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吃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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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再问，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噤声示意阿雀安静，悄悄挪到门口从门缝朝外看。

    门外已是黄昏，阿雀的阿爷和刘贵儿正走过来。

    阿爷：“还在犹豫什么？过几天杀，身上肉都饿没了，不如现在杀。”

    刘贵儿在犹豫：“万一那群走了的人回来怎么办？”

    阿爷：“我瞧着不会，那两匹马可以过几天再杀，马吃草也能长肉，先杀人吃肉。”

    瞧着刘贵儿还在犹豫，阿雀的阿爷继续劝到：“老刘，你可还记得村口的鬼帝道观怎么来的？

    之前的道士骗我们，说什么酆都的帝能个镇压我们身体里的恶鬼，不用晚上变僵尸。最后还不是没用，我们心里没有鬼，我们就是缺吃的！没得吃食，信多少个道士都没用。”

    门外两人，陶杞看着生出一股恶寒，原来阿雀口中的吃肉是吃她和小虎，门外两人眼中的麻木已经被能吃到肉的兴奋取代，闪着精光。

    他们隆起的腹部，像是孕育着恶鬼。

    犹豫的刘贵儿最终点头。

    陶杞挪到门后藏起，并让阿雀也藏起来，她不想一会儿伤到阿雀。

    阿雀歪脑袋好奇地盯着她，没有藏起来，朝门口走去，她正疑惑，阿雀突然开口说话，清脆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出去。

    “阿爷，肉醒了。”

    陶杞心不断下沉，她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从童稚的阿雀口中说出“肉醒了”。

    阿爷略带怒气的询问伴随着开锁声传来

    “阿雀，你怎么进去了？”

    “阿爷说这个不是姐姐，是能吃的肉，阿雀没吃过肉，想来看看。”

    门随机打开，阿雀满脸天真期待，看到阿爷招手后，跑到阿爷身后。

    刘贵儿走过来将陶杞扯起来：“对不住了道长，药草能治腹胀，可我们只能吃石面粉，腹胀治与不治都一样。”

    陶杞一个趔趄勉强站稳，身上绳子随之脱落，她翻手弹出匕首，捅到刘贵儿拽着她的胳膊上，借着村民无力年迈的力量差，将刘贵儿撂倒劈晕。

    另一边走向小虎的雀阿爷转身扑上来，被身后装晕的小虎同样一把撂倒劈晕。

    “肉要没了！吃不到肉了！”

    阿雀清脆的喊声传遍山村。被忽略的阿雀跑到院中喊。

    陶杞眼中的情绪消失，一计手刃劈晕阿雀，带着一抹苦笑看向小虎。

    “道长，快走吧。”

    两人回到柴房，在后窗找到破洞，钻了出去。

    柴房后紧贴崖壁，两人侧身挪动，速度不快。

    一路挪到尽头，刚一出来，迎面全是腹鼓如孕的村民，眼中麻木变成诡异的兴奋，盯着两人。

    “别让肉跑了！”

    人群中一道喊声响起，接着，村民朝陶杞和小虎两人扑过来。

    小虎欲战，陶杞一把拉住他往后退，退回后墙和崖壁间的狭窄缝隙。

    小虎不解回头看她：“啊？”

    陶杞没空和他解释，钻进缝隙一路往后退。

    在空旷的地方是四面八方围着被人群绞，退到缝隙中只用应付前后两个人。

    终于缓了口气，正欲与小虎说明，小虎满脸崇拜转头看着她：“道长，你好机智。”

    陶杞懵然，视线绕过小虎看过去，村民并没有进来缝隙。

    他们即使侧身，肿胀的腹部也被卡住，无法进来，在外面张牙舞爪的朝他们抓，空费力气，于事无补。

    眼中闪着疯癫的精光，饥渴地嘶吼。

    “我要吃肉！”

    “快把肉抓出来！”

    “别让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