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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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生日快乐，我们以橙汁代酒，干杯。”

    “谢谢你小云朵，干杯。”谢青?仰头一饮而尽。

    云依斐浅啄一口，放下水杯，拿起手机，是席承宇。

    x：嗯，手术安排在明天?

    她嘴角的弧度又向上弯了一些，杏眼完成两道明亮的月牙，笑着回复：席老师你手术刚结束吗？

    x：嗯。

    云：是的，钬激光，有可能会先放根管子。

    “你在和谁聊天？”谢青?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答案，抬眸却看见了她有些俏皮的笑容，他抬手轻拍桌面，“我和你说话呢。”

    “和席老师。”云依斐低着头回复。

    “上次那个？”谢青?蹙了蹙眉，浑身竖起了尖刺，“什么事非得下班聊？”

    云：患者有点胖，手术不太好做。

    x：还是要评估尿道狭窄情况。

    云：嗯嗯

    手机界面上“对方正在输入……”消失又出现，新的对话框却一直没有出现，云依斐终于将手机搁在一旁，抬头问，“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我说……”谢青?没有看他，不停地搅拌着酱料碟，“你等会儿回家吗？”

    云依斐不明所以：“回呀，不回家我去哪儿？”

    “你要不要……”他抬头看她，“去我家？”

    “不去咯，太晚了。”说完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谢青?可能并不是简单的邀请她去他家坐坐，她的目光带着探究，犹豫地开口，“你是说……”

    “嗯，”谢青?点头，“你愿意吗？”

    手机又亮了起来，云依斐打开微信：别担心。

    她抿了抿嘴角，抬起头时看到谢青?的有些强势的目光，怔愣了一瞬随即摇头，说，“还没到一个月呢。”

    谢青?愣了愣，无奈弯起嘴角，“我都忘了。”

    气氛莫名变得尴尬，两双筷子在火锅里不停出入，窗外的歌手换了好几个，音乐从哀愁变得激昂，包厢内却只剩下了静谧。

    谢青?反复抬头确认她的神情，指尖轻叩桌面，最后低下头去，深吸了一口气，“那……”

    云依斐突然站起身，沉重的椅子向后和木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恰好覆盖了他的声音。她看见谢青?抬头蹙了蹙眉，指了指门，说：“我出去一下。”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忽然打断，他缓缓点头，没追问她去干什么，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着蘸料。

    云依斐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他望着门，想到她刚才莫名刺眼的笑容，周身浮现出懊恼和郁闷，倏地把筷子扔到在桌上，灰黄色的酱汁渐洒在了桌面上，他看着那点点酱汁，眼神空洞无神。

    终于门被打开，屋外短暂的人声鼎沸掩盖了窗外的悠扬音乐，接着视线完全暗了下来，只剩下远处音乐节的灯束发出的跳跃的灯光，忽明忽暗。谢青?听见了门合上的声音，随即“咔哒”一声，两簇不太明亮的微弱烛火照亮了房间，云依斐白净精致的脸庞在烛光后面闪烁，她缓缓向他靠近，把蛋糕放在了餐车最上一层。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唱完之后还不忘给自己鼓掌。

    烦躁的心情一扫而光，谢青?好笑地摇头，不太理解她怎么能把如此耳熟能详的生日歌都改编成一个完全全新的版本。

    在她的催促下，他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希望……小云朵有朝一日可以给我唱一首在调上的生日歌吧。”

    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房间回归黑幽与寂静，一刹那间又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