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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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楹花树下,光线不多,隔着白雪,遮着两道若即若离的影子。

    宋濯在屋内闷了许久,想抽烟,衔了支在唇边。

    却倏地被人拿了下来。

    两个人视线对着,无声,达不成共识,就上手抢。

    地上影子一会儿交叠,一会儿又散,在雪上踩了点零碎脚印,但最终碰撞在了一起,还是身高高的人占了优势,从纤细的指缝轻易挑走了烟,高举了起来,而宣告了胜利。

    薛芙薄薄喘气,够不着,就也不费劲了,她也想抽,碍着牙疼,啥也不能干,白白看着馋。

    鼻尖被刮了下。

    示意了围墙上放着的止痛药和水。

    屋子里正也酒酣,宋家的二层小楼里里外外都亮着灯,三个师兄弟忆苦思甜,酒接了一杯又一杯,说开了近日的一些事,彼此叹气,有些无奈。

    叶爸话多,主要他在问,另外两个答。薛崇礼是老板的风范,话少,宋柏舟虽然是科室主任了,出席过大大小小会议,医学论坛上发言也沉稳老练,理应侃侃能说,但因为不能吃辣,辣杂菜吃得他斯哈吐气,啤酒灌了不少,额间一直在冒汗,话都微磕绊。

    她看着,转头笑说,“你爸这肠胃受不受得了啊。”

    宋濯也往那看了一眼,说,“他有分寸。”

    薛芙吃着药丸子,就着温水,又说,“那你是什么分寸?”

    她不想兜兜转转,直接问了面前人。

    宋濯烟没点,掀了薄薄眼皮,也停问,“你呢,那个学长,你又是什么分寸?”

    “......”

    得,话被堵,一拍两散。

    薛芙喝完了水,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转身去扔了手上的一次性杯子,再回来。

    宋濯捻下烟管,也重新思虑了下,说,“我应该和你说过,我不喜欢计划外的事,从进入方程式赛车开始,每一步,每个成绩,别人看着都是玩票。但,在我这,一步差错,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职业生涯随时就会提早结束。”

    薛芙听着,点了头,的确知道。

    “而你,是不是不一样,从不计划,走到哪算哪,总是做完了,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薛芙想想,她对人生的规划,一直模糊,本来想做游戏策划师,高中理科不太行,又计划出国留学没成,中途换了艺术学科,现在和人一起做工作室,研究艺术品品牌营销。

    的确是一点规律没有,哪里是风口,能混,她就去哪里,全凭当下感觉,随性至极。

    可被人看得透,她不太高兴半沉着桃花眼说,“然后呢,你又要说我什么了?”

    宋濯隐隐而叹,拨了下她沾雪的前额刘海道,“不是要说你,而是说我。其实,有时候像你也好。”他看了眼远处逐渐寻他们而来的叶明礼,垂下手问身边人,“你和人打赌,怎么就能信誓旦旦确认,我的车故障,却肯定能赢?”

    这种随机的事,她是怎么猜的。

    青梅竹马,默契?

    薛芙都忘记了打赌的事,被提了,才说,“其实......”她顿了顿,也不故弄玄虚,说,“其实,我看过那场比赛所有选手的资料。”

    宋濯意外,挑了下眉,抄兜看向她,“都看过?”

    薛芙不是很满意被说没点计划,想扳回一城,老老实实地讲,“我也不是没点底就和他赌,每个参加比赛的车手历年排位赛成绩、最擅长什么赛道,比赛前,我就已经了解过一遍。”

    连荷兰选手参加比赛靠卖房,法国选手撞车费奇高得跑商业代言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专业不懂,但八卦她能扒,也了如指掌,“跑到最后圈了,应该拿冠的人,却拿第五,不是你身体不适,那肯定就是车不行。”

    说起这件事,她目光冷冷,言之凿凿,想起那天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还觉得有些气,但转而,眼里又像狐狸一样狡黠又胸有成竹地笑,声音轻轻脆脆的,像他们脚下哔啵相融的雪。

    “看比赛的时候,我就说了是你的车不行,他偏偏得和我杠,站起来拍桌子唬我架势,说我不懂,却也不问我怎么分析的,就说我是门外汉别乱说。”

    “我就想,好啊,你不怕丢脸,就赌,我也不怕多个儿子。”

    薛芙说着,叨叨如往昔,全然也忘记牙疼,人越说越多,越说也越兴奋,脸上有小得意,葡萄般的眼睛漆亮,长睫眨了又眨,鹅蛋脸上微微因牙痛红肿些,但也不影响她面庞清透,染了月光银色,皎皎明媚。

    她视线转回到了他身上来,小嗔怪说,“就是你回来太晚,我晚认他这个儿子半年。”

    手也指了他的方向。

    隔着距离,点了他人。

    宋濯莞尔,跟着她一起感染了笑意,完全话题偏了,都没留意。

    她同样也没留意,说完了,痛快了,也扫到了叶明礼快走到他们这了,问拿了烟都还没点星火的宋濯,“刚刚,我们说什么来着?”

    明明记着好像有点生宋濯的气,说爽了,都忘了。

    但这会儿,叶明礼也走到了树下,看着宋濯在笑,薛芙也在笑,两人和和谐谐,根本不像因智齿闹矛盾,就也笑问,“说什么好玩的事?”

    话题已经被打散得乱七八糟,记不起开头。

    薛芙就说,“巴库赛道打赌的事。”

    叶明礼说,“这事不是翻篇了嘛,什么那么好笑,别不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做局的吧?这可缺德。”

    宋濯收了烟放裤兜,抄兜冷看人。

    薛芙则白了叶明礼一眼。

    两人不想和满肚子阴谋论的人聊,叶明礼其实也是随口一说,收到了同样的两份冷漠,就抬手投降样,转笑,说,“不管是不是了,走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该寻我们自己的乐子了。”

    “什么乐子?”

    当完了中间人,三个晚辈都没什么事,见长辈们在牵线下都谈开了,叶明礼就应了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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