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阿婆你听我说个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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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的祠堂飘着糯米香。

    赵师姐端着青瓷盘跨进门时,竹帘被风掀起又落下,"啪嗒"一声轻响惊得罗姑娘擦供桌的手顿了顿。

    "这糖放多了?"赵师姐皱着眉,指尖戳了戳盘里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雪白的团子裹着蜜色糖霜,甜香像活物似的往人鼻腔里钻,连供桌上的线香都被压了风头。

    罗姑娘直起腰,晨光透过窗纸在她发间染了层金。

    她望着那盘团子,忽然想起昨夜睡前项公子偷吃灶房糖罐被她逮个正着的模样——他捧着糖罐躲在梁下,金痕举着半块糖霜花生当暗号,活像只偷油的小耗子。

    "阿婆,您今早换糖了?"她蹲下身把抹布浸进木盆,水面晃碎了她的倒影,"往常没这么甜。"

    正往香炉里添香灰的陈阿婆直起佝偻的背,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哪换了?

    灶上还是去年晒的桂花蜜。"她伸手替罗姑娘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指腹蹭过她耳垂上沾的糯米粉,"许是你心甜了,吃什么都甜。"

    罗姑娘的手指在木盆里绞紧了抹布。

    水溅出来打湿了她的裙角,她却浑然未觉——阿婆说的"妧姑娘爱吃甜的",和她从碎瓷片里看见的画面严丝合缝。

    可瓷片里的记忆是冷的,像被封在冰里的月光;阿婆的话却是热的,带着灶膛里柴禾噼啪的响,带着晒谷场上稻草的香。

    "妧姑娘当年总说,苦命人得吃点甜的才扛得住日子。"阿婆望着供桌上的青瓷平安符,那是罗姑娘用碎瓷片拼的,边沿还留着她亲手描的红漆,"她走的那年,我才八岁......"

    "阿婆您年轻时候是不是也遇见过神仙?"项公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他往常总爱晃着金痕逗罗姑娘,此刻却规规矩矩坐在阿婆脚边的蒲团上,连金痕都蔫蔫地缠在他手腕,像听懂了要安静。

    陈阿婆被逗得拍了下大腿,笑声震得供桌上的烛火晃了晃:"哪有什么神仙!

    我八岁那年,亲眼见着他们拿麻绳绑了妧姑娘往柴堆上送。

    她头发散着,脸上都是血,可嗓子还是亮堂的——"阿婆突然顿住,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过罗姑娘手背,"她最后喊的不是'救命',是'别让孩子看见'。"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梁上麻雀啄食的声音。

    赵师姐的笔在纸页上洇开个墨团,她慌忙去擦,却见罗姑娘眼尾泛红,睫毛像沾了露水的蛛丝,明明要哭却拼命抿着嘴——她怕自己一抽噎,就会惊了阿婆怀里的往事。

    项公子的喉结动了动。

    他平时总爱说些没正经的话,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慢慢挨着阿婆坐下:"那您后来...为啥敢带头唱童谣护村?

    那年山鬼闹得凶,我师父说你们村的童谣能震得鬼哭。"

    阿婆的手指抚过青瓷平安符上的裂痕,像在抚过自己的皱纹:"因为我记得她啊。"她转头看向罗姑娘,眼里的光比供桌上的烛火还亮,"我记得她被火烧的时候,还护着我们这些躲在草垛后的小娃;我记得她咽气前说'要活的比苦更长';我记得她...所以我敢不怕。"

    罗姑娘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青瓷平安符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项公子突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得像被水浸过:"你看,你早就是大家的妧姑娘了。"

    他的金痕不知何时爬到了罗姑娘肩头,暖融融的像团小太阳。

    罗姑娘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昨夜埋在石阶下的半块桂花糖饼——那是她怕会长再来,偷偷藏的"甜"。

    可此刻她才明白,真正的甜从来不在糖罐里,不在埋起来的饼里,而在阿婆褶皱里的笑,在项公子怀里的温度,在赵师姐笔下簌簌的墨香里。

    "阿罗,你看这个——"赵师姐突然翻出本泛黄的线装本子,纸页间飘出片干枯的槐花瓣。

    她的手指停在某页,睫毛轻轻颤了颤,"村民口述合集里,还有段没录全的......"

    祠堂外的槐树上,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赵师姐指尖抚过线装本泛黄的纸页,槐花瓣打着旋儿落在罗姑娘膝头。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当年...当年烧完妭姑娘的夜里,村东头的刘铁匠带着十八个汉子,偷偷去了后山。"

    罗姑娘的手指猛地攥住项公子的衣袖。

    项公子反手扣住她发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直往她骨头里钻——他的金痕不知何时缠上两人交握的手腕,鳞片擦过她手背,像在轻轻安抚。

    "他们用铜盆装了骨灰,埋在祠堂供桌下三尺。"赵师姐的声音有些发颤,笔杆在纸页上压出浅浅的凹痕,"刘铁匠的孙子说,他爷爷临死前攥着他的手说,刻字那天月光明得像水,七十岁的老秀才跪在泥里,拿凿子一下下凿青石板——"

    "刻的是'妧儿不死,记得她的人还在'。"陈阿婆突然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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