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宜春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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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白轻轻扔了张不要的帕子把乌穗雪哄得晕头转向后,就完全管杀不管埋,一直到宜春宴开始前都没再上山见乌穗雪。宜春宴事宜繁重,他身为明周嫡系少主,家族琐事与盛宴章程即便再厌烦也得耐下性子处理,基本日日都忙得脚不沾地,和小桃一同批阅文书到三更半夜。
小桃毕竟年纪小,熬不了什么大夜,每次都壮志酬筹大喊挑灯夜战,说什么一定要陪张知白奋斗天明云云,每次都不到子时人已经睡得昏天暗地,张知白还得分心给她掖被子。
真正做到晚上一直陪着他的反而是远在后山的乌穗雪。
他不知为何作息跟别人不太一样,常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整日要睡到日上三竿,入了夜尤其精神,一到子时就开始在神识里敲他,询问他【在不在】【睡没睡】。
张知白从不回他。
他也不气馁,大抵是实在无聊,竟开始派萝卜精跑腿送信。那萝卜精怕张知白怕得走路都腿软,不知道是乌穗雪给了什么好处,叫它爬也要爬过来把信送到,偶尔两次被困得迷迷瞪瞪的小桃撞见,还以为是见了鬼。
“萝卜……萝卜哥化成原形了?”小桃瞪大眼,没有半秒,又陷进疲惫的沼泽里,口齿不清抱着萝卜精说梦话,那萝卜怕他,倒是喜欢小桃,被小桃抱在怀里没有半分挣扎,只用小短手朝他递信。
张知白是送信第三天才愿意接信拆开看。
拆开先被一手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丑到了眼睛,本来看文书就烦,看见这么丑的字更烦,张知白立刻就要扔掉,子时的更锣却在那时响起,紧接着乌穗雪的传音回荡在耳畔。
【别扔。】乌穗雪声音很近,像抵在耳边,【我知道我字很丑,但是古代的毛笔太难用了嘛,我下次下山给你带个千年后的进化版本,保准好写。】
“……”张知白垂眸看向信纸。
微弱的灵气从上面散出碎光??这人在信上下了道简陋的禁制,拆开他就能发觉。
不入流的把戏。张知白扔开信,继续蹙眉看文书,密密麻麻的字从他眼中晃过,脑海里的人还在继续,他大概也在翻着什么东西,声音传来时带着翻页的轻响,【张知白,那个明周泽根本没在认真教我,你管不管的啊?】
张知白不管,抬起笔在文书提案上画了个大红叉。
【好吧,】乌穗雪自言自语也很自得其乐,【那你不管的话,记得抽空看看信,里面是我关于剑谱不懂的问题。老师不肯亲自教,施舍指点一下,学生也感激不尽了。】
张知白落在文书上的目光一顿,朝掉在地上的信纸看去。
回了那封信的第二天张知白就开始后悔,原因无他,后山上那个蠢货得寸就进尺,当天晚上直接派萝小布给他一连送来三四封,还有一盒红泥与一块正反两面都刻了字的小锤印章。
【我问了萝小布你批阅文书时怎么批的,它说你就打圈画叉,我就给你刻了个印章,锤子造型,两面的,一面圈一面叉,印一次泥能批几百份!】
光听声音就能想象那副得意的蠢样,张知白抬眸看向捏着小锤如获至宝的小桃,“少爷,我以后出去,见到看不惯的人,可以拿这个往他脸上砸嘛?”
“随你。”张知白支颐拆信,又是在剑谱和心法上不懂的问题,他提起笔回了,写到最后突然发现乌穗雪还在末尾画了个丑了吧唧的小人,用圆圈了句:
“我今天打过明周泽了,顺便跟他说他都已经老了,就别觊觎未成年,这很猥琐。现在不敢睡觉,怕他连夜过来把我杀了。”
未成年?老?
明周泽堪堪及冠,哪里算得上老。
张知白用朱笔在“未成年”和“老”字上画圈。
画完后他抬手扶起一阵柔和的灵风,将信送到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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