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反目与行会入场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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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够得上请行首行老们出马?再者,从前咱们这小店也不入流,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可瞧不上呢!”

    梁照儿想了想也是,又问:“那么如今咱们城里食肆的行首又是哪位?”

    李瘸子神情古怪道:“我原先的东家,燕来楼的掌柜鲍良畴。”

    众人见此事与李瘸子从前有瓜葛便都不说话了,只有梁照儿接茬说:“既如此,再寻旁的法子看看,我倒不信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若实在不行,便去找蔡县尉、阳知州,他们肯定能给个说法。”

    梁照儿探头偷偷观察着李瘸子的神情。

    李瘸子垂着头沉默了半晌,摆了摆手道:“这些小事麻烦麻烦李大人或付大人还行,找上知州大人岂非是杀鸡用牛刀。罢了,罢了,你那白眼狼朋友说的也不无道理,一枝独秀总归太不合群,我就舍了这张老脸替你敲一回这鲍宅的门。”

    梁照儿知李瘸子这人平日里虽瞧着一副万事皆不上心的模样,内里却是个有傲气的,将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她点头赞赏道:“你们瞧瞧,这师父拜得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道理果然有它的道理,师父肯用心替我这般周旋,我怎么感激也不为过了。”

    沈度闻言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教沈度说梁照儿是个天生经商做掌柜的奇才。她那一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连李瘸子这种脾气古怪的老头都能让她哄得和颜悦色。

    见李瘸子都表了态,沈度也道:“他替你去鲍良畴家,那我便替你去金玉阁走一趟,会会那许红衣。”

    梁照儿轻轻点了点头。

    沈度总是默默地将一切都打点好,让她觉得分外安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意馆中其乐融融,金玉阁里却一片愁云惨淡。

    许红衣盘腿坐在贵妃椅上,手里端着一匙香粉正往铜香炉里倒。她生得一副娇艳面庞,额间的牡丹花钿栩栩如生。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美貌,独属于成熟.妇人的风韵。

    她簇着眉怪道:“我看给你三贯钱也是多的,甚么狮子头呀、蟹酿橙呀这样的招牌菜没一样搞得来的,只弄来个红丝??。”

    许红衣想得到如意馆那些招牌菜的秘方,谁成想采荞只套来个不沾边的,气得她立刻将这方子连夜送到好几位行友处去。

    采荞回道:“她本就聪慧,自然也有所防备。”

    许红衣使劲摔了一勺香粉进香炉里,炉中的火焰被猛地一砸,险些被扑灭,摇摆了两下后又幽幽烧了起来。

    “知道她有所防备,可不就是需要你这贴心人助我成事?”许红衣的声音着带着蛊惑,“你男人的账还未平,听说你的儿子也还在吃奶的年纪,我也是行善事给你个差事做,可别不领情。”

    采荞腆着脸上前道:“是我无用,许掌柜既做了善事不如做到底,送佛也送到西,替我将银子结了罢。”

    她在心中筹划起拿到钱该如何支配,浦哥儿许久未吃上奶了,自个儿也不怎么见荤腥……要紧的是这钱绝不能被元新知发现。

    许红衣闻言撇了撇嘴,抬手唤来身边小侍,“去,拿三贯钱给她。”

    采荞领了钱千恩万谢地走了。她刚回家,元新知见她手里提着不少东西便笑嘻嘻地要上来抢。

    他就知道这女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

    采荞舍不得孩子受苦、舍不得他受苦,尽管自己将钱都拿去败光了,可采荞总有新法子去弄钱来。

    元大郎见采荞躲闪着不肯正面以对,便知她身后藏着钱。他用满嘴的酒气压过采荞呜咽的声音,不顾她的意愿展开了粗暴的行径。

    采荞顾不得去捡散落一地的衣衫,连忙去抱床上嚎啕大哭的浦哥儿。

    元大郎舔了舔嘴角,不满道:“你这腰都赶上城墙粗了。”他又拍了拍采荞的屁股,“有时间也拾掇拾掇自己。”

    也是他现在手中没钱,要不还是去翠袖坊摆几个台面来得得劲。

    采荞怒道:“无耻。”

    元新知扬手便给她一巴掌,“跟那几个小贱人待一起久了,莫不是真将那套忤逆夫纲的东西学回来了?上次在翠袖坊你找一群人来下你男人脸面的事还没算了!”

    他每每想到自己被人按在众人前欺辱便恨得捶床。

    捶着捶着,那拳头就落到了采荞身上。

    采荞哭诉道:“你莫说我,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激你便什么都不顾了,只知骑在我身上作威作福。人家哪里瞧得上你,分明将你作钱袋子使!”

    元新知见她哭了,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哭起来倒还有女人样,方才怎么不哭。”

    说罢,他从采荞衣服里掏出两贯钱,欣喜若狂道:“两贯多,你倒是个有本事的!”

    元新知心情大好地揣着钱走了,独留采荞一人收拾残局。

    躺在床上的元家老太此刻才假装悠然转醒,“采荞,采荞??快去做饭!”

    又说另一日打烊后,李瘸子便换上平日里不常穿的长衫朝鲍良畴府上去。

    鲍家在城东边南柳巷。虽说鲍良畴是经商开酒楼的,可却把家置在了东边最雅致的地方,南柳巷里住的都是些卖笔墨纸砚的人家。

    李瘸子站在鲍家门口轻轻叩了门,里头钻出来个年轻的小厮打他招呼:“您找谁?”

    “找你们东家,鲍老爷。”李瘸子回说。

    那小厮面露难色,“这……敢问您老名讳,好让我去通传一声?”

    李瘸子冷哼一声道:“替鲍家做事的人也不知换了几茬了,原先我来这还没有被拦在大门口过!告诉你家老爷,我,李瘸子、李同甫前来拜见!”

    那小厮见他张扬,不敢多言语,只怕冲撞了哪尊无名大佛,连忙朝院子里头跑。

    过了片刻,他又出来了,这遭更为毕恭毕敬,“原是李师傅,小的才来还请师傅莫怪。”

    李瘸子并不为难他,只沉默地跟着他朝里头去了。

    推开黑漆大门,迎面是一座刻着“紫气东来”的青砖照壁,绕过照壁,才算真正进了宅邸里头。鲍家是个典型的三进院落,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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