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女娃娇贵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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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下嫂嫂。”颜冬宁借住章府,按理要问安府上的长辈。
章府的人员并不复杂,由于章凌之幼年丧父母、少年丧兄长,又是南方人北上为官,家中唯一要称得上长辈的,便是那位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寡嫂了。
蓼芳园。
早听说章凌之有个朋友女儿要来借住,王月珠和儿子章嘉义早早地便开始候着。可没成想,他们左等右等一上午,这小姑娘竟是如此不懂事,第一日来问安就倒头睡到大中午,磨蹭到午饭后,这才过来。
心中有点怨气,王月珠低头忙着手上的活计,针线来回穿梭得飞快。
“怎么着?那小侄女儿到底来不来了?”章嘉义打着哈欠,无聊地伸个懒腰,袖着手,百无聊赖地垂头眯眼。
王月珠引线的手一停,抬头瞥一眼儿子,“你等着便是。”
章嘉义挠挠后脖颈,从椅子上慢悠悠起身,“那小表妹若真来了,叫人知会一声便是,何苦还在这儿干等着?”
他撇撇嘴,翘上二郎腿,掏出一只彩釉鼻烟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个喷嚏后,揉着鼻子道:“娘,不是我说,这事儿怪就得怪他章越,忒没把你放在心上,否则还能纵容那个小侄女迟迟不来,就把咱晾在这儿干等着?”
王月珠抄起针线篮就朝他砸去,“混账东西!你叔叔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哪有你这样做侄子的?尊卑不分,简直无礼!我就是这么教的你吗?!”
面对母亲的一顿好骂,他轻嗤一声,“叔叔……?娘,你要搞搞清楚,你可是他章越的大恩人!比亲娘还亲,恩同再造!”
“当年,要不是你将他拉扯大,他章越早饿死在那破庙里头了,哪儿还能有现在的造化?他如今这般的风光,御前侍奉,连升三级,那功劳……有一半都在你呀!”
这话,章嘉义着实没有说错。
想当年,章家在嘉兴府上,也是颇有名望的耕读世家,祖上虽没有做过大官的,但也一直是诗书传家。章凌之父亲便是个举人出身,虽未能某个官身,但在嘉兴当地,也是很能说得上名号的乡绅了。
可章凌之命不好,九岁上便没了爹娘,只好跟着哥哥嫂嫂过活。没几年,哥哥也意外殡天,只剩寡嫂带着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幼侄。
那时节,族中的长辈欺他们孤儿寡母势弱,一合谋,将章父留下的那点家产全吞并了,连片砖瓦都没有给他留下。
小章越无路可走,窝在庙里头沦为乞儿,竟或是不知在某一天,冻死、饿死在某个街头。
王月珠看这小儿实在可怜,便将他一起捎回娘家,守在身边将养。她自己一个寡妇,带着个儿子本也艰难,现在又要添上个和自己毫无血亲的亡夫留下的拖油瓶,任谁听了都要摇头叹息,说这女人犯傻。
为此,王月珠耽误了改嫁,也没少挨娘家人的白眼,后面干脆是带着两个小娃,搬出去自立门户。
就这样,王月珠竟也一针一线,将两个小儿拉扯大了。
及至而今,章越平步青云、出人头地,也叫王月珠跟着扬眉吐气了一番。事情传到乡里面,大家又都纷纷感叹,说王月珠是个有福气的,果然地就叫好人有好报。
“娘!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哪怕他将来官做得再大,就是成了这大雍朝的首辅,那也得将你奉为上座!我就不明白了,你何必总是跟他赔着小心呢?”
王月珠垂头默了默,一段雪白的颈子露着,眼角虽有几根岁月细纹,却并不折损她的风姿。丰腴的肌骨,隐约动人,那成熟的韵致,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可比拟的味道。
“当初将他带在身边,我本也不是为了将来……可以挟恩图报。”她柔声开口。
“你叔叔如今不比当年,他现在是朝廷重臣,在外人家都要称他一声‘大人’了,而今我们母子这富贵日子,全都仰仗他来。要或不要我们……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他敢不要!”章嘉义暴跳而起,“当年为了养他章越,阿娘你可是……”
“够了!”王月珠厉声呵止,她痛苦地闭上眼,浓睫微微颤动,似乎在竭力避免回忆起些什么。
章嘉义努了努嘴,再说不出话来,苍白着脸色坐回去,抬起手,猛扇自己一个巴掌。
他这张臭嘴呦!
章嘉义黯然,看向风韵犹存的母亲,心里实在弄不明白。
母亲还是正当年的年纪,可她既不打算改嫁,又不妄图挟恩以报,真是弄不懂她,究竟在干耗些什么呢?
正说话间,丫鬟紫苏从外面匆匆跑来,“夫人,主子带着雪儿姑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