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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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它看见别的人。想起那日午后书房内的情形,她手指微动,感觉右手腕处再次滚烫起来,又想起这段时间来的相处和日常。
她并非眼瞎耳聋,能察觉钟晰对自己越来越在意,尤其在她头一回午睡在书房遇见朝臣后,钟晰和她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这不对劲。可羡予一贯也不是会主动解决问题的人,逃避才是她处理大多数事情的应对之法。她像一只小鸭子,只顾把头插进翅羽里,不听不看不问,随波逐流。
她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害怕自己会错意,又怕殿下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宁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避无可避。
羡予长时间刻意忽视的东西再次被摆上了明面,又是这样巧合的方式,就好像老天也不想让她做缩头乌龟。
这场意外甚至会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就像上一回,她去合州前便知晓“程望之”身份不凡,但比起揭穿,她更愿意像从前一样用普通的方式和他相处,即使是自欺欺人。
现今也是如此,她闭目塞听,仿佛就能把自己骗过,当作从未知晓他的感情。
现在想来,这对钟晰是极其不公平的。
即使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羡予也刻意不去解读他的眼神,更别说回应,就是怕看见自己承担或回报不了的东西。
她猜对了,这真是羡予回报不了的。
钟晰付出了真心,他也想要羡予的真心。
那日书房内,太子与她相隔不过两寸距离,他眸中欲念翻涌,黑沉得好似深渊,要引人沉溺其中。
他靠近,羡予看见了纠葛的欲,他又放开,羡予看见了珍重的爱。
他们之间这层薄纱还是被揭开,竟然是以这样三流话本才会出现的艳情桥段,让人哭笑不得。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
数月前越州遇袭时,他负伤后仍愿意守着自己的那一夜,隔了一层单薄的纱帘,他那时还愿意做个守礼的君子。
现在那层纱帘不复存在,羡予抬眼一看,钟晰也不甘愿再做一个只能离她三丈远的所谓君子。
他要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
可她不知如何回答。钟晰是太子,将来的皇帝,往后他有三宫六院,权势倾覆下,谁能独守情深?
她只想要平淡的生活和唯一的爱。
他俩都清楚,现今已经很难再回到从前的“相安无事”。但钟晰送来这把红拂琴,就好像依旧在无言诉说沉默的爱,他说,没关系,我会等。
羡予没再去过太子书房,钟晰也忍着未至砌雪斋看她。若是殿下这时候前来,更像是一种催促、一种逼迫,要她尽快做出选择。
他总是纵容她,现在也是。
八月初十,羡予终于找到了出门的理由,可惜不是去书房或正殿找殿下。她让青竹去通报太子那边,她要回侯府过中秋。
钟晰听完,是一阵相当长的沉默,但最终还是允可了,让人妥善处理小姐回府事宜。
太子府和镇国侯府总共相隔不过两坊,哪里用得着初十便启程?她就算想十五再回那也完全来得及。
这算不算一种体面一点的拒绝?钟晰有些悲哀地想。
但羡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