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死面大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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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翻开包袱，悄悄从琉璃瓶中倒出一粒铁喉丹，咬下一半垫在舌头底下。药丸苦涩，让她赶紧嚼了两口大饼压一压。

    不多时她小声确认，自己又恢复了男子粗犷的嗓音。

    就在这时，麻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芸生芸生你快过来听。”

    岳珑珈轻手轻脚地凑到窗边，屏息凝神。夜风送来院中清晰的对话声：

    “义父收养我，不止是可怜我孤苦...”阎克谨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更是盼我能科举入仕，为铁鲸帮谋个官面庇护。”

    他顿了顿，突然提高声调：“瑶妹，待我金榜题名时...你可愿嫁我为妻？”

    月光下，岳珑珈和麻杆同时长大了嘴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院中炸开。阎瑶收回手，冷声道：“既然你知道爹爹用意，就别动这些歪心思。”说罢转身便走。

    阎克谨呆立原地，指尖轻触发红的脸颊，忽然低笑一声，摇头踱步离去。

    “可算走了！”麻杆一个箭步冲出门，边跑边解裤带，“憋死老子了！”

    岳珑珈独在黑暗中，望着院中，唇角微扬：“有意思...”

    夜半三更，通铺上鼾声如雷。岳珑珈紧贴墙根，仍被汗臭、脚臭熏得几欲作呕。束胸的绸带勒得她呼吸困难，偏偏这时一只粗糙大手突然摸上她臀部，还恶意地捏了一把。

    岳珑珈猛地弹坐起来，一把揪住那人衣领：“你做什么！”她这一声惊起炕上好多人抬起脖子看热闹。

    那叫老六的无赖咧嘴一笑，笑出一脸褶子的问道：“我啥也没干呀，你说我干什么了？”说着竟反手摸上她手背。

    岳珑珈如触电般缩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结果了眼前的无赖。

    “老六！”麻杆从炕中间支起身，“你老实会儿行不行！上回那十四五的小厮怎么跑的，你心里没数？”声音里带着警告。

    老六满不在乎地撇嘴：“关我屁事！”

    岳珑珈暗暗咬牙，打定主意临走前定要让他尝尝柳叶镖的滋味。

    麻杆突然喊道：“我就告诉你，他身上可有疮，你自己看着办！”

    老六顿时如避蛇蝎，连连向后靠：“他娘的！怎不早说！我不挨着他睡！”

    麻杆已拎着枕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跨过横七竖八的同伴，走到老六跟前蹲下说：“你滚我那睡去！”

    老六忙不迭卷起铺盖，一溜烟窜到炕中间去了。看热闹的众人见没戏可看，也都纷纷躺下。

    岳珑珈望着麻杆瘦高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人可靠了许多，低声道：“谢了兄弟。”

    麻杆只是整理了下枕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背对着她躺下：“没事儿，睡吧。”顿了顿，又半转过身，“对了，今儿二当家和那穷酸书生的事，你可别跟别人说。”

    “放心吧，那是他们的事儿，我才懒得掺和呢。”麻杆听到答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