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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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母后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赵瑟连忙扶住作势便要起身的冯太后,忍着脾气冲殿外阁老们周全道:“各位阁老们先请回吧,这皇位纵使空个一两日,大历朝只怕也倒不了。皇兄毕竟新丧,请容我母女二人哀思两日,以全母子、兄妹这些年的情分。”

    赵瑟这话软中带硬,韩敏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自知今日只怕难有善果,沉思片刻只得作罢。

    “请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节哀,老臣等先行告退。”

    内阁既走,冯太后仍旧怒气难消,犹自恨恨道:“看看,这就是大历的好臣子,满口的忠君为国,你皇兄才走了一天,才一天!他们便等不及了!”

    “母后息怒,身子要紧。”

    赵瑟不住地轻抚冯太后的胸口,心中亦是气愤:“为着这些道貌岸然之徒生气不值当,皇兄在天有灵看到该要自责了,母后好好保重身体,皇兄也才能走得安心。”

    提到建武帝,冯太后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扶哀家起来,哀家想去看看你皇兄,送他一程。”

    一面说着一面挣扎着起身。

    赵瑟见劝不住,只得命人备了凤辇,护着冯太后去了停灵大殿。

    一路行去,宫门洞开,沿途挂满祭幔,道旁灯笼照如白昼,宫人们恸哭声不止,冯太后的丧子之感愈发真切,真真是伤心处空断肠唯有泪千行。

    正殿里佛音绕梁,百来个僧侣正在潜心诵经。冯太后哭着穿过念经诵佛的一行僧众,直奔建武帝的灵柩。

    焦勖早已闻讯迎了出来,哀恸着叩地请安:“臣叩见娘娘,万望娘娘节哀。”

    冯太后正眼也没看,直扑到建武帝的棺椁上,扶棺痛哭:“我可怜的儿啊,母后来送你了。”

    躺在棺椁之中的建武帝已被焦勖着人精心收拾过,面上看不出死气,倒好似熟睡之人。

    冯太后哀哀地看着躺在棺中的儿子,泪眼朦胧里,但见他除了略显消瘦之外神形一如生前,眉目干净得好似只是在睡梦中,心下稍感慰藉。

    回身看见恭恭敬敬地伏地问安的焦勖,心知这一应停灵超度之事俱是他一手操办,再打量他神情疲惫,显是未曾合眼,不免心中动容。

    “起来吧。”

    焦勖谢恩起身,劝慰道:“陛下临终时最挂心的便是娘娘,恳请娘娘保重凤体,陛下在天之灵也可告慰一二。”

    冯太后大哭了一场后,心中郁结已散了大半。此时再听他提起建武帝临终之时对自己的挂念,心中忽悲忽喜。

    “替哀家好好守着陛下。”

    她到底年纪大了,这一日夜伤心劳神费了许多力气,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建武帝的灵体,任赵瑟搀扶着走出了大殿。

    冯太后前脚刚回紫云殿,后脚冯国舅便到了,进门便先放声嚎哭。

    “我可怜的外甥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至亲当前,冯太后刚平复些的哀痛情绪又被勾起,紧紧握住冯国舅的手痛声哀呼。

    兄妹两个又是大哭一场,赵瑟劝完这个又劝那个,许久方才劝住。

    冯国舅一面拭泪,一面状似无意地问道:“臣方才进来的时候,似是看到了三位阁老。”

    他不提还好,一提立时就又勾起了冯太后的怒气。冯太后不由红着眼睛冷笑:“那帮老家伙等不及要另立新君了,可怜?儿尸骨未寒。”

    冯太后说得咬牙切齿,抱着同样心思而来的冯国舅面上不觉讪讪,连忙顺着冯太后的话痛骂内阁。

    “这般阁臣最是倚老卖老,好生可恶!陛下才归天,他们怎能如此寒太后的心!”

    冯国舅骂完,亦自知时机不对,只得暂且将商讨新君事宜的想法压下,又陪着安慰了冯太后许久,方才告辞退下。

    次日清晨,内阁三人早早地又跪在紫云殿外求见冯太后,冯太后仍是不见。韩敏三人跪了半日,知今日亦是无果,心中虽着急却也只得退下。翌日又是如此,冯太后还要不见时,福宁公主却开了口。

    “母后,还是见见罢。现如今皇兄已不在,往后国事还要仰仗内阁,到底是不好太过下他们的面子。”

    赵瑟半跪在冯太后膝边,半是撒娇半是求情道。

    这两日她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许多事便能看得更远了些。

    不管母后和她愿不愿意,这大历朝的皇位不可能一直空下去,皇兄没了,那些大臣必然会再推一个皇帝上来,母后与她终究一介女儿身,需得早做打算才好。与其等别人选来个把握不住的,不如她们早些谋划,自己挑个中意的。

    “哀家就是下了又如何,他们还敢寻哀家的不是不成?!”

    冯太后自嫁给睿宗以来,一生便再无看人眼色行事之需,是以听见这话冷笑一声,全不放在眼里。

    “母后别生气,他们自然是不敢的。只是母后,今时到底不同往日了,往后没有皇兄护着咱们,咱们得自己为自己打算了。”

    这话落在耳里,冯太后不由怔住了。

    她这一辈子,少小在家有父兄母亲疼爱,嫁人之后,又得夫君珍视,何曾要她费过一日心思。难道临了临了,到老了反倒要自己打算了?

    自赵?亡故至今,冯太后从未想过这些问题,眼中不觉现出些茫然之色。她的儿子没了,往常那些理所当然的事就都要变了?

    思绪及此,冯太后不由眼睛一红,又哭了起来。

    赵瑟心底又何曾不难过,她自出生起便是这大历朝独一无二最最尊贵的公主,有母后疼爱皇兄宠着,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皇兄在时,她又何曾需要算计什么,谁曾想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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