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丹心难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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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丹修持三重境界——

    身根成象、渐法九还,神中有形。

    在“渐法九还”小境的修持当中,又共是有一还肾,二还心,三还肝,四还肺,五还脾,六还丹房,七还气户,八还精室,九还神室这九个步骤的分划。

    上下之间如环相衔,火候由浅入深,因此又得有“周天九还”的名称。

    这重小境的修持精要,是需抽取腹下金丹的那一缕静乎以化、复乎无极的先天之性,返还于肉身神魂。

    待得肉身神魂受了此类滋养,得了陶染,亦有先天之性外显,便算是最后功成。

    这所谓的先天之性大有不同。

    此是金丹被点化成功时候,由动静相乘之际衍生而出的那一道本元精气,又被称之为是“仙道元精、真种元根”。

    其品质高下与数量多寡自成丹那一刻便已有了定数,后续再如何使用人力,也难更改。

    而人身本为一方小天地,自有动静兼用之功,自合妙机。

    那先天之性早存驻身内,只是随年岁渐长,修行采摄的灵气一杂,才含而不露,若有得当之法,自可将之再行激出。

    将金丹的先天之性还于己身,借金丹新性以激人身旧性,这恰是“珠光复灿如珠日,新旧相续养圣胎”!

    而这过程当中又有种种繁琐,重重碍难。

    如金丹中先天之性的高下,肉身神魂的强弱或是法力的多寡,都会影响到自身功行。

    以陈珩之能,亦是在这座“素黄延虚空聚洞天”埋头苦修了三十年,未敢松懈片刻,一路不曾间断。

    那寻常修道人自不必多提。

    在这九返功夫上只怕足足耗上个一甲子光阴都属寻常,便是更长,亦不足称奇。

    “一个闭关便是三五十载,这还尚是金丹,而大境界修士一个神游绝俗,往往便是千载甚至数万年光阴流逝。

    不知到了那时,又是怎般光景?”

    陈珩又默默感受了这番道行突破带来的变化,心下暗道。

    比之进入洞天前,他此刻身内法力足增长了三成有余,无论是驱运神通或者法器,都更为得心应手。

    且肉身同时更为坚凝强健,在先天之性再度外显后,似得了某类大药的滋补一般,举手投足,都蕴有如若风雷巨力。

    随一身道行渐次深湛,修士亦是形神俱妙、玄异自显。

    凡到得了金丹二重境界,便是不曾修行过太素玉身这等高上法门的修士,亦是肉身强横,躯壳坚逾金铁。

    他们倘若弃了护身手段,只立身原地不动,静等敌人来攻。

    在这等景状下,低境界修士大抵也难驱运符器速杀他们,往往需费尽气力、耗上不少功夫,才能造出些伤势来。

    若说炼炁杀筑基、筑基杀紫府、紫府杀洞玄,这上述种种虽然不俗,但还不足叫人太过惊诧失神。

    那洞玄对金丹,金丹对元神种种,便是万中鳞角,足以令闻者不由盱眙!

    当年和立子以洞玄之身斩首已然成丹的王述,此事在宵明大泽可是惹出了轩然大波,甚至传到了几位治世祖师的耳中。

    威灵对此人的天资便极是看好,在他眼中,陈珩与和立子皆是那剑道逸才,日后注定的玉宸梁柱!

    而若不是横空杀出来一个陈珩,当年在鹤鸣山中,只怕十大弟子的首席之位便是为此人取了去。

    以陈珩观感,那时的和立子若是用剑光分化之法悍然压上,卫道福的少商玄泽壁只怕难以抵御,作为大阿罗汉转生入道的石佑虽然同样厉害,但迎上此等攻势,或也是胜算渺渺。

    既境界一旦上来,所谓以弱击强便大抵难以实现,那能做成这一步的和立子自然不容小视。

    虽陈珩曾斗败过和立子一回,但他却从未轻视过这位。

    晃眼数十载过去,想来此人也不会是在原地裹足不前,在将来的那场丹元大会上,必会有此人身形。

    而同样的,如瘟癀宗阴无忌、怙照宗顾漪,这几位也皆有过此等事迹,曾闻名当世。

    若再加上各宗各派那些为等待丹元大会,而刻意压抑了修为进境,迟迟不去突破元神的老牌金丹……

    如此一来,将来那场丹元大会必是激烈至极,要斗个天翻地覆!

    而九州四海英秀群出,若众蛟隐浪,正待纵跃直上天门。

    因一时成就而怀轻懈之心,只怕要被扯下云头,大志难图!

    “看来若想稳得丹元大会上的造化,不仅当修成太乙神雷,还应尽量将道行推进到金丹三重境上,练出内景来,以削减将来变数。”

    此时陈珩信步走出心腹,挥手收了几张他缴获得来的护法阵图,然后足下腾起一道清烟,就缥缈升至了云空之上。

    纵目望去,清流湍激,山形崔嵬,依旧是风光大好。

    而在遥遥看得云上那道身影后,在周遭自行看护的山精水怪们亦是知晓陈珩已然出关,纷纷发出欢呼之音,接二连三上前庆贺。

    陈珩微微一笑,令五炁乾坤圈取了些法钱在身,一一散过去。

    待这些小精怪领了赏赐,兴高采烈的躬身告辞后,他也是索性盘坐云头,双目微闭,将这洞天三十年来的所获一一梳理清晰。

    直至三日之后,这才重新掀了眼帘。

    他将功行一收,随袖袍当空一荡,便敛去了头顶的那一片氤氲烟云。

    “如何?”一旁的遁界梭问道。

    “传言非虚,金丹三重的炼内景之功,果然难在此地进行,如处雾中观日,神光昏翳,恍惚当中寻有象,自是艰难。”

    陈珩摇一摇头,答道。

    在过去三日当中,他不仅是在梳理一身所学,更尝试了几回去修炼内景。

    但无论如何费劲琢磨,神思总是莫名存着些微异样,这是此先在洞天修行时候未曾有过的事。

    这亲身一试,才知道书中所言果然无差,洞天主人的道终究并非天地大道,两者间还是隔了一层。

    如此计算一番,洞天当中虽有光阴之利可供驱用,但真个修行起来,实则效率还不如置身于现世之中。

    至道幽玄,妙化无端,倒也的确名不虚传。

    见陈珩如此开口,遁界梭倒也不感意外,咳嗽两声,笑着摆手道:

    “这是自古以来不知多少高功羽士摸索出来的道理,哪能有例外?不过既已经功成,你之后又有何打算,可还要留在虚皇天内?”

    这话一出,连一旁百无聊赖的五炁乾坤圈亦是支起耳朵来,不由凑过来了些。

    自陈珩离开宵明大泽后,他先是斗崔钜,败陆审,收回了葛陆的失地,后又一路不停来到虚皇天中练真水,期间又见识了不少陈氏内事。

    诸般事情说来虽不少,但实则距离胥都天的那场丹元大会,还足有五十余年的光阴。

    这倒也是因求取合练法出乎意料的顺利,并未有什么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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