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喜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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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氏细心,不仅备了伤药,还有清水、烈酒和布头。

    陶杞拉着陈霁进了屋子,手腕突然被宽大的手掌反握住:“不用担心,小伤。”

    小伤?

    这话挺耳熟。

    陶杞转过身正准备揶揄,发现她的手正被陈霁包裹,准备出口的话打了卡,重点滑错方向,磕绊说:“谁…谁担心,担心什么,你在说什么?”

    陈霁舒尔一笑,笑意转瞬消失,看着些许慌乱的陶杞,被门口闹剧搅坏的心情渐渐转好,他晃一下握着陶杞的手,似是再说:你看,没事。

    陶杞触电一般抽回手,拿背对着陈霁。

    “贫道不与你废话,元始天尊秉持的道义乃救死扶伤,今日即便是阿猫阿狗,我也会替他包扎伤口的!”

    指指床榻:“莫要磨蹭,你快些去坐着。”

    然后慌不择路去拿桌案上的伤药等物,险些踢翻了凳子。

    陈霁不语,坐去床榻边,看着陶杞忙碌的样子,即便仍是面无表情,周身气场也与在门口时截然不同。

    陶杞拿掉破烂的飞鱼披风,羞赧渐渐褪去,涩然涌上喉间。

    眼前的襟衣已看不出原本的洁白,遍布的深褐色缝隙中有点点血红流出,扭曲作一团粘连在后背的皮肤上。

    她尽量放轻动作,可褪去襟衣时,撕扯的触感不断透过指腹传出来,陶杞屏住呼吸才让自己没有太过失态。

    襟衣之下,原先缠上的裹帘已嵌入血肉,血脓浸染,她只是看着已觉疼得渗人。

    陶杞拆换裹帘愈发小心,等新的裹帘换好,额头已布满细汗,她顾不及这些。

    拿方巾放入清水中打湿,踌躇片刻,有些滞顿地同陈霁说:“伤口不能再沾水,这几日不要洗沐,简单擦一下。”

    她拧干方巾的水,偷偷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方巾落在陈霁裸露的皮肤上,轻轻擦拭。

    眼前的皮肤比方巾更白,擦过后透着如玉的光泽,方巾拂过腰侧,包裹其下的肌肉撑出恰到好处的沟壑。

    陶杞的目光随着方巾移动,被沟壑抓住眼球,目不转睛盯着,她拿方巾的手也随之顿住,后忽而惊醒,抖了一下,手指触碰到裸露的肌肤。

    温热,硬实。

    安静的室内,陶杞仿若能听到她渐渐加重的心跳。

    她咽一口气,平稳呼吸,唰??将方巾扔进陈霁手中:“剩下的你能自己够到,我不帮你擦了。”

    慌不择路推开门跑出去。

    屋内阴影中的陈霁,低头看向腰侧,那里刚刚感受到一片柔软微凉的指尖,触之即离;他的手指缓缓捻动,眼中明灭不定。

    陶杞从房中出来,迎面撞见一名锦衣使拿着衣服候在房外,见她出来便要递上来,陶杞指指屋门:“你去送你去送。”

    简单休整半日,把两晚未睡的觉补上。

    下午出发临县梁府。

    出发前陶杞又检查一遍陈霁伤口,发现脓水退去,正在结痂,松了口气。

    留了吕仲卫看守无人掌事的羌府,陈霁领陶杞和一行锦衣卫往临县韩氏夫家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县内已是黑夜。

    刚进城门他们便听路上的行人闲谈,说梁举人今日给长孙办百日宴,排场铺得很大,百姓皆可上门赴宴,不需特意准备贺礼,只为给长孙讨百家彩头。

    穿过几条街,陶杞朝火光最亮的方向看去,是东市坊内,烛火亮堂,好生热闹。

    喧闹之处正是此行目的地,韩氏夫家梁府。

    来时路上大致了解过,梁家祖上出过朝廷命官,现在的梁家家主曾考中举人,虽不及早上闹事的闻语飞家有背景,在这一方县内也算的上有年头底蕴的乡绅里贤。

    他们一行人拐进梁府所在巷内,便有迎客的小厮利索的上前相迎,客气请人下马赴宴。

    眼前府门灯笼高悬,访客不绝,眼尖的瞧见陈霁一行人,皆是议论纷纷

    “不愧是梁举人,结交之辈都是高门勋贵。”

    “长孙白日宴,宴请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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