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提前败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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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停下哭嚎,泪眼朦胧,“杨先生???俺家那口子可也回来了?”巡城兵丁的铜锣声由远及近,却被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淹没??有人在找走散的孩子,有人对着倒塌的灶王爷牌位磕头,更多人则背着包裹涌向城门,以为城外能躲过天谴。
顺天府尹的快马冲进紫禁城时,马鞍上还沾着宣武门瓮城的尘土。奏折里的数字触目惊心:内城倒塌民居三十七间,外城破损房屋两百一十三处,砸伤百姓八十四人,冻毙于街头的乞丐增至十七人。
街角的算命摊前,仿佛是个瞎眼的老夫子摸着龟裂的卦盘摇头:“地动属阴,怕是朝中有奸臣啊......”
第一波震波撼动京师时,葛布喇正按剑立在九门提督府的箭楼上。
鎏金盔檐下,他望着宣武门方向腾起的烟尘,左手紧握的密信上还留着康熙朱批的指痕:“地动即发,可按前议行事。”
身旁的佟国纲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锁子甲,甲叶在阴云下泛着冷光,“健锐营已按图布防,火器营正在包围武英殿!”
震动加剧的刹那,葛布喇抽出腰间佩刀,刀身在箭楼栏杆上划出火星,“开城门!”
早已等候在侧的千总挥动令旗,东直门的千斤闸缓缓升起,城外伪装成漕帮的健锐营士兵蜂拥而入,右臂缠着黑布条??那是识别敌我的标记。
此时鳌拜安插在城门的亲信正躲在瓮城角落发抖,被突然闯入的士兵一刀割了喉咙,鲜血溅在震裂的城砖上,与掉落的墙皮混在一起。
葛布喇与佟国纲率领的火器营则直奔武英殿,当震波让琉璃瓦哗啦啦掉落时,鳌拜的亲信、銮仪卫云麾使正抱着印信往外跑,却撞见黑洞洞的佛郎机炮口。
“奉皇上旨意,锁拿乱党!”佟国纲的吼声盖过地动,士兵们踢开殿门,只见金砖上散落着未写完的矫诏,砚台里的朱砂被震得泼了满地,像极了提前上演的血光。
鳌拜的侄子塞本特举刀顽抗,被火器营的排枪齐射震倒,铅弹嵌进殿柱的龙纹里,木屑混着血珠飞溅。
地动的余波还在震颤宫墙时,鳌拜正坐在武英殿的鎏金宝座上擦拭佩刀。
案头摊着未盖印的圈地文书,砚台里的墨汁因震动泼了半盏,在明黄的奏章上洇出狰狞的纹路。
“大人,火器营把殿围了!”心腹侍卫撞开门时满脸血污,话没说完就被流矢穿透咽喉。
鳌拜猛地起身,佩刀“噌”地出鞘,刀刃在昏暗的殿内划出半轮银月。他望着殿门涌入的黑布条士兵,喉头发出低沉的咆哮,宛如被激怒的熊罴。
葛布喇手持令箭踏入殿中,甲叶上的布条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
他看见鳌拜站在御座前,高大的身影将龙纹屏风遮得严严实实,那双曾在沙场上杀人如麻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震惊与狂怒。
“葛布喇?你敢反我?”鳌拜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手中的刀猛地劈向最近的士兵,刀风之劲竟将对方的枪杆劈作两半。这个索尼家的大小子,哪里来的这样的胆量。
鳌拜全然不知,有一股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型的,他败在了信息不对称上。
葛布喇侧身避开飞溅的木屑,刀尖指向案头的矫诏,“私铸兵器,矫拟上谕,圈地害民。”
他话音未落,身后的佟国纲已率火器营排枪齐射,铅弹撞在鳌拜身前的铜缸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葛布喇皱了皱眉头,说好了要活的。
鳌拜竟用刀背生生磕飞两颗铅弹,大步向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