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浑身酸软,难道nbspnbspnbsp哦,这糟糕的感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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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偷拿案卷是下官一人所为,与闻人大人无关,下官只是立功心切,并无泄露工部机密之嫌。”
“啪!”
牛皮鞭带着倒刺抽在背上,沈长歌闷哼一声,新伤叠着旧伤绽开一道血痕。
石尚书踱到他面前,掐紧他下巴,顿时沈长歌呼吸急促。
“装什么忠义?闻人谕不过把你当条狗!本官查过了,你的亲人都死在边关,偏偏闻人谕是唯一从景阳关活着出来的!
你应该恨他!杀了他!如此才能帮你的亲人报仇,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沈长歌微微震惊,父亲战死那年他才十三岁,母亲抱着遗物哭瞎了眼,最终郁郁而终。
难怪他总感觉闻人谕有种亲切感,他的父亲也不是逃兵,是战士,是救了百姓的英雄!
这份感慨此刻化作他唇边一抹冷笑:“石大人对我家事倒清楚,那我就更不能丢沈家的脸,做出违心之举!”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官不念同僚之情!”
石尚书凑近他耳畔,声音蛊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指认闻人谕构陷朝廷命官,本官保你连升三级,沈家今后亦是朝中中流砥柱。”
刑房角落的火盆“噼啪”炸响,沈长歌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半晌,他忽然笑了:“大人如此亲力亲为,那人许给你的兑现了吗?”
顿时,石尚书脸色微变。
“我若没记错……石大人已经数十年未升迁!”
沈长歌每说几个字就要喘口气,眼神却越来越亮,“你确定那人不是在吊着你?将你利用彻底再丢掉?”
“放肆!”
石尚书暴怒,抓起烙铁按在沈长歌肩头,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沈长歌浑身痉挛,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一声。
“给本官用刑!用重刑!”石尚书甩袖,转身对狱卒怒吼,“把他的手指头掰断,一个个画押!”
盐水,辣椒水泼在伤口上,沈长歌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铁链哗啦作响,他被按进水缸,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恍惚间,他看见陈笙穿着红嫁衣向他奔来,笑靥如花,幸福洋溢。
“还笑!”石尚书揪着他头发拽出水面。
沈长歌大口喘息,“大人……不够,再来!”
石尚书夺过铁钳,“既如此本官满足你!”
沈长歌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今日本该是下聘的日子,笙笙,他失约了!
“啊??!”指骨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右手手掌被石尚书生生折断。
“你还笑得出来?!”石尚书气急败坏。
“我笑大人……白费力气!”沈长歌痛得浑身发抖,声音却异常坚定。
“就算折了我脚指……供状……也只会是假的!屈打成招,不会有人信的!”
晨光透过高窗照进来时,石尚书终于拿起口供摔门而去,沈长歌被扔在潮湿的稻草上,他痛不欲生,蜷成一团,静静等待死亡。
笙笙总嫌他不够有勇气,遇事总会瞻前顾后,可此刻他守住了底线,笙笙一定会为他骄傲!
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肮脏的地面汇成小小一洼,他用还能动的拇指蘸血,在地上留下歪歪扭扭的遗言。
当闻人谕冲进刑部大牢时,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几乎令人窒息,霉味混着腐肉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昏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