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爱之深,痛之怯二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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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横,直接跳了下去。徐怀清长剑戳向石壁,剑光闪烁,碰撞出红花。他下肢用劲,往前狠狠一顶,身体借助惯性,成功地落到洞窟之中。
狐狸叼着阿婆出现在徐怀清身旁。
狐狸轻轻舔着毛,摆弄爪子把阿婆被风吹散的灰发,扒拉好。阿婆推开狐狸满脸毛毛的脸,走到一推麻绳旁。
“道长,这就是当时修士留下的麻绳。要是女修没有被人救走,那……多半”
阿婆的视线看向外面一片雾气朦胧。
徐怀清弯腰捡起地上的断掉的麻绳,视线撇过角落里蹲着那群人。
比逃荒的难民还要更瘦上几分。
猛的看去,还以为是一具具尸体蜷缩在一起。
徐怀清走近几步,一股浓郁的尸臭味、腐鱼味传来,他面不改色地围绕着死尸堆走了一圈,在确认没有活口后,敛下眼角的冷意。
“这些是什么人?”徐怀清剑眉微蹙,眸子似酝酿狂风骤雨之势。
阿婆莫名感觉有些凉嗖嗖的,摸着胳膊道:“这些都是我用银子买下的人。”
徐怀清似怕徐怀清误会,阿婆又补充道:“道长,你放心,这些都是快要病死的人,
我绑那女修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香,我们买人钱也就靠平时我们客栈的微薄收入一点一滴攒下的。”
“要不是我阿婆,把他们买下来,她们不是被打死,就是到处传病……阿婆是一顶一的好人,要不是被人拖累,她才不至于……”
靠着阿婆的狐狸甩着尾巴道。
徐怀清禁锢的表情似松动一分,但很快,他的脸色比原先变得更凝重。
他发现人堆最底下一蓬头垢面的人眼皮在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颤抖。
高耸的颧骨以及深坑般的眼眶,完全辨不出这人长相。姜黄皮肤下的血管都泛出可怖的青紫色,眼球凸起,眉毛稀疏,实打实的干尸模样。
恰逢此时墨轩的声音传来:“呵!还真有一石洞啊!……死狐狸,你敢咬我!我的剑来教你做人来了!”
气质如虹,声亮似虎啸,动大似山抖。
那人的眼皮又颤抖几下,不可察觉。但徐怀清摒气,一把将人拉了出来。
气弱游丝,身体僵直,面带死灰,腐臭缠身,命不久矣。
“墨轩,你身上还带着干粮吗?什么干粮都行。”徐怀清附身为其把脉。
长发似锻,顺着劲瘦的腰身垂下,青竹般的骨节在一根抱着皮的骨头上,按压三息。
墨轩看见大师兄居然在给死人把脉,整个人都呆滞了。
“大师兄,你不会是思恋阮姣姣思恋的出现了幻觉吧?这不是姣姣,这是一个死人。”墨轩拉住徐怀清为死尸探鼻息的手。
”这人还活着。“徐怀清从墨轩的衣兜里摸了摸。
在回手时,几颗糖丸躺在他白云般手中。
”这糖丸是我给姣姣留着的,大师兄你……“
那人缓缓睁开眼,有些灰白的眼珠直愣愣的地看向洞口的方向。
徐怀清接过墨轩递过的水壶。
起料,那人却直直地依靠旁边的尸堆,双手动也不动。这人嘴唇干枯皱成橘皮干似的,不可能不想喝水。
这人眼珠转动,看到了站在徐怀清身后的阿婆,随即视线向上,看清徐怀清的样貌后,瞳孔里回光返照恢复些神采。
这人张开口,神情似渴望似挣扎:“大人……你……快去……救……”
粗劣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声音,众人完全听不懂这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墨轩将水往这人的嘴口中灌了些。甜丝丝的水灌入皲裂的土壤,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汲取水露。
“咳咳咳……”她双目重现带上生的希望,水顺着喉管留下,粘湿身上的乌泥。
她放下水壶,爬过去揪住徐怀清的衣袍。
素白的袍子瞬间带上灰黄,徐怀清无暇顾及。这人像是认定了徐怀清死的,裂开的手指牢牢抓住衣袍。
“大人……你快去……救小姐,她掉下去了!”
“掉下悬崖了!?”阿婆瞳孔放大,破音,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好在身后的狐狸垫住,才没伤到腰颈。
“你好好说,把话说清楚。”墨轩道。
这人接着道:“我……小姐……小姐……说要逃出去……但……不知道……就突然往洞穴外去了……”
“怪我……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情况……怎么能……”
“怪我……要是我……胆子大点……要是我先去……洞口处看一眼……”
墨轩侧着耳朵,摸下巴听了半天,总算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捕捉到关键词。“也就是说,你一开始不知道洞穴外面是悬崖,你直接忽悠阮姣姣冲下去了?”
说到最后,墨轩的面色带了些质问。
从洞穴中往外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隐隐有绿色透过雾气,给人一种清晨处在森林中错觉。
确实很难看出外面是悬崖。
“是不是你把阮姣姣推下去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蠢,看到前面是悬崖都不停下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是你把阮姣姣推下去的。阮姣姣虽傻了点,但还不至于没脑子到这种地步。”
墨轩言之凿凿,拔剑直指那人。
出乎意料的,这人没有一分反驳之意,落寞地低下头,木木道:“……对……是我的错……我……太傻……我……啊……呜呜……”
“我怎么……这么笨……”
哽咽含沙般声音在不大的山洞里徘徊着,宛若魔女低吟泣血。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我刚看了眼悬崖,深不见底,阮姣姣掉下去,多半是没有任何生的希望了。估计尸身都难以保全。”
墨轩对着徐怀清道,语气哀鸣。
“嗯。”徐怀清点点头,走近洞口处,伸手在虚空中静置。
“啊?大师兄,阮姣姣死了,你就这么反应吗?你还是人吗?”墨轩被徐怀清漠视的态度,弄得心一寒。
“道长,这悬崖底下是一条地下河,河道无规则的向外蔓延数里,数不清里面到底有多少,但河床上有许多乱石枯枝,从这么高的距离掉下去,那女修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