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玩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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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这些东西向来都是落得和人一样的下场,人走茶凉,物归原主呗。”见毕扬的脸色不太好,均逸只能另找缘由,倏地亮起眼睛道:“不如我们去正街的瓦舍吧!上回府中……哦不是,家中,家中的小厮说起近日有临安来的相扑班子,还有说书先生讲故事!说不好还有戏班子,我带你去,”说着已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腕,“我还知道后巷有家糖渍梅子是一绝……”
二人穿过喧闹的勾栏瓦舍,仿佛游进彩色的河流。喷火的艺人将夜空染成金红,吞剑的汉子喉头滚动着寒光,毕扬忍不住驻足,看那剑尖如何乖顺地滑入血肉之躯。
“师姐瞧这个!”均逸突然往她发间插了支绒花兔儿簪,铜镜里顿时映出个傻气的兔头,随着她转头一颤一颤。
毕扬下意识要摘,却见镜中自己久违地扬起嘴角,终是任由那兔耳朵在鬓边晃荡。
见她十分喜欢,均逸心中总算舒了口气。
她渐渐被市井的热浪裹挟着向前。卖鹌鹑??儿的老妪往她手里塞了块热腾腾的油饼,甜馅烫得指尖发红,傀儡戏台下的孩童撞到她裙摆,留下个糖画粘住的脏手印。这些鲜活的、粗粝的、带着油烟气的热闹,竟像温水般一寸寸化开她心口的冰碴。
当均逸把她按在说书堂稍偏的一桌长凳上时,她已不知不觉握了满手零碎:半包炒松子、草编的蚱蜢、还有那支可笑的兔儿簪。
说书先生醒木重拍,声如裂帛,说书开始了:
“且说那钱塘江畔的裴公子,原是个只识圣贤书的呆郎君!那日偏在断桥边撞见位擎伞的白衣娘子……”
满座顿时哄笑。
有老汉拍腿高喊:“定是个狐狸精!”
旁桌书生摇头晃脑:“非也非也,分明是西湖水仙!”
毕扬跟着众人笑起来,她听得入神,连均逸偷偷把她篮里最后一块梅子糖顺走了都没发觉。
“那娘子回眸一笑哇??”说书人拖长腔调,满场静得能听见茶汤沸腾声,“竟教裴公子抛了功名,三年守在那桥头等重逢!”
众人唏嘘声中,毕扬忽然觉得袖口微沉。低头见均逸不知从哪变出个油纸包,里头躺着新蒸的米糕,正热腾腾冒着白气。
“尝尝!”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她递过一块来,比瓦舍里的灯笼还灼人。
毕扬接过米糕时,食物的清香立马扑鼻而来,入口后,糯米清甜混着枣泥香在齿间化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还挺好吃,哪家铺子的?”
“就后巷蓝布幌子那家!”均逸得意地也塞了一块到自己口中,“前几日新开的,人多得要命,我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买的。”
台上说书人正讲到裴公子在桥边苦等三年,终在雨夜见那白衣娘子乘舟而来。
满座惊叹中,均逸突然凑近:“你猜那娘子是何许人也?我猜她定是天上的神仙,被裴公子锲而不舍的真诚所打动下凡来了。”
“俗气!”毕扬用手肘顶开他,“说不好她原本就是有别的要事才下凡来的,只是恰好被裴公子遇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