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皇后之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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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姐妹、钮钴禄萨琳、博尔济吉特阿日娜苏、马佳诺敏、纳喇玉宁和后来的佟苏完娜留到了决赛圈。“给太后请安。”四人盈盈下拜,珠兰起身时裙摆轻扬的弧度,让仁宪皇太后瞳孔微缩??那碎步缓移的节奏,那抬手捋发时腕间轻颤的姿态,竟如此熟悉。
系统在珠兰视网膜上弹出【相似度匹配成功】的提示,她垂眸掩住唇角笑意,上前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听闻太后近日咳嗽,这是用川贝熬的梨汤,最是润肺。”她已从系统里得知,两位太后真有友谊。
诺敏捧着绣绷跪坐在软垫上,指尖银针穿梭如蝶,绣布上渐渐浮现出并蒂莲的纹样。
仁宪皇太后望着她低垂的眉眼、抿唇浅笑的模样,恍惚间看见年轻时的慈和太后伏在案前绣荷包的场景。
“慢些绣,仔细伤了眼睛。”太后忍不住伸手轻抚诺敏发顶,系统面板上【诺敏好感度加成】的数值悄然跳动。
这一切,自然是珠兰教诺敏做的,毕竟是一上来就高好感的人,需要时不时给些好处,再涨些数据。其余姑娘们,此刻好感度还没突破及格线,诺敏的已经快到70了。
玉宁坐在一旁,听着太后与阿日娜苏用蒙语交谈,面上露出困惑之色。她虽精通满汉文,对蒙语却一知半解,只能勉强听懂零星词汇。
回去后,玉宁立即重金聘请蒙语教习,每日苦学至深夜。三日后再来请安时,她用生涩的蒙语讲了个草原笑话,竟惹得太后笑得直不起腰,眼角泛起泪花:“难为你这孩子,肯下这番功夫。”
唯有萨琳端坐在一旁,腰背挺得笔直,妆容服饰一丝不苟。
她自恃容貌才情不输珠兰,言语间也带着几分傲气:“太后今日这身衣裳配色雅致,倒是与东珠耳坠相得益彰。”可惜这番精心准备的夸赞,只换来太后淡淡的点头。
萨琳渐渐察觉,无论自己如何端庄守礼,太后的目光要么在三个小的身上,要么就总是停留在珠兰、诺敏和故作活泼的玉宁身上。
正如纳喇玉宁看不上钮钴禄萨琳,萨琳对玉宁也没有好印象。
回到府邸,萨琳将委屈说与母亲听。
遏必隆的侧福晋转动着朱砂镯子,冷笑道:“太皇太后才是后宫真正的掌舵人,讨好太后有什么用?咱们另寻路子。”
第二日请安,萨琳便不再刻意逢迎,只是规规矩矩行礼问安,不再多言。
太后虽然心眼不多,却也被人奉承半辈子了。瞧出她态度的转变,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继续与珠兰等人谈笑,殿内的欢声笑语,似乎丝毫未因她的疏离而减损。
太后渐渐习惯了这些鲜活的面孔,偶尔也会指着窗外的玉兰,用掺杂着蒙语的满语给她们讲顺治年间的旧事。
只是每当话音落下,她总会下意识望向宫门外??那里站着太皇太后派来的嬷嬷,手中的铜烟杆冒着袅袅青烟,提醒着这场温情互动的边界。
时到深秋,孝陵宝顶的银杏叶开始泛黄,紫禁城的宫人们悄悄议论着孝期将满的消息。
八旗贵胄府邸的马车频繁出入神武门,都藏着为家族谋划主子娘娘人选的心思。随着前朝局势的改变,某些人的期待也在抬头。
慈宁宫的暖阁里,太皇太后转动着蜜蜡佛珠,目光扫过阶下的仁宪皇太后,“皇帝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日日看着那些待年格格,可有合心意的?”
