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诉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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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酸涩,一朝得解。云簪身段一软,被楚天机一把扶牢。
她嚎啕大哭。
“啊啊……唔唔……母皇,父亲……唔唔……啊啊……”她抱紧怀中母皇的人偶,尽情哭着,似要将那五年的委屈全部一泻而尽。
五年间,她何尝不曾怨过?
只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去走,终究得走下去。如今,知道父母皆是念着她,过往心酸难过委屈……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
楚天机一直撑着她,默默将她揽进怀,让她靠在肩头。
泪水浸透衣衫,让他也真切感受到那五年于她是何等残忍。
良久,云簪哭累了,看着湿了大半肩头的楚天机,望进他蕴藏情意的眼睛。
某一瞬间,彼此好像……对父母之情,有了些感同身受的怜惜。
他们同样有父母,一者父亲在他刚出生后不久战死。母亲悲恸伤情,回到南蜀,立誓永不出山。
一者父亲被寄予江南百姓厚望,盼他登基为帝,却为母皇的天下太平假死脱身,远离风云,回到绿风郡避世隐居。
母亲为皇,心怀天下,余下的心中留有对父亲的执念,注定对女儿无法兼顾。
此时此刻,两人相对,竟生同病相怜之感。
楚天机被看得心头发麻,急忙转身,撇去眼角泪意。
云簪也是颇感难为情,用衣袖擦拭面颊。她抱着人偶背过身,走到案几前,上面笔墨纸砚皆在,甚至可以想象母亲案前阅览的闲适快哉。
而这……不就是她曾经发下的愿望吗?
“这是我初来散人居时,父亲送我的木偶。”云簪摸着木偶缓缓道,说起当年场景。
*
父亲道:“小阿簪来了爹爹这,会想你母皇吧?这是父亲的心爱之物,送你一解思母之情。”
小云簪撇嘴拿过木偶:“爹爹有了小簪儿,就不要大簪儿吗?”
父亲噎了下:“当然要。不过,爹爹看小簪儿思念母亲才送你。不然,你还给爹爹。”
“才不要呢。小簪儿有办法把母亲召来,只要我再次气走孙老夫子,母皇就会来这教训我,就能让爹爹看到母皇。”
父亲轻笑:“你气走孙老太傅,还会有别的李太傅、张太傅……你母亲可不是个轻易会妥协的女子。”
小云簪倔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在京中,我就把孙老太傅气走过一回,这次一样能行。”
父亲抚摸她的小脑袋:“那爹爹能不能和你母亲团聚,就全赖咱们小簪儿努力啦。”
云簪坚定地点头,自信没有事情是她办不成的。
事实上,孙老太傅被气得离京,本就是母皇的安排。
云簪早早计划前往南旋寻找生父。母皇看出她的意图,故意让孙老太傅假装被气走,先行一步前往南旋安顿。
云簪到了散人居。孙老太傅已经在南旋府的绿风郡的小学府任教,硬是没让她落下一点课业。
他看到气鼓鼓的云簪,还捻须雅笑:“古语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殿下把十几岁后巡游天下的事做了,如此甚好,甚好啊。”
小云簪可气狠了,扬言要把孙老太傅再次赶出绿风郡。
结果,她学完所有孙老太傅教的东西,人家不用气便潇洒返乡。
走了孙老太傅,又来了李太傅李柳絮,正是当朝吏部尚书……一直到云簪八岁,一鼓作气学完所有该学的经义。
云簪恍然一笑:“那时候,母皇疼惜,父亲怜爱,我总想为她们也做些什么。
我看着父亲一点点雕刻那樽持枪玉人像,看着他对母亲的日夜思念,便想着要在十岁前承袭母亲的皇位,让她离开宫廷回到父亲身边来。”
楚天机垂眸,静静听着她那四年的南旋生活。
云簪举起手里的小人偶,努力绽出笑容:“我想到了归京的生活会怎么样,甚至知道大庆第二任女帝未来的人生该怎么走?我以为我扛得住。”
然而,不过五年,她就已感到无比的孤单惶恐。
楚天机自然也想到她五年的庆宫生活。
云簪:“我也有自己的喜好,央着父亲,让他教我雕刻的功夫,雕一个……一家三口的木人摆件,做一张大庆万里江山木模图。”
楚天机的心与她一起沉浮在过往的记忆,忆起那个淘气、爱捉弄人的小乞丐。
那时,她就已经知道未来的为帝之路。
过往的记忆随房内一件件旧物被逐渐补全。
云簪忽然道:“楚天机,我甚至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这天下,我没有朋友,却把你当唯一可以比肩的存在。
我害怕与当地人交谈,怕将来舍不得离开,却又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
一直到你出现,我与你玩闹。
因为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将来可以陪我走过无数年岁的人。”
楚天机骤然提眉,与桌案前的云簪蕴泪的眸光相触。
他害怕的眼神一缩,转身出书房,去找游雀。
云簪轻扯唇角,望向书房内悬挂的画像,将它们一一收纳。
院子里,楚天机压下波澜的心潮,肃张脸带大家一起扫除。
太阳落山前,他又上街去买肉和菜。
期间,散人居来了一位老主顾,询问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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