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玉琥旧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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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岗的玉琥，为何被从未与他见过面的孟冬辞收在身边……

    孟冬辞坐起身时扯到伤口，疼得眼前发黑，缓了片刻，回神时却迟迟没见身侧的元?动，偏头想喊他一声，却见他手里紧紧攥着个什么东西，整个人不住地哆嗦。

    是那个玉琥？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昨日救她的那个玄衣男子，正是元?口中那个因他而死的孩子。

    孟冬辞因而搭了一下元?的手背，轻声问：“殿下怎么了？”

    元?这才回神，手忙脚乱地将那玉琥掖进袖口，起身去给孟冬辞拿水。

    待端着一杯尚有余温的白水坐回榻边，他才朝孟冬辞提起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来：“你吃了药，酽茶冷茶都不能饮，水也不好喝冷的，将就喝杯温水罢。”

    孟冬辞接过饮尽了，再一抬头，便见元?眼眶泛红，去接她手中杯盏的手也有些抖，心知他是因着旧事又犯了心病，因而指了指他的衣袖，问：“殿下不想问问这玉琥的由来吗？”

    元?见自己没瞒过孟冬辞的眼睛，自嘲一笑，轻轻摇头，柔声道：“你高热发了一宿，才醒，尚在病中，我虽想知道，但人已故去，还是紧着眼前人罢。”

    孟冬辞缓慢地眨眨眼，怎么她是高热坏了脑子？还是坏了眼睛？元?看她的眼神，怎么变了个模样？

    是她病糊涂了，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孟冬辞四下看过，见林融霜不在，便问：“昨夜是融霜去请的殿下罢，她人呢？”

    “我怕你病中胃口不济，心想她定然清楚你不舒服时想吃什么，便叫她去东厨去寻，”说话间，元?又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烫了，我当你好胜，要跟那炭盆比比谁烧得更旺。”

    孟冬辞叫他盯得心里发毛，干脆换个话头，伸手将那玉琥从元?衣袖里拿回来，顾自说道：“殿下判错了一件事，这玉琥是殿下的故人之物，但故人恐不是已故之人。”

    元?摇头：“六年前，他就死在我眼前。”

    “那人身量与殿下差不多，剑眉入鬓，生着一双清冷的柳叶眼，有一道疤自右眉连到耳边，”孟冬辞也垂眼看那玉琥，问，“我说的，可是殿下的故人？”

    元?一把抓住孟冬辞的手：“他自小长在临邺，到死都与我形影不离，你怎会见过他？”

    孟冬辞有意隐去姜?相赠玉琥的那一层没说，只道：“我昨日与殿下说，有个身手很好的玄衣男子出手相帮，救了我与融霜，这玉琥，就是他不当心落下的。”

    “可你怎知……”

    “他离开前，叫我护好你，”孟冬辞接道，“我曾听柳姨提起，她故去的孩子小你两岁，便以别院和年岁试探，果然见他面色有异，只是我问他姓名，他并不愿告知。”

    “他叫陆羽，小字常易，”元?缓缓松开孟冬辞的手，“若你说的人真是他，若他还活着，为何隐藏多年，不见我也就罢了，为何连柳姨也不见？”

    孟冬辞摇头：“我与他也只是匆匆一见，不敢断言，但昨日他出手相救，定然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一路跟着我与融霜的马车，见融霜气力不济，才出手相帮。”

    见元?沉默，孟冬辞便有意引导道：“看他的神情，像是早就认得我，融霜的身手在大煜已算上乘，却远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