仁宪皇太后的护甲磕出轻响,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自入宫以来,她始终活在太皇太后威严的目光下。先皇在时,她就是安静的。先皇去后,她连与康熙亲近都要小心翼翼。
直到今年三月,太皇太后召她至抄经堂,亲手为她戴上一串新得的珊瑚手串,“皇帝身边该有些温情,你是母后,多照拂些也是该当的。”那看似随意的话语,却让她如获大赦。
太后始终不敢放肆,在这位老祖宗面前,她只是琪琪格,便能好生在紫禁城待下去。
想起阿日娜苏跪在自己榻前诵读《蒙古源流》的模样,少女用蒙语吟诵古老史诗时,声音像斡难河的水般清亮;还有塔娜捧着新摘的桂花,蹦跳着要给她簪在鬓边的天真模样。这两个孩子总让她想起草原上的年少时光,可太皇太后深不可测的目光让她喉头发紧:“我,琪琪格愚钝,一切但凭太皇太后做主。”
回寿康宫后,珠帘轻响,珠兰、塔娜和阿日娜苏进来请安。
塔娜怀里抱着只雪白的京巴犬,犬儿颈间系着的红绸带,正是三日前仁宪皇太后赏赐的物件。
“太后娘娘,阿日娜苏姐姐新学了马头琴曲!”塔娜脆生生的声音打破沉默,她拽着阿日娜苏跪在软垫上,从袖中掏出块绣着蒙古纹样的帕子,“这是我们照着太后娘娘裙子上的样子绣的。”
仁宪皇太后接过帕子,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绣着的草原格桑花栩栩如生。
阿日娜苏适时用蒙语轻声道:“愿太后娘娘得长生天庇佑,福寿安康。”
系统监测到【太后好感度】数值在两人间跳动,珠兰垂眸掩住唇角的笑意??她特意安排塔娜跟着蒙古教习苦学礼仪,又让塔娜每日缠着太后说草原趣事,如今终于初见成效。
无论将来如何,她们姐妹的前程总是栓在皇室的,与这位太后亲密些没坏处。
慈宁宫,太皇太后手中佛珠突然停在某颗上,她想起顺治年间那场风波,皇后的废立几乎动摇国本,如今她要的不仅是个能入主中宫的女子,更是能制衡朝堂的棋子,也是皇帝甘心接受的妻子。
乾清宫的灯火彻夜未熄,康熙盯着案头的奏折却心神不宁,只得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他对自己要求极高,每日都在用心学习,从不懈怠。单这份儿用功和自控,就是一般富贵少年比不得的。
晌午,康熙将最后一份奏折批复完毕,望着乾清宫朱红的廊柱发怔。
自从生母离世,这偌大的宫殿愈发显得冷清。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太后送来的羊肉羹,鬼使神差地起身,带着小太监往寿康宫走去。
这算放纵吗,对康熙来讲,做一次计划外的事,便是放纵了。
踏入宫门,便听见悠扬的马头琴声。
康熙放缓脚步,透过雕花窗棂望去,太后正靠在软垫上,来自科尔沁的阿日娜苏格格跪坐在下方拨动琴弦,赫舍里家的塔娜格格则歪着头,认真地跟着哼唱。
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三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竟像是寻常人家的祖孙闲话。
“皇上?”守在门外的宫女正要通传,被康熙抬手制止。
皇帝的威严与日俱增,压的宫女张口结舌,只能低头后退。
他轻手轻脚走进内殿,仁宪皇太后闻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些年她虽贵为太后,却极少有与皇帝独处的机会。
直到太皇太后首肯,她才敢将对晚辈的关切化作几日一碗热汤、几句叮嘱。
“皇帝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
玄烨看着案上摆着的奶皮子和奶酪,为自己的突然造访,感觉有些局促,“儿子...想来陪陪皇额娘。”他毕竟还年少,未曾修炼到家。心态上,还不曾发展到朕心即天心的终极。
他在软垫上坐下,塔娜立刻捧着一块奶皮子凑过来,“皇上尝尝,这是太后教我们做的!”姐姐说了,遇见皇上,要有礼貌。
康熙笑着接过,葛布喇的二女儿与他不甚相像。
阿日娜苏放下马头琴,用蒙语轻声说道:“刚刚,太后说起草原上的赛马会,可热闹了。”她的声音,不自觉的甜蜜了起来。
皇帝的长相,并不难看。在阿日娜苏见过的少年中,皇帝生的可算清俊。
仁宪皇太后眼神柔和起来,开始讲述自己幼时在草原上的趣事,讲到兴起处,还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