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死守玄武门;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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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彦此时蜷缩在城门垛子后的阴影里,耳畔是子弹啃咬砖石的“簌簌”声。

    他对着宋博渊咧嘴笑了一下,嘴角的裂口渗出血丝。

    可就在这刹那,一发六点五毫米有坂步枪弹擦着他太阳穴掠过,在垛口青砖上炸开一朵火星,飞溅的碎屑像毒蜂般钻进他的衣领。

    宋博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猛地转头,望向远处……三百米外土黄色的浪潮已经漫过街角——钢盔下狰狞的面孔、闪着寒光的刺刀丛、膏药旗上猩红的圆斑,在硝烟中忽隐忽现。

    他深吸一口气。

    “打!”

    宋博渊的吼声撕破硝烟。

    传令兵猛地挥动红色信号旗,那面残破的绸布刚扬起四十五度角,就被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的七点七毫米子弹拦腰撕裂。断旗打着旋儿坠落,像只被击落的朱鹮。

    而下一秒,整段城墙突然活了。

    在西北角机枪掩体处,马克沁重机枪的帆布弹带开始蠕动。

    头戴钢盔的副射手青筋暴起的手臂猛地向下一拉,黄铜弹链“咔嗒”咬进供弹槽。

    手臂粗壮的主射手,戴着钢盔,赤膊上阵,肩膀抵着枪托,右手拇指扳开保险片的金属脆响清晰可闻。

    当他把枪管探出垛口时,冷却水套筒上凝结的冰碴簌簌掉落。

    咚咚咚咚……

    水冷式枪管喷出半尺长的火舌,空弹壳在墙垛边跳跃堆叠。

    林彦看见第一波冲锋的鬼子像撞上无形镰刀般倒下,有个戴白手套的军官上半身直接炸开,飞溅的脏器挂在后面士兵的刺刀上。

    但那群鬼子很快散开成三三制战斗队形,借着街道两侧的棺材铺和茶楼废墟交替跃进。

    林彦吐出一口浊气。

    把自己手里的毛瑟步枪,探出掩体!

    砰的一声!

    林彦扣动了扳机。

    毛瑟步枪在他肩头狠狠一撞。

    一百五十米外某个正在打手势的军曹仰面栽倒,他的脖颈被子弹射穿,鲜血喷涌而出……

    林彦拉动枪栓,子弹壳退壳时,滚烫的弹壳在砖面上蹦跳着,发出铜钱落地的清响。

    他的枪法和之前相比,其实并没什么进步。

    他只是调整好了心态,打枪的时候,不再急躁,手掌不再因为紧张而颤抖!

    这些鬼子都是没有人性的!杀死任何一个都不无辜!

    与此同时……

    城墙各处响起参差不齐的枪声。

    一个年轻圆脸的士兵,手里的汉阳造打得太急,枪机还没完全闭锁就扣了扳机,卡壳的闷响让他脸色煞白。

    而那个年轻士兵旁,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则慢条斯理地数着呼吸,每三次心跳才开一枪,他专打抬担架的鬼子医护兵,但他并不瞄准那些医护兵的脑袋或者脖颈这些致命的地方,他专门往那些医护部的肚子上打,几乎弹无虚发!

    每一颗子弹,都让那些医护兵哀嚎着倒地——之后那些戴红十字袖标的医护兵,连同他们抬起的伤员,都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活靶子……鬼子要想救下这些医护兵和本就受伤的伤员,就必须分出更多的士兵,把他们往墙角拖动……

    那名老兵嘴唇轻张,声音嘶哑。

    “别紧张,慢慢来!”

    “别幻想着直接把所有的敌人消灭。”

    “你打不中敌人,反倒更浪费子弹。”

    “你也不用想着一颗子弹就要消灭一个敌人……打死敌人效果是最差的。最好的办法是:让敌人失去战斗能力,同时又死不了,这样的话,敌军就需要两个人把伤员抬到后方,一个人变成三个人不能战斗……”

    年轻的士兵,错愕的看着身边,胡子拉碴的老兵。

    而那名老兵,只是淡漠的拉动枪栓,随后再次扣动扳机。

    又一个鬼子捂着腹部哀嚎着倒地。

    胡子拉碴的老兵,吐出一口浊气。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这法子是跟那群鬼子学的。”

    “淞沪战场的时候,这群鬼子,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

    “他们还以此总结了一条著名理论:一支部队伤亡超过百分之三十,这支部队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因为剩下百分之六十的人要去抬伤亡的百分之三十!”

