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草堂诗会,衣带渐宽终不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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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惊讶,又晃了晃头,变为抚掌笑道:“观弟,今日怎么喜欢出风头了。”

    张云芝美眸之中光彩流转。

    ~

    ~

    李香君从舞台之上收回目光。

    正如她所料,谢观此诗夺得了头魁。

    张源来听后脸色欣喜,有了群芳宴的名声,观公子之后在谢府会少诸多荆棘。

    此时!

    云婉看向谢观道:“这次特地来,有个不情之请。”

    “云婉厚着脸皮,想向观公子求一首定场诗。”

    俞客看着这位戴着白纱的女子,并没有说话。

    周允儿虽然和云婉交好,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冯雅雅几人知晓,谢观刚刚拒绝掉了苏云、胡芸娘等人。

    此时,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贾瑜也是神色复杂,看着这位谢家庶子。

    云婉沉思片刻后道:“若是观公子愿意助云婉一臂之力,云婉此生必定报答。”

    “我本想许之万金,但想丰殿下求画有重万金,观公子还是拒绝,怕是轻慢了公子。”

    “云婉一介女子,委身于青楼,只要观公子开口,云婉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

    何孝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如此承诺出自一位花魁之口,今后在月华轩成为座上宾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甚至有可能会成为这位花魁的“枕上人”。

    俞客看着面前的身子曼妙的女子。

    心海之中的大鼎已经敲响,吐露出万丈霞光。

    上面的文字缓缓定格。

    1.同意云婉此事。(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利。)

    2.拒绝云婉。(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影响。)

    3.不理会此事。(提示:有可能对未来不利。)

    4.结束亲自参与。(1/3)

    俞客看着上面的四个选项。

    只用从提示来看,帮助这位月华轩花魁似乎最好的选择。

    1.同意云婉此事。(提示:有可能对未来有利。)

    云婉脸色有些急切,如今时间已经不多,要是还在此处耽搁,怕是会影响群芳宴登台。

    俞客眼神看去笑道:“云姑娘,就不怕谢观做的诗词远逊于刚刚那首。”

    “或者,谢观提出什么难为情的要求,又当如何?”

    云婉听到此话脸色泛起红晕,白衣曼妙的身姿在灯火下更加婀娜。

    她银牙紧咬,似乎在犹豫抉择。

    云婉虽是群芳宴花魁,背后的金主却是一名女子,到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要是谢观所说的难为情是指男女之事,月华轩的一些恩客不是没有提过。

    只是云婉心中早下了决定,此身第一次要托付给意中人。

    周允儿神色失落,心中酸楚,想到莫非谢观喜欢云姐姐这种大姑娘。

    何孝听后,瞧见云婉细如柳枝的腰肢,一张秀美羞红的脸盘。

    他竟然不由腹中一阵躁动,只好微微弯下来身子。

    云婉正下定决心,此次群芳宴是自己唯一离开月华轩的机会。

    其中取舍,从他散尽家当购买花簪便可知。

    俞客摆了摆手道:“云姑娘,只是开一个玩笑。”

    “云姑娘请出诗题吧。”

    云婉抬眸看着少年已经走向条案似乎在研墨。

    心中舒了一口气,又觉要是谢观这种清俊少年也不是不能接受。

    云婉连忙走上,说出群芳宴上表演才艺之后定下的诗词题——蝶恋花。

    张源来早就感了兴趣,连忙走近条案。

    他细细想来,蝶恋花是词牌名。

    蝶恋花,原是唐朝坊曲,后用作词牌;

    本名《鹊踏枝》,又名《黄金缕》《卷珠帘》《凤栖梧》《转调蝶恋花》。

    其中可以赞颂才子佳人的爱恋,也有家国兄朋之情。

    看来云婉是花了心思的,这类熟悉的词牌,群芳宴之中的才子多是有写。

    说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得一首佳词。

    其格律为双调六十字,上下片各四仄。

    词牌诗作,都是有定韵定调,不能有误。

    何孝曾以“蝶恋花”为词牌创作过诗词赠予佳人,对此词牌的韵脚颇为熟悉。

    贾瑜也同样写过几首以“蝶恋花”为词牌的诗词,因此对于这次的诗题并不陌生。

    只是!

    他们没想到这位花魁云婉竟然会选择如此经典的词牌作为题目,心中不禁暗赞她的聪慧。

    然而,他们也深知这类题材难以写出新意,毕竟前人之作已多且精彩,想要超越实属不易。

    冯雅雅三人早已知晓诗题,此刻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谢观。

    周允儿开始研墨。

    俞客则微微沉思,脑海中已有一首完整的词浮现而出。

    他缓缓提起笔,在宣纸上挥下。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笔墨流转间。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李香君已将这首词的上阙轻声念出,字里行间透露出一抹落寞离愁之意。

    仿佛能看见一人独自倚靠在高楼的栏杆上,微风拂面,带着一丝丝凉意,而望不尽的春日离愁正从遥远无边的天际悄然升起。

    碧绿的草色与飘忽的云霭雾气在落日余晖中交织,那份无言的愁绪,又有谁能懂得呢?

    又在思念谁人了?

    俞客笔墨不停,下阕继续写出。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本想尽情放纵喝个一醉方休,举杯高歌,直得勉强欢笑索然无味。

    张源来已经感觉此诗只是读来都感忧愁之意。

    胸中一股烦闷的情绪似乎挥洒不出。

    不由想来要是此时离开雅雅远去,一个人离开汴京回陇西道,站在高楼之上又是何等忧愁。

    少年最后一句落下。

    云婉轻轻念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香君脸色一怔,不由轻轻响起抽泣之声。

    我日渐消瘦也不觉得懊悔,为了你我情愿一身憔悴。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怎么会茶饭不思,戒酒难以消愁。

    贾瑜三人一震,嘴唇颤抖,喉咙发干,“这……”

    又是一首今日必定要流传而出的诗词就在他们眼前如此写下。

    唯有张源来细细品味,反复咀嚼道:“衣带渐宽终不悔……”

    冯雅雅不由轻轻依靠在张源来怀中,二人眼神看向对方,分外珍惜。

    珍惜眼前人。

    云婉抬眼看去,只见少年已经停笔,神色淡然,似乎就是随手写下的诗词,只是眉头轻轻扬起。

    她不由痴了。

    胸中有丘壑,眉目做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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