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爹是汉奸?要么我大义灭亲,要么你加入抗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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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闪电,此时猛地打了个寒颤,冰冷的空气像刀子般灌进鼻腔。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种掺着煤灰,血腥,还有腐烂的尸体的其他味道——那是百年前,东北寒冬特有的死亡气息。
她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鹅毛大雪正从铅灰色的天空倾泻而下。
路灯昏黄的光晕里,雪花不是飘落的,而是被呼啸的北风撕扯成碎片,像无数纸钱在给这座沦陷的城市送葬。
街道两侧的俄式建筑上,原本精美的浮雕被凿出了丑陋的膏药旗图案,每扇窗户都糊着防寒的草纸,像是无数双哭肿的眼睛。
前方十字路口立着水泥岗楼,探照灯扫过之处,积雪映出刺刀的反光。
两个裹着军大衣的鬼子宪兵正在踢打一个佝偻的老汉,老汉怀里死死护着半袋高粱米,就是不肯撒手。
那两个宪兵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那个老汉拖走,老汉的身体,在雪地里拖出的血迹像一条蜿蜒的红绳。
更远处,有身披貂皮大衣,里面穿着和服的女人踩着木屐走过药房的门口……
而药店门口的对面,跪着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有一具小小的已经冻硬了的尸体……那是一个穿着一件破旧的红棉袄,只有五六岁的,梳着羊角辫儿的小女孩儿……
那女孩儿的脖颈处裂开一道暗红的豁口,翻卷的皮肉边缘已经凝出细密的冰晶,像撒了一层碎玻璃。鲜血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迅速冻结,形成紫黑色的血痂,如同一条扭曲的毒蛇从伤口爬出,在下巴处凝固成尖锐的冰溜子。
冻住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呈现出诡异的绛紫色——那是血红蛋白在低温下氧化后的颜色,混合着皮下泛起的青灰,像被踩烂的冻梨。喉管断裂处垂着半透明的冰膜,随着风轻轻颤动时,能看见里面冻成珊瑚状的毛细血管。
最刺眼的是孩子右手攥着的半块豆饼,黄褐色的玉米面上沾着喷射状的血沫,那些血珠冻成了细小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着湿润的光泽……
女人的哭声,在寒冬的夜里,像是女鬼的哭嚎一样。
“闺女啊!我的闺女啊!为什么呀!到底为什么呀!她还不到六岁,到底为什么呀!”
……
更远处。
街角电线杆上贴着“王道乐土”的标语,浆糊未干的部分正在结冰。标语下方蜷缩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他们围着几块废弃的煤炭取暖,他们裸露的脚踝冻成了青紫色。
可就在这时,街道上忽然响起哨声。
哨声响起的同一时间,那几个孩子们像受惊的麻雀般散开——三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帽子,衣服上戴白袖章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街道上。
夏日闪电,或者说夏之南,看见那三个人的腰间,配着枪。
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了夏日闪电,或者说,看见了夏之南。
他大步流星的向着夏之南走了过来。
那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下巴上结着冰碴,眉毛上挂着霜。他个子很高,肩膀把黑色风衣撑得笔挺,腰间配枪的皮带勒出他腰腹的轮廓。
那男人一把抓住夏之南的手腕,掌心的老茧刮得她生疼。
“你怎么在这儿?”
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煤烟熏过,呼出的白气里带着烟草的味道!
“还有二十分钟就宵禁了,让巡逻队看见你这样的姑娘……”
夏之南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装束——黑色羊毛风衣里是驼色高领毛衣,皮靴锃亮得能照见雪光。这身打扮在满街褴褛的人群中扎眼得像只乌鸦落在麻雀堆里。
男人突然扯下自己的白袖章塞进她手里,压低声音道!
“把这个别上,有邪倭台人过来找你,你就说你是防疫会的翻译……”
而就在这时。
夏之南忽然看见,自己的瞳孔前,有几行半透明的小字浮现出来。
【尊贵的玩家,您好。】
【您抽取到的身份,是哈拉滨市立高等女子学校三年级学生】
【您的名字叫沈明珏。】
【您出生于书香门第,家里原本是哈拉滨当地有名的富商,东北沦陷后,您的父亲沈宗岱,为了保全家人,任哈拉滨铁路警护队总监,兼任防疫委员会防疫课课长;您的母亲,名叫赵芳礼,原本是一名俄语教师,目前已经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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