    “在这个理论指导下,在淞沪战场上,鬼子投放的炸弹数量重量、摆放方式,都经过重新设计,以便很好的让咱们大夏的军人,都重伤但又死不了。”

    “尤其是他们的地雷,原来地雷的目标是直接把人炸死,可鬼子的新型地雷,只把人的腿炸碎,还保证你死不了。”

    “但是这种死不了只是暂时的,咱们大夏部队,医疗资源紧缺,受了伤的弟兄,大部分,都救不活,就因为这群小鬼子,他们死之前,还要受苦,还要遭罪……在淞沪战场,好几个战友在负伤后,都哀求我给他们一个痛快!”

    那个胡子拉碴的老兵,一边说着,又一次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一个鬼子军曹,捂着小腹倒地。

    那个胡子拉碴的老板眼中露出快意。

    “跟我学!”

    “打他们的肚子!”

    “谁来救他们打谁!”

    “打!!!”

    那名年轻的圆脸士兵,手指颤抖着握住枪栓,指甲缝里嵌满黑火药渣。

    他用刺刀尖挑开汉阳造卡住的弹壳,“叮”的一声,滚烫的铜壳弹在垛口青砖上。

    随后他重新上弹,他的下嘴唇,被他的牙齿药品,鲜血流到了下巴上。

    老兵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吸气……屏住呼吸,不要着急!”

    圆脸的士兵,深吸一口气,准星套住个正弯腰拖伤员的鬼子。扣动扳机的瞬间,后坐力撞得他锁骨生疼,但百米外那个土黄色身影立刻捂着肚子跪倒在地,绑腿很快被血浸成酱紫色。

    “打中了!”

    圆脸士兵刚欢呼出声,三发机枪子弹就凿在他面前的城垛上。飞溅的碎石在他脸颊划出三道血痕,热辣辣的疼。

    他下意识缩头,却看见老兵已经沉着地拉动枪栓,黄铜弹壳旋转着飞出,在朝阳下划出一道金线。

    老兵嘶吼着又撂倒个掷弹筒手!

    “别停!”

    “鬼子冲进百米就完了!”

    圆脸士兵胡乱抹了把脸,血和汗混成粉红色的泥浆。

    他再次举枪时,发现准星里全是晃动的钢盔——日军已经逼近到一百五十米内,最前排的刺刀闪着寒光。

    他瞄准个肚子鼓胀的军曹,子弹却打穿了那人的大腿动脉。血箭喷出两米多高,军曹倒下去时还死死掐着伤口,像捏住漏水的皮囊。

    城墙各处响起爆豆般的枪声。

    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兵突然从掩体后站直身体!

    “他娘的,小鬼子!老子和你们拼了!”

    他手里的机关枪喷出半尺长的火舌,扫倒了五六个翻越街垒的鬼子。

    但下一秒,三发步枪弹同时命中他的胸膛,眼镜片炸成晶莹的粉末。他仰面倒下时,怀里还抱着打空的枪,满是硝烟的脸上凝固着狰狞又悲凉的表情。

    还有一个年轻的士兵,打光了自己的子弹,他刚扭身,想要管身边的战友再借几分子弹,就被鬼子一枪爆头,血液和脑浆,迸溅在城墙的青石上……不知会留存多少年……

    城墙上的尸体越来越多。

    而那群鬼子越来越近!

    已经突破进入了玄武门百米内。

    最近的一组鬼子,甚至突进到玄武门不足五十米的位置处。

    距离玄武门城楼下的战壕,不足三十米。

    城楼上,一个年轻的瘦削的颧骨突出的方脸士兵,抓起脚边的木柄手榴弹,引线在齿间扯开的瞬间尝到硫磺的苦味。

    他抡圆胳膊投出去,看着黑点落在,距离城墙最近的那群鬼子散兵线里炸起一蓬血雾……

    可血雾里,竟然冲出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被炸飞右臂的鬼子,他竟然还在冲锋,断肢处喷出的血在身后拖出扇形的轨迹。

    可很快,就被城墙上的大夏军人,一枪爆头。

    方脸的年轻士兵,刚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

    西北角突然传来砖石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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