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又是婚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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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散去后,裴序注意到箱子上挂着把同心锁,他俯身轻轻一碰,锁扣便散开。裴序眼神微动,连锁都朽了,这口箱子起码放了三十年。
叶起见他开了锁,迫不及待打开箱子。
‘吱呀??’老旧的木头发出喑哑声,似乎承受不住年轻人的活力。
映入眼帘的大红喜色令两人同时一呆。
叶起愣了愣,着急地掀开婚服,藏在婚服下的有凤冠霞帔、爵弁、革带、披红……都是新郎和新娘的衣袍或者配饰,再无他物。
叶起丢开红袍,转过身看到上官名一脸波澜不惊,愤愤道:“你在耍我?这算什么衣裳?”
“能穿的不就是衣裳?还是你迂腐至此,带一点红色便认为只有洞房才能用。”上官名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声音冷淡。
叶起气笑了,这叫一点?她眼睛都被大红搞充血了,哪还有别的颜色!
“我们倒是不介意,但前辈当真舍得?”裴序突然平静地说了一句。
叶起惊讶的回过头,姓裴的什么意思?
裴序打量着箱中衣物,浓密的眼睫淡淡垂下,玉白修长的手指轻点婚服,染上几分绯红的光。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精美的花纹。
龙凤缠绵相交,在祥云中飞舞,金色的绣线闪烁光辉,将龙须和凤羽都描绘地栩栩如生。
每一针都在昭示当初绣的人多么认真。
箱子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从打开到现在没有闻到任何霉味。
不管是饰物还是衣袍,颜色依然鲜亮,所有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好像随时准备着主人将它们一一穿起,然后和恋慕的人携手共度余生。
只有爱惜至极,才能做到这般地步。
“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我做的。”上官名不屑道,静默片刻又问,“冠上的东珠可是十九颗?”
裴序拿起凤冠仔细辨认,回道:“正好十九。”
她又问:“爵弁的长缨,可还是绛红色?”
裴序答:“并无褪色。”
“革带是否垂三尺,阔二寸?”
“正是。”
“花样是龙凤?”
“龙凤呈祥。”
……
不管上官名问的问题多么细枝末节,裴序都耐心地翻开衣物,认真回答。
叶起看向上官名的眼睛,突然想到,她瞎了。
所以只能让别人转述,那些东西现在的样子。
明明昨天还被这人相逼,可心中突然生出莫名酸涩。
于是乖乖听着,也不插话。
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地,叶起在身旁人清冷的声音中慢慢生出困意,不由打了个哈欠。
问答终于停止,上官名长舒一口气,摆摆手笑道:“你们穿吧,赶紧把腥气的衣裳脱了。”
昏昏欲睡的人立时清醒过来:“啊?真穿啊?”
裴序应了一声,拿着新郎的圆领长袍就要去洗漱,叶起一把拽住他:“不是,咱们真要穿?”
先不说老家伙看着就很珍惜的样子,她和死对头成对地穿着婚服,这也太奇怪了吧!
裴序眼尾狭长,轻飘飘一斜,挣开她的手没说话。
藻腥和血臭混合交融,他快到忍耐的边缘了。
叶起赶紧扯过新娘袍服,急步跟上。
行吧,穿就穿。
寒潭的后方角落有一小圈温泉,里边的水不停流动,散发热气。
只是如果有人用过,水要流一天才会彻底干净。
这里除了碗和锅,没有其他的容器,所以也无法将水舀出来分开用。
叶起当然不想用裴序的洗澡水。
她快步向前,像在客栈那时一样打算去抢,但刚走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