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血战玄武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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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城门,但对于驻守皇城的将士来说,皇城各门就是他们的命。

    门在人在,门破人亡。

    暮色将西内苑染成血色,三万辽东精锐如黑色铁流般盘踞在残荷池畔。

    铠甲映着落日余晖,长枪如林刺破云层,就连战马喷吐的白雾都裹挟着肃杀之气。

    李承乾的玄色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李”字金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远远望去,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营地中央,攻城器械如钢铁巨兽般森然排列。

    百余架巢车顶端的瞭望斗裹着牛皮,可升降的平台吱呀作响;三百架投石机弓臂如弯月,粗粝的麻绳浸透桐油,随时能将百斤巨石抛向城头。

    更有那改良后的塞门刀车,青铜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幽蓝,车轮处缠着浸油的麻布,显然是为火攻准备。

    最震撼的当属西北方的火炮阵列。

    三百门大炮整齐排列,炮身铸着狰狞兽首,炮口黑洞洞地指向玄武门方向。炮架由檀木与精铁打造,底部的青铜轮轴刻满云雷纹,每尊火炮旁都站着三名炮手,他们身着防火短衣,腰间别着引火的火折,随时等待军令。

    火药车穿梭其间,车辙在地上压出深深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血腥味、汗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李承乾听着从皇城送来的情报,饼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吩咐道:“每城门留火炮三门,交给侯君集负责。”

    “告诉他,等玄武门这边打响后的一个时辰,让他集中一门轰炮。”

    “让薛仁贵,裴行俭他们可以调兵回来了。”

    苏定方点点头,随即安排飞骑传令。

    打皇城五门,是幌子也不是。

    动摇禁军士气是一方面,但最终的目的,还是牵扯宫廷内的兵力布置。

    宫廷禁军十余万,皇城五门至少要用掉一万余,还有内廷正门承天门。

    这就牵扯了宫廷内两万兵力。

    此刻,玄武门城墙上。

    尉迟敬德跟程咬金正看着远方太子军队。

    尉迟敬德扶着垛口的手掌青筋暴起,铁甲蹭着城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咬金盔下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望着那片黑压压的辽东精锐,喉头滚动着一声长叹。

    “老黑,你瞧那巢车的瞭望斗,裹着牛皮能挡弓箭;再看那投石机的麻绳,浸了桐油怕是能甩出火石。”

    程咬金的声音粗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顿挫:“三百架投石机啊!当年打窦建德时,咱们满打满算才五十架,愣是砸开了虎牢关的城门。”

    尉迟敬德的目光死死锁着西北方的火炮阵列,炮口在夜色里像一只只蛰伏的巨蟒。

    “何止啊,如此火炮,攻城利器,却是对着自家城门。”

    夜风卷着硫磺味和马粪味扑来,程咬金抹了把脸,指腹蹭过嘴角的褶皱,像是要抹去什么苦涩:“三万辽东精锐,这要是在西域,都能把那些小国打穿了。”

    “前些日子,西域来信,那大食国似是知晓了陛下跟太子要开战,联通石国想要拿下西域。”

    “好在郭孝恪有些水准,把那大食国给打了,听说把对方将军都给抓了,正送来长安的路上。”

    说到这里,程咬金闷声道:“你说咱们跟着陛下打了一辈子仗,图个啥?不就图个四海升平,百姓不用再怕胡马南下吗?可现在……”

    望着那片如铁流般的军队,程咬金眼神里全是痛惜:“这么好的兵,这么利的炮,要是都用在刀刃上……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打了大半辈子仗,没想到最强的一场,竟是会在这长安城里。

    那些辽东精锐不算大唐人,可既是太子平定了辽东,也算大唐军队啊。

    当初太子入城在朱雀大街,程咬金是知晓这些辽东兵同样是不输于禁军的猛士。

    尉迟敬德没应声,只是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人影。

    虽说陛下跟太子迟早有这一战,但真到现在,还是让人挺难受的。

    长安精锐也好,辽东精锐也罢,都是一等一的强兵。

    这一战,不知有多少人在死在这里。

    另一边。

    李承乾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大军涌动。

    两百门火炮被缓缓推进,进入距离玄武门两里外。

    城墙上的投石机,最远距离也不到两里地,约莫是七八百米左右。

    距离近一些,火炮精准度也能高一些。

    看到太子军队动了起来,玄武门城墙上的守兵立即进入防御状态。

    太子火炮人人知晓,现在的他们可没有还手能力。

    李承乾的目标,不是炸开城门,而是要对城墙上的防御工事进行摧毁。

    “点火!”

    随着将令掷地,引线燃烧的嗤嗤声瞬间撕裂死寂。

    第一波炮弹裹挟着千钧之力破空而出,空气被剧烈挤压,发出尖锐的鸣啸。城墙上的守军只能眼睁睁看着,炮弹轰然砸中箭楼。

    砖石迸裂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整座箭楼剧烈摇晃,顶层的瞭望台如断翅的鸟,轰然坠落。

    “快躲!”

    尉迟恭的怒吼被爆炸声吞没。

    滚烫的碎石如雨点般砸落,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碗口大的石块砸中头颅,瞬间脑浆迸裂。

    更多的炮弹接踵而至,在城墙上炸开朵朵黑色的死亡之花,墙体表面水泥被炸成齑粉,露出内部夯土。

    厚重的城墙竟如被巨斧劈砍般,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看似有些夸张,实际上也只是炸在水泥层上,对整体城墙的伤害不大。

    只是巨大的声浪,气势还是很惊人的。

    虽说早就有所准备,但禁军毕竟没感受过火炮的威慑,士气自然是有所滑落。

    守军们被气浪掀翻在地,耳鼻渗出鲜血,却仍挣扎着爬起。

    有人试图操起弓箭反击,然而遥远的距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李承乾眯起眼睛,看着城墙上此起彼伏的爆炸,冷冷下令:“攻城!”

    传令官大声呼喝,早已准备好的冲车开始移动。

    每辆撞车由十名壮汉推动,车轮裹着浸湿的牛皮,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撞车旁边,另有盾兵守护跟随。

    后面,数十云车紧随。

    再便是一列列身穿盔甲的辽东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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