,娇艳而令人陶醉,吾皆曾瞻仰其风采。”

    “然此女之美,竟揉仙气、佛光于一身,三分灵秀直透天地之机,更兼一缕难以言喻之圣洁……”

    “妙,妙得紧!实乃吾生平仅见也!”

    “如此仙根玉骨,不入我纯阳玄门,潜心修道,岂非暴殄天物,辜负了这上天赐予的绝佳资质?”

    吕洞宾心中暗自思量:

    “既然是这‘绣球’招亲,众生皆可参与,那我吕某人为何试不得?”

    吕洞宾心中一动,那风流情种之本性未泯,纯阳剑仙之玩心骤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心中暗道:

    “妙哉!妙哉!说不定这便是上天安排的一段奇缘,待我将其度入纯阳仙门,结一段风流仙缘,亦是一桩美事!”

    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且容我戏她一戏!以我之手段,度她脱离这尘世的苦海,与我同证大道,岂不快哉!”

    想到能戏弄如此绝色佳人,吕洞宾兴致盎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渔家女在自己面前娇嗔婉转、手足无措之模样。

    “戏”完白牡丹后,吕洞宾觉得意犹未尽。

    遂决定再“戏一戏”这美艳渔家女,以解心中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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