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窝囊》与诗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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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最后的几天过去,年轻人安德烈虽然依旧未能等到《祖国纪事》编辑部那边的确切消息,但好在《彼得堡文集》发行的日子确实是如期来临。

    于是在发行当日的一大早,经济状况其实还不错的安德烈就早早地出了门,选择迎着圣彼得堡早晨的寒风前往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一段时间的书店。

    尽管他对发行这天的排队状况确实早有预料,但等他赶到书店门口时,那乌泱泱的一大堆人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看得出来,有的人似乎连觉都没睡,大概率是参加完什么舞会、宴会后就已经是深夜,于是索性就继续熬了熬,然后就带着一点酒气赶了过来。

    像这样的盛况,即便是在《祖国纪事》最新一期发行的时候,都未必能够看到,而此次前来买书的年轻人某种程度上算是各有各的目标,毕竟出现在这部文集上面的知名作家和诗人确实很多。

    不过安德烈可以确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一定会将自己的目光,留在某个人的作品上的。

    而除了他们这些人以外,一些负责维持秩序亦或者带着别的什么目的的巡警,也是已经开始打着哈欠在附近这一带晃悠。

    最近一阵子的话,有些巡警可谓是倒了大霉,动不动就要被某些年轻人来上一句“奥楚蔑洛夫”,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他们这些巡警绝对会让说这话的人感受一下这年头俄国警察执法的力度。

    但偏偏说这话的大多数年轻人,都是那种家里多多少少有点背景的,这种情况下就真的很难受了。

    这种行为固然有合理的一面,就比如有些巡警确实就是那一套,但与此同时,安德烈更认为《变色龙》这篇作品是指向所有有着这种庸俗倾向的人的,而绝不只是这些巡警。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天色越来越亮,气氛愈发热烈,等到一切开始的时候,其实多多少少有点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的安德烈经过一番争抢,总算是将一本厚厚的文集给拿到了手中。

    价格并不便宜,三卢布一本,据说还有什么更贵的典藏版,但这跟安德烈并无太大关系,能拿到目前这个价位的,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虽然不便宜,但考虑到这本文集如此之厚,文集里面的作家又可谓是众星云集,且统统都是没有看过的和别的题材的作品,如此一想,好像也就没那么贵了。

    拿到这本厚文集后,安德烈也是迫不及待地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快速翻找起了目录,等到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名后,满心欢喜的安德烈就又看向了的名字,随即顿时一愣:《窝囊》。

    出神了一会儿,虽然感觉被这篇的名字给攻击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看了下去:

    “日前,我把孩子们的家庭女教师尤丽娅·瓦西里耶夫娜请到我的书房里,需要清一下帐。

    “请坐,尤丽娅·瓦西里耶夫娜!”我对她说,“我们来结算一下。您无疑需要钱用,可是您这么拘礼,自己是不会讨的……好吧,小姐,以前我跟您讲定月薪三十卢布……”

    “四十……”

    “不,三十……我这儿记着呢……我付给家庭女教师的薪水向来都是三十卢布……好吧,小姐,您来了两个月……”

    “两个月零五天……”

    “不,整整两个月……我这儿记着呢。这么说,我该付您六十卢布……得扣除九个礼拜天……要知道每逢礼拜天您不给科利亚上课,只休息不干活……再加上三个节假日……”

    看到这,安德烈基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似乎就是一位雇主对一位姑娘展开了剥削,而面对雇主不守信的行为,这位姑娘却只是:

    “涨红了脸,开始拉扯衣服上的皱边,可是……她一言不发。

    “再加三个节假日……因此要扣除十二卢布……科利亚病了四天,没有上课……您只给瓦莉娅一人上课……有三天您牙痛,我妻子允许您下午不上课……十二加七等于十九。扣除后还剩……嗯哼,四十一卢布。对吗?”

    即便如此,对方的剥削似乎仍未结束:

    “除夕晚上,您打碎了一只茶杯和一个茶碟。扣除两卢布……那茶杯很贵重,是祖传的,不过……算了吧,上帝保佑您!我们哪能一点不受损失呢?

    后来,小姐,由于您照看不周,科利亚爬到树上,把上衣撕破了……该扣除十卢布……有一个侍女,也因为您照看不周,偷走了瓦莉娅的一双皮鞋。您样样事情都得照看好才是。您是拿薪水的,因此,这么说,还得扣除五卢布……一月十号,您在我这儿拿了十卢布……”

    “我没拿!”尤丽娅·瓦西里耶夫娜小声说。

    “可是我这儿记着呢!”

    “哦,那就……好吧。”

    “四十一减二十六——余十四……”

    “我只拿过一回……”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在您太太那儿拿过三卢布……此外我再没有拿过……”

    “是吗?您瞧瞧,这笔钱我可没有记上!十四再减三,余十一……好吧,这是给您的钱,宝贝儿!喏,接着:三卢布,三卢布,三卢布,一卢布,一卢布。请收下,小姐!”

    面对这种刻薄的不能再刻薄的克扣,甚至说看得安德烈都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那位这位可以的姑娘又是一个什么反应?

    她只是:

    “她接过钱去,手指哆哆嗦嗦地把票子塞进衣袋里。

    “Merci(法语,谢谢),”她小声说。”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对他说谢谢?!

    不等看的怒火中烧的安德烈先说点什么,这篇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极大的反转,只因那位剥削人的雇主,此刻竟然有着跟安德烈一样的怒气:

    “我跳起来,开始在房间里快步走着。我气愤之极。

    “您为什么要‘Merci?”我问。

    “您给了钱……”

    “可是要知道,是我克扣了您,见鬼,是我抢了您!要知道是我侵吞了您的钱财!您为什么还要‘Merci’?”

    看到这里的对话的安德烈愣了一次又一次,怎么这位雇主说的全都是我想说的词啊?!

    而面对雇主的质问,这位姑娘只是说道:

    “在别的地方,人家根本不付我钱……”

    “不付钱?这毫不奇怪!好了,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给您上了残酷的一课……您那八十卢布我如数付您!钱都放在信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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